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寒回到賓館後,首先給林鴻興打了一個電話,彙報了這裡的情況,並且將購買肖靖堂三塊翡翠明料的事說了一遍。
林鴻興在電話裡促狹的說:“煙寒,看來你在雲南跟靖堂相處的不錯嘛。這小子給你的三塊翡翠,那不就是白給了嗎,還給什麼錢,嘿嘿……”
“爸,你真是奸商!還有,他哪裡不錯了,真不知道你讓他來幹什麼,這個傢伙到處惹事生非,你讓他回去算了。”林煙寒不滿的說,纔來幾天啊,肖靖堂先是跟郝達父子鬧了矛盾,現在倒好,又跟鄭家弈伯侄扛上了,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是個惹禍精!
雖然林煙寒也知道,這個傢伙兩次都是爲了自己,但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很多啊,爲什麼偏偏要賭來賭去的呢。
林煙寒心中不無擔心,萬一……萬一肖靖堂要是輸給了鄭志雄,不但要輸掉十個億,而且還答應離開自己,他……他真的會離開嗎……
想到這裡,林煙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這個傢伙這麼隨意的拿自己打賭,肯定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以後能不能見到自己都無所謂!哼!
咔噠!
堅實的房門突然被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開了,林煙寒扭頭一看,驚駭的看到三個大漢如狼似虎的衝了進來,其中一人手裡拿着幾根鐵絲模樣的東西,很明顯是一個開鎖高手,房門十有八九是被他用手裡的那幾根鐵絲弄開的。
“你們想幹什麼?”林煙寒往後退了幾步,強裝冷靜的問道。
“想不到是個這麼漂亮的美女。”爲首的一名大漢驚豔的看着林煙寒,嘖嘖稱讚了一聲,隨即笑笑說:“不好意思啊,美女,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是誰叫你們來的?”林煙寒問道。
“煙寒,怎麼了?”聽到林煙寒的聲音,電話那邊的林鴻興也聽出了事情不對勁,連聲問道。
爲首大漢朝着旁邊一名大漢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上前,麻利的掐住了林煙寒的脖子,而後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在她鼻子上一捂,林煙寒掙扎了一下,很快暈厥了過去。
吧嗒!
手裡的手機掉落在地。
“把人帶走。”爲首大漢吩咐一聲,隨後其中一名大漢背起林煙寒,三人從容的出了房間。
“煙寒,煙寒,你怎麼了?你快說話!”地上的手機,傳出林鴻興焦急慌亂的聲音。
……
此時此刻,肖靖堂正在房裡呼呼大睡,沉睡之中,忽然聽到手機鈴聲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肖靖堂皺着眉頭把手機摸在手裡,看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林鴻興打來的電話,當即睡意醒了一半,接開手機問:“林伯父,找我有事?”
“靖堂,煙寒恐怕出事了,你趕緊去找一下她。”林鴻興焦急的說。
肖靖堂臉色猛然一變,坐起身沉聲問:“怎麼回事?”
林鴻興將剛纔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林伯父,你別擔心,對方綁架煙寒,肯定另有所圖,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我馬上去找她。”安慰一聲,也不等林鴻興答話,肖靖堂迅速掛了電話,披上一件外套,迅速朝外面奔去。
片刻後,肖靖堂出現在林煙寒的房間裡。
伸手撿起林煙寒的手機,肖靖堂坐在牀上默默的等候着,來雲南這幾天,唯一得罪的人就是郝達父子,他可以認定,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們做的。
如果是他們的話,最終的目的肯定是自己,林煙寒只是引誘自己的一個誘餌而已,肖靖堂坐在這,就是在等郝達父子的電話。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大約二十幾分鍾後,肖靖堂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喂!”
“林煙寒在我們手上,將十個億打到這張卡上……”電話裡的聲音明顯是用變聲器處理過的,說到這裡,他報了一個賬號,然後才繼續道:“打完款之後,獨自一人來南郊的那間破廟,破廟在哪裡,你沿途問人,會有人知道的。還有,敢報警,立即撕票!”
啪!
電話掛斷。
肖靖堂眼中殺氣一閃,媽的,這個郝達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這次是忍無可忍了,也好,就讓你受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把!
當即,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用電腦將十個億轉到了那張卡上,正要出門,電話打了過來:“錢我們已經收到了,限你二十分鐘後到破廟來,否則我們的兄弟可是對這個美女眼饞的很啊,出了什麼事,我不負責的……”
“你們這幫雜碎敢動她一根毫毛,我發誓上天入地,你們都沒有活路。”肖靖堂恨聲道。
“呵呵,有時間放狠話,還是早點趕路吧,還有十九分鐘……”
肖靖堂深吸了一口氣,掛斷電話,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快的跑下樓,看到樓下一個人正好從車子裡出來,二話不說猛地衝過去,將他推開,整個人鑽進車裡,直接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喂,你幹什麼!有人搶車子啊!”車主狂叫道,但是肖靖堂已經駕着車子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南郊的破廟裡。
郝達臉色陰沉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旁邊坐着瘋瘋癲癲的郝志遠,正在地上嘻嘻哈哈的玩着泥巴,郝達不時看看錶,又看看旁邊的兒子,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
就是那個雜碎,兒子才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今天,這個仇定要百倍千倍的報在他身上!
“老闆……”一名手下走了過來,戴着手套,手裡面拿着注射器,看向了郝達。
“去抽吧。”郝達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走到郝志遠身邊,卻是怕被傳染到艾滋病,不敢離他太近,眼神複雜的說:“志遠,今天爸爸就要給你報仇了,乖,讓他抽點血,這點血今天就要報復在你仇人的身上。”
聽到這話,郝志遠出人意料的不瘋了,而且居然是伸出了手臂,十分的配合。
“這……”郝達看得神色一怔,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兒子這是對那個肖靖堂身懷着多麼刻骨銘心的恨意啊,哪怕瘋了,潛意識下,這份恨意也令他保持着幾分清明。
“志遠,爸發誓,一定讓他生不如死!”郝達眼眶通紅,哽咽的說。
“老闆,血抽好了。”手下抽好了血,說道。
“嗯。”郝達點了點頭,“還有五分鐘,那個林煙寒醒了嗎?”
“已經醒了。”
“醒了?我去看看。”郝達站起身,往破廟裡面的一間屋子走去,在這間屋子裡,林煙寒雙手雙腳被四根繩子拉開,整個人呈大字型被吊在房間裡,此時此刻,雖然人已經醒了過來,卻一句話沒說。
“林小姐,別來無恙?”郝達走進來,看着林煙寒呵呵笑道。
“我就猜到是你。”林煙寒冷聲說:“郝達,虧你也是一個知名企業家,玉石界也頗有名聲,想不到你居然如此齷齪,綁架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郝達笑容立馬收了起來,無比怨毒的說:“我齷齪?哈哈!你的那個肖靖堂使計謀,讓我兒子患上了艾滋病,現在人還瘋了!到底他媽的是誰齷齪!”
“……”林煙寒呆了一下,今天沒有見到郝志遠,她心裡也挺奇怪的,畢竟郝志遠號稱小石王,賭石本領過人,怎麼可能不去跟郝達一起去參加超級賭石交流大會,不過當時也沒多想,沒想到他居然得了艾滋病,而且還瘋了!
“你說這事是肖靖堂乾的?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哈哈……”郝達癲狂大笑道:“除了他還有誰,我兒子本來前途無量,就毀在你們這對狗男女身上,我們要你們都生不如死,都患上艾滋病!”
“你瘋了!”林煙寒驚叫道。
“我是瘋了,被你們這對狗男女逼瘋的!”郝達嘿嘿冷笑道:“不怕告訴你,那個雜碎如今正在趕來的路上,等他一到,我就會給他注射擁有艾滋病病毒的血液,嘿嘿嘿……”
“你……你……”林煙寒驚慌的渾身發顫,大部分卻是擔心肖靖堂的驚慌,“你真是喪心病狂!”
“還有更喪心病狂的呢!”郝達也不怕讓她知道,“等我利用你將那小雜碎染上艾滋病之後,我會將你囚禁起來,然後讓你被我兒子幹,給他生兒子,嘿嘿……告訴你,你這輩子已經完蛋了,以後的餘生,就一心一意的爲我兒子生兒育女吧!”
“你……你……”林煙寒已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了,她萬萬難以想象,這個郝達居然如此歹毒!
“以前我兒子千方百計的追求你,你不肯,現在弄到這種地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郝達怨毒的說。
“老闆,那小子人已經來了!”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