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少……”看到範文風進來,坤桑和巴鬆都是無比尷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兩個怎麼了,怎麼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範文風在坤桑肩膀上拍了一記,問道:“灌頂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範少,灌頂恐怕不能了……”
“你什麼意思?”範文風臉色大變,他之所以留在這裡,就是準備灌頂的,這兩天他對自己成爲武林高手那是期待無比,早已經等不及了,忽然聽說不能了,這個巨大的落差,讓他怎麼受得了!
“你他媽的玩我?”範文風陰狠的看着坤桑,伸手指着他說:“好!你有種,等着看吧。”
“不是,不是!”坤桑見他誤會了,連忙說:“是活佛已經給別人灌頂了,我也很無奈啊。”
“給誰灌頂了?誰這麼大狗膽,敢跟我搶?”範文風頓時怒不可遏。
“是我。範文風,一段時間沒見,脾氣見長啊。”肖靖堂微笑着站起了身,戲謔的說道。
之前肖靖堂一直背對着他,範文風並沒有注意到他,此刻冷不丁的聽到這道聲音,整個人猛地一驚,下意識的轉過了身來。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望着眼前的肖靖堂,範文風驚駭到了極點,難道他知道謀殺他的事,是自己在幕後主使的,特意追上來了?
他越想越害怕,萬一這事曝光了,自己那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在哪裡,關你鳥事。”肖靖堂眯着眼睛說:“倒是你,在這裡搞什麼名堂?”
範文風做賊心虛,語氣有點混亂:“我,我當然是來旅遊的。”
見到他這幅熊樣,肖靖堂越來越狐疑,平時這傢伙在自己面前總是人五人六的,還老想着跟自己一爭長短,今天好像有些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既然傳承給你了,那就算了吧,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範文風轉過身,就迫不及待的朝門外走去。
坤桑和巴鬆猶豫了一下,也都是跟了出去。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肖靖堂百思不得其解,這傢伙怎麼這麼害怕自己了?好像在自己面前做賊心虛的樣子……
“嗯?做賊心虛?”肖靖堂心中忽然一動,自己來西藏也就在劉暉那裡吃過一次大虧,難道那事跟他有關?
心裡懷着一抹狐疑,卻聽旁邊的一名小喇嘛突然大哭起來:“朱畢古!”
肖靖堂扭頭一看,發現那老喇嘛耷拉着腦袋,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生機,肖靖堂的神色有點呆,隨即輕輕嘆了一口氣。
老喇嘛很顯然是因爲把修爲都傳給了自己,這才一命嗚呼了。不過傳承了老喇嘛的修爲,肖靖堂發覺自己的內氣提升的並不多,反而好像是被洗滌了靈魂一樣,靈臺變得無比清明,這種感覺就像眼鏡上蒙上了一層灰,然後被擦去重新戴上,整個世界豁然變得不一樣了。
看了眼老喇嘛的屍體,肖靖堂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敬意,然後轉過身朝外面走去。
而此時此刻,在一間屋子裡,範文風、坤桑以及巴鬆三人都待在這裡。
“範少,你說那青年是肖家的公子?”聽完範文風介紹肖靖堂的身份後,坤桑和巴鬆都是驚駭不已,肖家是什麼樣的存在,哪怕他們處於邊疆之地也是如雷貫耳。
“怎麼,你們怕了?”範文風冷笑道。
坤桑和巴鬆都糾結起來,肖家那樣的家族他們自認惹不起,如果能不招惹,那自然是最好了。
“我告訴你們,這個時候你們選擇退縮,晚了!”範文風冷笑道:“他這個人性格狹隘,別人說他一句壞話,都要被割掉舌頭,你們設計陷害他,你說他知道後,會怎麼樣?”
“範少,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範文風臉色猙獰的說道,此刻他已經將肖靖堂恨到了骨子裡,完全將姨夫趙其愷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殺了他?這不好吧,萬一被肖家知道了,天下再大,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啊。”
“你們殺了他,有誰會知道?”範文風冷厲的說道。
“不少人都看到他了,要是肖家查起來,很容易穿幫。”
“那些看到他的人,難道你們還允許他們存在在這個世上嗎?”範文風滿臉的陰毒。
坤桑和巴鬆都是一怔。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兩個找機會除掉他,抹去尾巴,將來我讓你們做這裡的主人!”範文風許下了重利。
“真的?”聞言,坤桑和巴鬆都是一喜,現在西藏雖然混亂一團,但是畢竟還是華夏的版圖,而範家在華夏屬於頂尖的幾個家族之一,如果有範家扶持,這事還真的能成!
“我範文風說話,向來說一不二。等你們的好消息。”轉過身之後,範文風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如果這兩個傢伙能殺掉肖靖堂當然最好了,如果殺不掉,也有他們做炮灰,反正一切與自己無關就是了。
範文風剛剛推門出去,整個人渾身猛地就是一震,只見在門外,肖靖堂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範文風驚駭的問道,剛纔自己和坤桑兩人的密謀,難不成都被他聽了去了?
“我剛剛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在商量怎麼害我?”肖靖堂狐疑的說。
範文風連忙擠出一絲笑容:“我好好的害你幹什麼。”
“那可說不定,我把上了你女朋友,你就不恨我?”
“那個賤人,我早就想甩了她了,你喜歡儘管拿去,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範文風做出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我犯的着爲了這點小事恨你嗎,真是。”
“呵呵,那倒是我誤會你了。”肖靖堂笑了笑,突然問:“劉暉這個人你認識嗎?”
範文風這一驚非同小可,嚇得幾乎要跳起來,連忙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住情緒,滿臉木然的說:“劉暉?誰叫劉暉啊?”
“隨口問問,不認識就算了。”肖靖堂微微一笑,“聽說你小子現在事業幹得風生水起啊,不錯嘛,雖然比起我還差了老大一截,不過馬馬虎虎的也算是個棟樑之才,好好努力,別給你家老爺子丟人。”
範文風眼皮一跳,心裡的怒氣被強行壓了下去:“小打小鬧,哪裡比得上你在官場如魚得水。”
“混官場太累了,哪有你逍遙自在,對了,聽說你們範家在西藏也有事業,是那些礦產嗎?”
“嗯,是。”
“你們在西藏的礦場事業,都是交給那個劉暉管的嗎?”
“你怎麼知道?”一句話說出口,範文風立即瞪大了眼睛,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一個不察之下,被他套住話了!剛纔還說不認識劉暉,這會兒又反問,豬都知道自己認識那個劉暉了。
肖靖堂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說:“暫時不跟你聊了,我出去還有點事,有機會再聊吧。”
說着,大步離開了。
“坤桑,巴鬆,你們得抓緊點機會行動,我懷疑他打算對你們行動了。”肖靖堂人一走,坤桑和巴鬆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範文風頓時朝着他們叮囑道。
“放心,我們剛纔已經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就動手,來個神不知鬼不覺。”坤桑說道。
“嗯,你們有主意了更好。”範文風點了點頭:“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想辦法把他留下來,萬一他離開這裡,那就功虧一簣了。”
“放心吧,範少,我有辦法留下他。”坤桑忍痛說道,他的殺手鐗當然是米藍,看得出來肖靖堂對自己那個乾女兒挺喜歡的,以米藍爲籌碼,不怕他不留下來。
“好,你們着手去做吧,等殺了他之後,我會讓你們如願的。”
……
“如願?恐怕你們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肖靖堂嘿嘿冷笑一聲,範文風三人的談話,全被他用透視看得一清二楚,通過剛纔的盤問,也大概知道,上次在虹橋路被謀殺,絕對有範文風的影子存在。
“敢在老虎頭上動土,那就做好付出慘重代價的心理準備吧。”肖靖堂打算將計就計,給範文風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林煙寒和寧小佳,否則坤桑這幫傢伙狗急跳牆起來,拿她們撒氣,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走出後殿後,肖靖堂明顯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不過也沒去管他,當即掏出手機給林煙寒打電話。
“喂,你買東西怎麼去了這麼久?”林煙寒的聲音略帶着不滿。
“煙寒,沒時間多說了。我現在比較危險,你馬上離開這裡,帶着小佳找一個隱蔽的旅館住下。”
“你沒什麼事吧?”林煙寒擔心的問道。
“我是誰啊,這世上還有人能傷害得了我?”肖靖堂嘿嘿一笑,“放心去吧,等我解決好這裡的事,再帶你們好好玩玩。”
“嗯,你自己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