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這塊料子的玉肉掏出來,少說也能值個三四萬啊。”張力上下打量了幾眼,帶着幾分喜色的說道。
其他人頓時也都驚喜不已,三四萬塊錢,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許相當於一年的工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啊。
張力一羣人,準確來說是孫國棟公司的員工,但是也是自由採玉人,這次上山就是作爲自由採玉人身份。
而作爲一個採玉團隊的話,大家採到的玉料最終是要平分的,因此這塊玉雖然是孫雲龍採到的,但是大家都有份,所以每個人都很高興。
不過接下來,大家的運氣就沒有那麼好了,接連四五個小時下來,只是找到了兩塊劣質的玉,賣不了幾個錢。
眼看着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衆人就在河道附近的一塊空地上安營紮寨,準備休息。
“諸位!”兩個青年像上次一樣準備燒水煮肉,孫雲龍卻冷不丁的站出身笑道:“今天我找到了一塊上等玉,心裡高興,僅帶的一點好東西分給你們吃了吧。”
說着,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盒巧克力,挨個挨個的發給了大家。
一連兩三天都吃着肉片,簡直味同嚼蠟了,嘴裡都淡出鳥來了,有巧克力打打牙祭,就連林煙寒都沒有拒絕,順手接了過來。
“你們先吃,我去上個廁所。”發完巧克力後,孫雲龍隱晦的陰笑了一聲,而後轉身走進了黑暗之中,卻沒有走遠,隱藏在附近的一棵大樹後面。
肖靖堂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狐疑,這個傢伙到底搞什麼鬼,難道巧克力有什麼古怪?
正要出聲阻止林煙寒和寧小佳吃巧克力,卻見她們已經剝掉了包裝外殼,將巧克力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肖靖堂脫口要說出去的話,無奈的嚥了進去。
“咦,怎麼這麼熱?”過了一會,一名隊員吃了巧克力後,忽然狐疑的說道。
“我也很熱啊,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火燒的太大了嗎?”
“不是,剛剛還不熱,一下子就熱起來了,好像,好像是吃了巧克力之後……”
“是!是吃了巧克力之後纔有現在的症狀,難道那巧克力有問題?”
孫雲龍躲在大樹後面嘿嘿冷笑,剛纔的巧克力上被他塗抹了一點藥,這些傢伙不熱那纔是怪事了,他之所以抹藥,其目的當然是爲了得到林煙寒,當然最好是連帶着那個叫寧小佳的漂亮女人一起!
想到待會的情景,孫雲龍整個人就是激動到了極點,冷不丁,忽然感覺有着一個什麼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他微微訝異,還沒來得及反應飛來的是什麼東西,就被一顆石子砸暈了過去。
“人渣!”肖靖堂暗罵了一聲,看到這一幕,他哪裡還不知道一切都是孫雲龍搞的鬼,發現他居然還躲在後面偷笑,立即怒不可遏,撿了一顆石子就扔了過去,要不是怕回去的時候,張力和林煙寒不好跟孫國棟交代,剛纔那一顆石頭,肖靖堂就直接要了他的命。
大家在叫了一會熱之後,理智都漸漸迷失,肖靖堂也是懶得去管其他人,當下一手一個,抱起林煙寒和寧小佳朝一邊走去,路過孫雲龍的時候,肖靖堂想了一下,一腳將他踢起,踢到了張力等人的身邊,隨即繼續往前走去。
之前在找玉的時候,肖靖堂發現附近有着一個半米多深的大石洞,裡面很乾燥,而且能擋風,肖靖堂當即抱着林煙寒和寧小佳來到了這裡。
此時此刻,兩個女人呼吸都異常急促,肖靖堂不敢怠慢,先將寧小佳放在一邊,抱起林煙寒,一隻手握住她滾燙的小手,將一縷內氣探進去,爲她祛除着體內的毒性。
一刻鐘……兩刻鐘……
將近一個小時,肖靖堂終於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林煙寒體內的毒性算是基本上祛除出來了,只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晚上就能好了。
爾後他依葫蘆畫瓢,將寧小佳體內的毒素也盡數排除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驟然,蓬的一聲,附近傳來一陣巨響,旋即整座山似乎都搖晃起來。
“怎麼回事?”肖靖堂嚇了一跳。
在那一聲爆響之後,這個半米深的山洞裡面,灰塵簌簌而下,似乎馬上就要塌了,肖靖堂不敢耽擱,立馬抱起兩個女人飛奔出來,剛出來沒多久,轟隆隆的一聲,之前的山洞徹徹底底的被崩塌的石頭填滿,要是再晚一步的話,肖靖堂三人很可能就要被埋在裡面了。
“娘希匹的,是誰這麼無良,這麼晚還在炸山?”肖靖堂破口大罵道。
這處接壤河道的高山,是一座體積龐大的石頭山,之前張力還說過,這座山體裡,也許就埋葬有玉礦。
大晚上的,肯定是哪個無良的傢伙在這裡找玉礦,正在炸這座山。擡頭往山上看去,只見在半山腰上,有着幾點光亮,看樣子是有一批人打着燈光在上面佈置炸山。
肖靖堂罵了幾句娘,想着張力那羣人應該也發泄完了,於是抱着兩個女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走過去一看,場面那叫一個混亂,因爲只有廖琴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剩下的幾個人只好彼此解決,如今的場面是:廖琴和其中一個年輕隊員,也就是她男朋友抱在一起;張力和一個青年隊員摟抱在一起;而另外一名青年隊員,則是伏在孫雲龍身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肖靖堂頓時感覺無比噁心,急忙帶着林煙寒和寧小佳回到了其中一個帳篷中,將她們放進睡袋,好好休息。
做好了這一切,肖靖堂也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中,開始閉目盤膝……
清晨,鳥兒清脆的叫聲迴盪在山林間。
崑崙山的晝夜溫差很大,特別像是這樣的冬天,中午還好點,氣溫在零度以上,但是清晨絕對低到谷底,那刺寒的冷意,立即讓得地上的張力等人打了個哆嗦,一個個醒轉了過來。
啊!啊!啊!……
霎時間,一陣陣淒厲的叫喊聲劃破雲霄。
旋即是良久的沉默。
沉默了很久,張力終於輕嘆一聲說:“昨晚只是一個意外,大家都當做沒發生過這回事吧。”
說到這裡,張力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眼神發呆的孫雲龍,昨天的事,絕對是他弄出來的,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是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畢竟要在這一帶生存的話,必須看孫家的臉色。
而這些人中,最慶幸的就是廖琴和她的男朋友了,幸好昨天晚上他們是待在一起的,要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雖然很僥倖,但是兩人還是對孫雲龍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對了,林煙寒和寧小佳呢?”廖琴忽然問道。
大家四處一張望,果然沒有看到林煙寒和寧小佳,就連肖靖堂都不見了人影。
就在大家狐疑之間,林煙寒和寧小佳睡眼惺忪的從帳篷中走了出來,寧小佳下意識的問道:“張師傅,叫我和煙寒有事嗎?”
“沒……沒事……”張力神色古怪,“你們昨晚上去哪了?”
“去哪?還能去哪啊,我們當然在睡覺啊。”林煙寒不解的說道,昨天晚上的事迷迷糊糊的她都給忘了,只記得一大早起來就發現自己睡在睡袋裡,也沒有去多想。
“哦,那沒事了。”張力呵呵笑了一聲。
此時此刻,那幾名青年隊員們都感覺非常遺憾,要是昨天晚上跟這兩個美女有一夕之緣,就算死在這裡那也是值了啊,可惜啊可惜!
“喲,大家都起來了啊,看樣子就我起的最晚。”附近的一個帳篷布簾被掀開,肖靖堂打着呵欠從裡面走了出來,笑了一聲後,徑直看向張力問道:“張師傅,我昨晚聽到有人在炸前面那座石頭山,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叫胡寶子在炸山來着?”
“哦,胡寶子開始炸那座石頭山了?”張力也起了一絲興趣,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那座山是無主的東西,我們說不定也能趁機檢點玉過來玩玩。”
當即,一羣人興致勃勃的起身朝着那石頭山半山腰爬去。
在半山腰的某個位置,一個三十幾歲,穿金戴銀肥頭大耳的男子正大聲指揮着工人們,不時罵上兩句,話語難聽。
冷不丁看到張力和孫雲龍上來,那肥頭大耳男子愣了下:“喲,你們怎麼也來了?”
“胡寶子,果然是你在炸這座山。”孫雲龍嘿嘿笑道:“怎麼着,那座廢礦你不打算採了?”
聽到這話,胡寶子眼睛一眯,閃爍出一抹寒光,冷哼了一聲說:“你他孃的別得意的太早了,說不定老子運氣好,立馬就能炸出一條礦脈來。”
“哈哈,你是在做華夏夢吧。”
“做夢?我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叫專家過來查探過了,說這裡肯定能出玉礦。”胡寶子得意的說。
“呵呵……”此言一出,肖靖堂也不禁笑了起來,剛纔上來的時候,他就利用透視掃描了一下,發現胡寶子所炸的位置確實有點玉,不過很少,而且質地很一般,哪怕胡寶子將那裡炸平,恐怕也收效甚微,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但是他這麼一笑,頓時就惹麻煩了,在新疆,孫家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胡寶子不敢跟他們鬧得太僵,但是肖靖堂算哪根蔥?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採玉的,居然敢嘲笑自己,這還得了!
“小王八蛋,你笑什麼笑!”胡寶子瞪眼看着肖靖堂,一隻肥胖的手指幾乎戳上了肖靖堂的額頭:“擦擦的,我胡寶子是不是最近太低調了,連你這種垃圾也敢笑話我了?”
肖靖堂眼神一冷,猛地揮手打開了他指着自己的手指頭,“你他媽的說話給我客氣點。”
“喲呵!”胡寶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行行行,小子你狠,我記住你了!”
“艹!什麼玩意!”肖靖堂皺了皺眉頭,暗叫了一聲晦氣,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這樣的極品。
“你狗日的罵誰?”胡寶子氣得渾身一抖。
“罵你狗日的,艹!”
“胡老闆!”胡寶子正要開罵,就在這時,猛地聽得一名工人興奮的大喊:“出玉了,出玉了,哈哈……”
胡寶子滿腔的憤怒霎時轉爲狂喜,飛一般的奔了過去:“在哪裡,在哪裡!”
“靠!這傢伙真轉運了啊,在這裡也能出玉礦?”孫雲龍臉色一變,露出了滿臉的嫉恨之意!
張力也皺起了眉頭,當下,一羣人懷着一抹好奇,同時也趕了過去。
“咦?”肖靖堂跟在人羣最後,繼續利用透視在四周一掃,在看到某處位置的時候,眼睛驀然一直,在距離胡寶子開採位置不遠的一處地方,在巖壁大約七米深的地方,一塊塊像是岩漿層般的石頭裡面,包裹着好幾塊巨大的玉石。
“玉脈!”
死死的盯着那處,肖靖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擦了擦,又上前走了幾步,全力運功匯聚雙眸朝着那巖壁看去……
巖壁一點點被看穿,視線直接往裡深入十二米左右,裡面的情況,完全出現在了肖靖堂的視野中。
裡面各種大大小小的玉礦被包裹在花崗透閃山石巖內,短短十餘米的深度,小的玉料竟然無法估量,重達數百斤的大型玉料就有好幾塊,而且裡面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這絕對是一處開採量驚人的玉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