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靖堂冷笑了一下,親自將她押到了一間審訊室。
“我……”坐下後,殷飛雨露出了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正要說幾句打擊肖靖堂的話,忽然她看到了一對綠幽幽的眼睛,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不過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下一刻,整個人就完全被肖靖堂控制住了。
肖靖堂微微笑了笑,問道:“殷飛雨,我問你,你跟莫天翔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有人看到你們這段時間經常在一起,這你怎麼解釋?”
“是老闆安排我接近他,並陷害他,所以我不得不跟他在一起。”殷飛雨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所指的老闆是誰?”
“閆三達。”
肖靖堂滿意的笑了笑,又問道:“剛纔你說你陷害莫天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前幾天,他爲我準備了燭光晚餐,我趁他不注意,在酒裡下了迷藥。然後我抓來了一個跟她有過口角的女人,再用特殊方法控制莫天翔殺了她,並且錄下了視頻,事情就是這樣了。”
“特殊方法,你說的特殊方法是?”爲了事情更清楚,肖靖堂問道。
“我其實是一名武者,擁有許多普通人不知道的手段,而其中一樣就是可以短暫的控制別人。莫天翔就是我用特殊方法控制住,然後指揮他殺了那個女人,栽贓嫁禍給他的。”
……
完美的給她錄完了口供,肖靖堂打了個響指,被控制住的殷飛雨頓時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瞪大了一雙美目,憤怒的盯着肖靖堂:“你剛纔用迷魂術控制了我,你到底幹了什麼!”
肖靖堂微微一笑,“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剛纔你什麼都交代了,就等着坐牢吧。”
“你,你卑鄙!”殷飛雨氣得嬌軀發顫。
“彼此彼此。”肖靖堂收拾了下文件,站起身盯着她道:“女人,你好好在這享受吧,再奉勸你一句,出來混,遲早要還了。”
“我,我殺了你!”殷飛雨怒叫一聲,朝肖靖堂衝了過來。
“哈哈哈哈……”肖靖堂大笑着閃開身,“行了,等莫天翔的事瞭解,說不定他還會來看你的,拜拜了。”
“肖靖堂,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噁心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出了審訊室,殷飛雨那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是遠遠的傳了過來。
……
“老闆,我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閆老虎的辦公室裡,齊天滿臉氣憤的找上了門。
“齊天啊,來,坐坐。”閆老虎放下手裡的一份文件,和顏悅色道:“你說的是飛雨的事吧,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他當即毫無隱瞞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齊天,你也知道,那個肖靖堂陰魂不散,無時不刻都在想着弄垮我,這麼做,我也是出於無奈,相信你也能理解我的苦衷。”閆老虎輕嘆道:“本來呢,事成之後,我準備送你們一千萬禮金,並給你們辦一樁風風光光的婚禮,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聽到他大倒苦水的話,齊天原本對他的憤怒在這一刻也消失了,轉而對肖靖堂充滿了憤恨:“這個肖靖堂,我饒不了他!”
“呵呵,齊天,這件事不要魯莽。你和飛雨都出自於大門派,現在飛雨出了這種事,我看你應該回門派稟明你師尊,讓他出山。”閆老虎建議道。
齊天心中一動,肖靖堂的實力他那天也見識過了,自己遠遠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得,這次還真的要去師尊出山了,只是稍稍一猶豫,齊天就點頭道:“我立刻動身去請師尊出山。”
“好,你跟你師尊說,那肖靖堂不是一般人,最好多派點高手圍剿,否則很可能陰溝裡翻船。”閆老虎叮囑道。
齊天點頭應聲,退出了閆老虎的辦公室。
齊天剛走,隱藏在暗處的沙鷹浮現了出來:“老闆,那個肖靖堂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飛雨什麼都交代了。”
閆老虎微微頷首,“這個我早想到了,所以我們現在要走一步險棋。只要那個肖靖堂死了,一切對我們不利的因素就不復存在了。”
“難度很大。老闆,要不讓我去探探他的底?”
“不必!”閆老虎擺手道:“沙鷹,你是我最重要的王牌,不能輕易動用。先讓齊天的師尊試試,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
“什麼,老闆,你,你是打算?”
“嗯。”閆老虎點點頭,“我們在世俗界大肆斂財,無非是爲了修煉,再一個是爲了掩人耳目,萬不得已,只能忍痛斬斷這裡的財源了。”
“老闆,這可是你經營二十多年的事業。”沙鷹輕嘆道:“那個肖靖堂着實可惡,如果他落在我手裡,非要讓他好看!”
“這個人不簡單,連曹家兩兄弟都拿他沒轍。”閆老虎無奈道:“沙鷹,你先去準備,隨時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明白了老闆。”
……
京城,*刑事偵查局。
“廖副局長,這份供詞以及視頻你也看完了,既然莫天翔是被人陷害的,也就是說他是無辜的,總該放人了吧。”一羣人安靜的看完殷飛雨那段供述視頻之後,肖靖堂看向廖榮耀說道。
“呵呵……”廖榮耀不以爲然的站起身說道:“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嘛,不過不得不說,這個演員的演技不錯。”
肖靖堂冷聲道:“廖副局長的意思是,這個女人是我找來的演員了?”
廖榮耀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道:“好了,肖書記,如果你們湘永市政法委很閒,可以多做做警員培訓嘛,我們刑事偵查局可是很忙的,就不陪你多說了。”
“廖副局長,你要爲你剛纔說過的話負責!”肖靖堂冷聲道:“這個女人叫做殷飛雨,案發的那段時間,經常跟莫天翔混在一起,而且案發當天晚上,也有人證實看到過他們進了莫天翔的房間,可是案發過後,這個女人卻神秘消失了,莫副局長不覺得很可疑?而且她親自交代了犯罪經過,廖副局長居然可以不當一回事,我真要問問你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了!”
“肖書記!”廖榮耀臉色唰的冷了下來,“你不覺得很荒謬嗎,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被人控制,別把人都當做傻子!”
“好,廖副局長不信是吧,我也是一名武者,我就給你示範一下吧。”肖靖堂目光一撇,看向了他身邊的那名叫小孟的公安,這小孟的臉上,本來寫滿了對肖靖堂的嘲笑和不屑,可下一刻,立刻變得呆滯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肖靖堂問道。
“孟孝。”
“跳舞。”
聞言,那孟孝赫然開始當衆跳起舞來,滑稽的動作,使得在場的衆人驚呆之餘,又是鬨堂大笑。
啪!
過了二十幾秒,肖靖堂打了個響指,孟孝立刻恢復了清醒,滿臉迷茫的問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笑什麼?”
廖榮耀滿臉驚駭的看着孟孝,只聽肖靖堂的聲音傳進了耳中:“怎麼樣,廖副局長,你不會懷疑,我跟這個孟孝也是串通的吧。”
“這……”廖榮耀晃了晃腦袋,這一幕對他的衝擊太大了,整個人深深吸了一口氣,“肖書記,就算你證實了,也不能洗脫莫天翔的嫌疑,我很懷疑,那個女人是不是你用這種辦法催眠之後,逼她說的假供詞。”
“這麼說,廖副局長是認定了莫天翔一定是兇手了?”肖靖堂被他氣得不輕。
“我可沒這麼說過,我只能說,現在他的嫌疑最大。至於那個殷飛雨,我們會派人去調查的,這點用不着肖書記費心。”
從刑事偵查局出來,肖靖堂充滿了無奈,事情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居然還是無法徹底洗脫莫天翔的嫌疑,難道真的要答應閆老虎的交換條件不成?
“如果答應了他,我的心裡會留下遺憾,對我以後修煉極爲不利。”肖靖堂皺起了眉頭,看來,實在不行的話,只能用最下等的辦法了。
心裡打定了主意,肖靖堂前往莫天翔所在的看守所,跟他見了一面。
“老肖,怎麼樣,我的案子怎麼樣了?”莫天翔這些天憔悴了不少,一見到肖靖堂,就馬上問道。
“翔子,那個女人我已經找到了,而且她也供出了是她控制你,才殺了人的。”
“這麼說,我可以無罪釋放了。”莫天翔激動道。
肖靖堂無奈的苦笑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人家懷疑我是逼着她做的假口供,反正這件案子現在是越來越複雜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莫天翔一拍桌子,破口罵道:“我*娘,那女人都供述了,去他孃的假口供!那幫傻逼是故意想整死老子啊!”
“請你注意自己的情緒,否則我要強行取消這次會面。”站在旁邊的一名獄警冷聲道。
肖靖堂看了他一眼,爾後傳音入密道:“翔子,你現在不要說話,聽我說,只需要點頭搖頭就行了。”
莫天翔心中一動,連忙點點頭。
“這件案子呢,我估計再弄下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我是這麼想的,今天晚上,我找一個死刑犯替代你,來一個狸貓換太子,然後再救你出去。”肖靖堂道:“不過這樣一來,你莫天翔這個人就等於在國內已經死了,後果你是清楚的。”
莫天翔猶豫起來,如果這樣的話,自己以後基本上是有家不能歸了,更別提再當警察了,不過他對肖靖堂是無條件的相信,他這麼說肯定是已經走投無路了,只是稍一猶豫,莫天翔便點了點頭。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你的去處我已經考慮好了,你不是想要練功嗎,我把你送到我武者界的一個朋友那去,讓他教你練功。將來等這件案子翻了案,你還有回來的可能性。”
莫天翔眼睛一亮,急忙點頭。
“既然你答應了,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我會過來。”傳音入密到這裡,肖靖堂站起身道:“翔子,我恐怕幫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我會時常來看你的。”
“唉,老肖,你也是盡了力了,我不會怪你的。”莫天翔無奈道:“怪只怪我瞎了眼,看上了那個賤女人,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不說了不說了,老肖,你爸媽那裡就麻煩你替我說一聲了。”
“我會的。”肖靖堂明白他的話是在說,等他離開這裡到了武者界,讓自己代他跟他爸媽說一聲,免得二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