爺爺家門外的路上。小花和劉藝愛正在散步。
“……”
“……”
兩個人都沉默無言。
“藝愛…”小花打破了沉默。
“嗯?怎麼了。”劉藝愛微微笑了下,問。
“沒事……”小花欲言又止。
“哦。”劉藝愛輕輕回覆一句,低下了頭,眼神飄忽着,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沉默再度降臨。
大街上冷冷清清,蕭瑟異常,幾乎看不到行人。
遠處一個醉漢搖搖晃晃地扶牆走着,那也許是個失意的詩人,他的嘴用含糊不清的話絮絮叨叨地念着些什麼:
他抱緊的是綿密的憂愁
因爲美不能在風光中靜止
他要 你已飛渡萬重的山頭
去更闊大的湖海投射影子
他在爲你消瘦 那一流澗水
在無能的盼望 盼望你飛回
他身邊的樓上,一個調皮的孩子,把小雞雞伸出窗外,向窗外掏出一泡淡黃色的尿。那尿澆灑在他頭上。他仰天長嘯:“奈何在暴雨時,雨捶下搗爛鮮紅無數。”
“呸!這苦澀的,騷氣的雨!”
“你到底是誰?”小花再度打破沉默。
“我是劉藝愛啊。”劉藝愛擡起頭,用小半的疑惑和大半的嗔怒看着小花。
“我想小魂靈和爺爺已經注意到什麼了。”小花自顧自地說。
“你在說些什麼。”劉藝愛依舊一臉迷惑。
“那晚我在你身上發現了藍寶石,和賈莫雪的幾乎一樣,是摩天輪公司的吧。”小花說出自己懷疑的原因。
“藍寶石?”劉藝愛聽了從身上拿出一塊藍寶石:“這個?”
“嗯。”小花點頭。
“哈哈哈,這是2500年最流行的飾品啊,你不看時尚雜誌的嗎?”劉藝愛說着掏出手機:“你看。”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小石珠寶公司的海報。劉藝愛手裡的藍寶石和那海報上的如出一轍。
“你敢懷疑我。”劉藝愛乘勝追擊,揪住了小花的耳朵:“還敢不敢了。”
“哎喲,疼疼疼……饒命,饒命,我錯了,藝愛,藝愛,哎喲,疼。”小花連連告饒。
“好了,饒你一命。”劉藝愛說完,放開了小花。
劉藝愛放開小花後,下嘴脣輕輕咬了咬上嘴脣,然後一下子撲到了小花身上,踮起腳尖,把嘴湊到了小花的脣邊。
“嗯”小花愣了一下,抱住了劉藝愛,輕輕把舌頭探進了她的嘴裡,試探着在她舌尖輕點着。
唾液與唾液交融着。荷爾蒙與荷爾蒙碰撞着。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際雲遊,
自在 輕盈 你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
你的愉快是無攔阻的逍遙”
遠處的醉漢唸完這幾句詩,倒在了地上。
就在小花與劉藝愛在街上激吻的時候,我和賈莫雪正在趕赴摩天輪公司的路上。我們坐在計程車上,緊張地看着來往的車流。
計程車堵在了距離摩天輪公司不到五百米的地方,透過計程車上的車窗,我已經可以看見那那巨大的摩天輪,以及摩天輪下面停着的一架Valkyire,一架一直陪我們出死入生的Valkyire。
五十分鐘前,我和賈莫雪發現了爺爺和小魂靈留下的紙條,紙條上寫着這樣一句話:“我們去赴宴了。”
這張紙條放在實驗室的電腦前,一個小時前,我和賈莫雪在書房繪製萬達生產部的內部地圖,我們打算通過摧毀萬達的生產流水線來破壞賈茨的“小魂靈”流水線生產計劃。
90分鐘前,爺爺和小魂靈駕駛着Valkyire,來到了摩天輪公司,參加賈茨的宴會。
兩個小時前, 爺爺真正實驗室裡給小魂靈療傷,突然電腦屏幕上彈出來這樣一封郵件:石老師,我是您的學生賈茨,師生許久未聚,學生甚爲想念,今天在摩天輪公司宴會廳,略備薄酒,望老師賞臉。郵件下方是賈茨、王三胖和賽文.蓋茨比的簽名。
“這一看就是不學無術的王三胖寫的,狗屁不通。”爺爺看完笑道。
“去嗎?”小魂靈問。
“聯署的邀請函,我是非去不可啊。”爺爺說。
“鴻門宴。”小魂靈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我自己去。”爺爺拒絕小魂靈的同行請求。
小魂靈也不再多廢話,直接跑進了Valkyire裡,爺爺見狀只好放棄阻撓,與小魂靈並駕齊驅,同赴鴻門宴。
賈茨之所以安排這場宴會,是爲了調虎離山,給劉藝愛製造進入實驗室竊取資料的機會。
此時的劉藝愛和小花已經回到了家裡,到家的小花倒頭就睡,劉藝愛的眼睛能發出催眠光波。
劉藝愛把小花放到牀上,蓋好被子,準備去實驗室。
“藝愛……”小花突然說話了。
劉藝愛慌忙轉身,是小花在說夢話。他手裡拿着劉藝愛當時在diy體驗店裡做的徽章,劉藝愛拿過他手裡的徽章,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她把徽章攥在手裡,下樓,去了實驗室。
而此時的我,正牽着賈莫雪的手,在馬路的車流間穿梭着,被堵的寸步難移的司機們看到我們矯健的身姿,只能無可奈何地按兩下喇叭,發泄下對積年難治的交通問題的不滿。
賈莫雪對摩天輪公司的地形相當熟悉,她帶着我,很快到了宴會廳所在的樓層。
摩天輪公司的人彷彿不知道賈莫雪“叛變”的事情,在公司見到賈莫雪依舊是非常客氣,點頭哈腰的打招呼。
“好奇怪,今天氣氛不太對啊。”賈莫雪發疑問。
“不對?”我問賈莫雪。
“我也不知道那裡不對,但是總感覺怪怪的。”賈莫雪說:“可能是我多疑了,咱們快去宴會廳救爺爺和小魂靈吧”
“現在,你們兩個,以及小魂靈和老傢伙,都身處在一個巨大的虛擬空間裡了。”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忽明忽暗的大圓圈,圓圈中央傳出這樣的聲音:“你們和他們如果能順利相遇,並且成功逃出摩天輪公司,我就放了你們,如果你們四個全部在虛擬空間中死亡,則在現實空間中,你們的大腦會被破壞,當然,只需要有一個人從這個空間中逃出去,你們就能獲得勝利。”
“什麼?”我正要說些什麼,突然,周圍環境變暗了,我周圍出現四扇門。
“這是什麼?”我問那圓圈,圓圈消失了。
“莫雪……咱們走哪裡?”我問賈莫雪,對摩天輪公司內部結構我幾乎一無所知。
“小石頭?”我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許諾諾?!”賈莫雪的聲音傳入我耳朵:“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慌忙回過頭,許諾諾和賈莫雪正對視着。
“我當時掉進時空扭曲空間之後,很快就失去了意識,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倆人了。”許諾諾虛弱地說,她身上衣服還是溼的,發尖還在向下滴水。
“時空扭曲空間直接把你傳送到了這個遊戲空間裡?!”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你是……”我看着那聲音的主人——一個大鼻子的歐美人——問。
“賽文叔?”賈莫雪替那大鼻子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