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間審訊室裡,廖榮耀看完視頻,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張臉蒼白無比,哆哆嗦嗦呢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真的殺人了……”
“對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從地上爬起身吼道:“是那個肖靖堂,是他陷害我的,一切都是他陷害我的!你們趕緊去查查他!”
“老實點!”一名幹警將他按了下去,瞪眼道:“我呸!你還真當你是副局長啊?告訴你,你現在屁都不是,就是個階下囚!而且手長在你身上,視頻中明明是你自己有意識的主動動手殺的人,這麼明顯的證據,你居然還怪別人,真是不要臉!”
“他要什麼臉?平時在局裡趾高氣揚,將我們這些人不當人看,弄到現在這樣,那是活該!”
“希望判他死刑,看他還怎麼囂張!”
平時廖榮耀在局裡不可一世,基本上絕大多數人都對他有怨氣,現在看他淪落成這樣,一個個都大爲解氣。
“你們,你們……”廖榮耀憤恨的看着這幫平時任由他呼呼喝喝的人,“如果這次我沒事,你們等着瞧吧!”
“喲呵,都這個時候了,還威脅我們呢?”
“你還想你沒事,這麼明顯的證據,就是奧巴馬來救你,估計都於事無補了。”
聽着這些刺耳的話,廖榮耀幾乎噴血,心中想着曹少一定會來撈自己的,等自己出去後,一定要這幫落井下石的孫子好看!
還有那個肖靖堂,居然使出這種卑鄙的伎倆來害自己,自己絕不會放過他!
心懷希望的在看守所裡等候着,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天,這一天傍晚,廖榮耀終於等來了曹俊傑的消息。
代表曹俊傑來看望他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
廖榮耀明顯認識這男子,激動的說道:“彭哥,是不是曹少讓你來救我的?那還等什麼,辦好手續,咱們趕緊走吧。”
青年目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道:“廖榮耀,這次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廖榮耀心中猛地咯噔一聲,“彭,彭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說你,好好的你殺人幹什麼。不但破壞了曹少的計劃,而且還把自己陷了進去。”青年皺眉道:“現在你殺人證據確鑿,就算是曹少也不敢公然來救你,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
廖榮耀一張臉猛地蒼白了起來,渾身顫抖的說道:“真,真的沒辦法了嗎,不會的,曹少是何等人物,他一定能救我出去的。彭哥,我求求你,你再去跟曹少說說,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放心吧,最多是個死緩,不會讓你判死刑的。”青年安慰道:“至於你妻兒老小那裡,曹少會給一筆安家費的,但是有個前提,你嘴巴閉嚴實一點,要是透露半點對曹少不利的消息,後果你是清楚的。”
廖榮耀面如死灰,哀默的苦笑道:“好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肖靖堂,你好狠的心啊,用我們對付莫天翔同樣的辦法,來陷害我,我恨啊!”
“肖靖堂那裡,曹少自然會對付他的。”叫彭哥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爲之吧。該怎麼做,我相信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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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廖榮耀和孟孝鋃鐺入獄的時候,肖靖堂帶着莫天翔來到了諸葛世家。
“劉兄,翔子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現在他在世俗界出了點事,暫時就麻煩你照料了。”諸葛世家的一間房子裡,肖靖堂看向對面的劉暉說道。
“肖兄這是哪裡的話,你的朋友就是我劉暉的朋友,我自當會好好的照料莫兄的。”劉暉笑着道。
“嘿嘿……劉兄,在下雖然是世俗界的人,不過一向對習武非常有興趣,不知道以後能不能跟着劉兄習武呢。”莫天翔不客氣的說道。
“這個嘛……”劉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一般不教人練功,也怕教不好。如果莫兄有興趣的話,就暫時跟隨我諸葛世家外門的一名教頭練武,這名教頭現在負責教習外門的數百弟子,也教出過不少厲害人物,其本人實力端是了得,相信只要莫兄肯勤奮努力,一定能學到不少。”
“這也行,就多謝劉兄了。”
“不客氣。”
中午,肖靖堂留下吃了頓中飯,便匆匆告辭離開了。
現在一切後顧之憂全部解決,回到湘永市之後,肖靖堂便準備全力出手對付閆老虎,替湘永市拔掉這個腐蝕了二十幾年的大蛀蟲!
“劉明山,人都準備好了嗎?”公安局中,肖靖堂看向刑偵大隊大隊長劉明山問道。
後者臉上全是激動的表情:“肖書記,一切準備就緒。”
“好,出發!務必要將閆老虎抓捕歸案!”肖靖堂吩咐道,現在一切證據都掌握在手裡,肖靖堂可以毫無顧慮的將閆老虎抓捕歸案。
“是。”劉明山答應一聲,隨即朝着身後的一幫公安道:“都上車,出發!”
一羣荷槍實彈的幹警,麻利的坐上幾輛警車,呼嘯着朝着閆老虎的府邸開去。
肖靖堂也開車跟在後面,那閆老虎手底下豢養了不少高手,自己不去的話,只怕劉明山這些人未必鎮得住場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陸陸續續在閆老虎的府邸之前停了下來。
在劉明山的帶領下,二十幾名公安如狼似虎的朝着府邸之中衝去。
“咦,不對勁!”肖靖堂放開精神力感應了一番,眉頭不禁一皺,這府邸之中沒有什麼強大的氣息波動,看這模樣,閆老虎似乎並不在這裡。
果然,在外面等候了一會,劉明山一臉頹喪的走了出來:“肖書記,閆老虎不在,這府邸之中,除了一些個下人之外,閆老虎等人都失去了蹤影,我猜測,他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溜走了?”
“很有這個可能。你馬上帶人去閆老虎的公司,還有他常去的地方搜。還有,這些下人好好盤問一下。”肖靖堂吩咐道。
不過,一直到晚上,劉明山帶人幾乎把全市搜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閆老虎的蹤跡。
而這個時候,閆老虎一羣人正處在一座深山裡,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趕路。
“老闆,走了一天了,大家都累了,先歇一歇吧。”沙鷹跟在後面道。
“也好。”閆老虎點頭答應,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後,取出水壺喝了口水,輕嘆道:“沒想到我閆三達兢兢業業的經營了二十幾年,卻被一個後生晚輩在短短一段時間化爲泡影,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啊。”
“爸,那個姓肖的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爲什麼要逃?”閆老虎的兒子閆福磊滿臉不爽的問道,他在湘永市還有幾個相好的,心裡十分不捨。
閆老虎冷冷看了他一眼,對這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兒子充滿了失望:“他沒什麼了不起?你只要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我就燒高香了。”
“爸,你就這麼看不上我?我是你兒子,還是他是你兒子?”閆福磊不爽道。
“行了行了。”閆老虎厭煩的擺了擺手,“繼續趕路吧,爭取天亮之前到達目的地。”
“老闆,齊天、飛雨他們,我們就這麼丟下了?”沙鷹猶豫了一下,問道。
閆老虎微微頓了頓,輕嘆道:“人太多了,目標反而太大。飛雨的事情不大,相信那個肖靖堂也不會太難爲她的。等我們在武者界站穩了腳跟,到時候再把他們一併接過來吧。”
沙鷹點點頭,目前這個情況,也只能這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