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回了自己院子,卻意外發現自己院子裡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朱大夫?”
阿竹看着穿着一身橘黃、毫無形象的蹲坐在樹底下的男人,忍不住嘴角抽搐。如果不是他是她爹親自帶回來的,阿竹覺得自己實在是難以相信眼前這個品味獨特、不修邊幅的老頭子竟然會是個大夫,而且還自稱什麼神醫,阿竹每次見到這位朱大夫就忍不住吐槽。
不是說醫生都是有潔癖的嘛?
荔枝見阿竹回來,忙走到阿竹面前,有些爲難的看了看朱大夫。
阿竹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退下。
“啊,阿竹丫頭回來了。”朱大夫見了阿竹,從地上跳了起來,帶起了腳上的一些泥土。
眼前的朱大夫一身甚是騷包的橘黃大袍,頭髮稀疏,有些蠟黃的臉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聽說他是因爲自家爹爹幫了他,所以纔會到陳府來,以治病作爲報答的。阿竹不可否認,雖然這朱大夫看起來不靠譜,但醫術卻是的確很不錯的,她的夢魘就是他幫着治好了七七八八,至於剩下的,按朱大夫的話來說那是她的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朱大夫請坐,青橙,上茶。”阿竹請朱大夫往院子裡一個石桌旁坐下,“不知朱大夫怎麼會到這兒來?”
朱大夫雖說是到陳府住下了,可是卻是個坐不住的,常常十天半月的見不着人影,所以阿竹雖然是朱大夫醫治着,可是卻也沒見到朱大夫幾面。
“哦,聽陳賢弟說阿竹丫頭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所以讓我過來看看。”朱大夫說着,一邊伸出手示意阿竹將手遞給他。
“勞煩朱大夫了。”阿竹將手了伸過去。
“阿竹丫頭最近有心事?”朱大夫看着阿竹饒有興致的問道。
阿竹聞言笑笑,不語。
“哎!”朱大夫見阿竹不願說,嘆息似的搖了搖頭,“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心思怎麼這麼深呢,好了,沒什麼大事,就是思慮過度,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我給你重新開幅藥,注意平日裡把心放寬點,不要想太多就好了。”
阿竹聽着朱大夫好像意有所指的話,忍不住有些臉上發燒,明明知道對方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可還是莫名的有些心虛。
“對了朱大夫,你再幫我們小姐看看額頭上的傷吧,最近用了您的藥雖然好些了,可是傷疤還是依舊很明顯。”青橘在一旁插話道。
“小丫頭,急什麼急啊,老夫這不是正準備看了嘛。”朱大夫斜睨了青橘一眼,然後似乎是故意跟青橘較勁似的,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品了起來。
“哎你這個……”青橘氣得臉漲紅,手指着朱大夫就要罵人,還是身邊的青橙及時的拉住了她。
朱大夫見此看了眼青橙,對着阿竹笑着說道:“阿竹身邊的丫頭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忠心。”
“朱大夫見笑了。”
“來,給老夫看看你的傷。”朱大夫笑着放下書中的茶,伸手撈開阿竹額頭前厚厚的一層劉海。
阿竹見朱大夫皺着眉頭的樣子,不由有些心慌,沒有哪個女子會不在乎自己的外表的,阿竹也不列外。
“朱大夫,有什麼問題嗎?”青橙也看出朱大夫的神色不對,忍不住擔憂的問道。
朱大夫看了眼青橙,“沒什麼問題,傷口恢復得很好。”
聞言,阿竹几人不由舒了一口氣,卻見朱大夫依舊皺着眉頭。
“阿竹丫頭,老夫可以問一下你這傷口上抹的藥膏是從何而來。”
藥膏?阿竹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疤。
“這藥是一朋友所贈,可是有什麼問題嗎?”阿竹相信語芹是不會害她的。
“沒什麼問題,這藥膏是由多種上等藥材提煉而成,極爲珍貴,對治療傷疤是極有效的,只是阿竹丫頭還是少用的好,雖然丫頭還沒出嫁,倒也不急,可難保會對以後有什麼影響。”
……
“小姐,剛剛朱大夫那話什麼意思啊?是說湯小姐送得藥膏有問題嗎?”朱大夫離開後,青橘按耐不住好奇的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問題大了!
阿竹鬱悶的嘆了口氣,她覺得她剛剛好像一不小心發現了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