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想問一下,小云之前是不是在外面住過?”肖靖堂看向洪治幫問道。
李秀慧搶話道:“對,小云爸媽在外地,小云是一個多月前剛從外地接回來的。”
“這就對了,小云是不是從外地回來之後就這樣了?”肖靖堂繼續問道。
“好像還真是的。”李秀慧仔細一想,帶着滿腔希望的看着肖靖堂,以前可從來沒有醫生推斷出這些,現在肖靖堂說的頭頭是道,不但知道小云以前住在外地,而且還知道他從外地回來就生病了,簡直是料事如神啊!
“哼,這些應該是你早就打探過了吧,憑這些你就能肯定病人得的是相思病了?”李默海冷聲道:“年輕人,治病不是兒戲,豈可任意妄爲,胡亂猜想。這是對病人和病人家屬極不負責任的表現。”
肖靖堂皺起了眉頭,這老傢伙自己好像也沒怎麼得罪他,怎麼老咬着自己不放,不過看在洪治幫的面子上,還是沒有跟他計較,冷淡的說:“你學中醫的還是西醫?”
“西醫,怎樣?”李默海冷眼道。
“那你沒資格說話了。”肖靖堂擺了擺手,說道:“我說的都是中醫原理。中醫上認爲,五臟跟人的七情六慾存在關係,簡單來講,就是心主喜,肝主怒,肺主悲,脾主思,腎主恐。這裡的五臟,雖然跟西醫解剖學上的五臟名字一樣,但內含卻有不同。”
“而當一個人過渡沉浸在一種情緒中的時候,就會導致主管這個情緒的臟器生病,從而引各種病症。這相思病也是由此誕生的。”
肖靖堂解釋了一聲之後,也不再多說了,“想要驗證我的觀點對不對,其實很簡單,只要將小云以前玩過的玩具都拿過來,也許就知道了。”
“這事簡單,他以前住的地方離這裡也不遠,我馬上派人去取來。”洪治幫點頭道。
“如果不遠的話,我們還是帶着小云去一趟比較好,因爲很可能他相思的東西並不是玩具。”肖靖堂想了想說。
李默海、白東昇等人都冷眼看着肖靖堂,對他的話絲毫不信,相思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們也沒有反駁,就是要讓他在洪治幫面前大大出一個醜,等首長明白之後,這小子肯定要倒大黴了。
一輛大巴停在樓下,一衆人上了車,車子朝着鄰省開去。大約三個多小時後,車子在一處公寓面前停了下來。
小云的父母洪劍濤和蘇晴早早的在門前等候,見到一衆人下車,連忙將大家領到了樓上。
“這裡都是小云以前玩過的玩具。”客廳的中央鋪着一張墊子,上面放置了許多形形色色的玩具,之前洪治幫親自打電話來時,洪劍濤已經做好了準備。
肖靖堂抱着小云,讓他坐在柔軟的墊子上,自己蹲下身子,將那些玩具一件一件的往他前面放,不過當玩具都放完之後,小云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李默海和白東昇人對視了一眼,均是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抹嘲諷,李默海抓住機會嘲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相思病嗎?現在玩具都展示完了,病人似乎無動於衷啊,肖神醫,是不是你的推斷出現錯誤了呢?”
“呵呵,人家是肖神醫,連癌症和漸凍症都能治好,這麼點小病又算的了什麼,我看是手到擒來吧。”
“說的不錯,肖神醫,我們都等着看你妙手回春呢,也好開開眼界。以後有資本出去吹噓一下呢。”
聽到這些老專家們冷嘲熱諷的聲音,連洪治幫和洪劍濤都是皺起了眉頭,當務之急,最主要的是治好小云,這幾個人身爲專家,卻對一個後輩夾槍帶棒,冷嘲熱諷,半點氣度都沒有,讓他們失望無比。
肖靖堂冷眼掃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幾位看樣子是不太相信我能治好小云啊,那不如這樣吧,我們就來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打什麼賭?”李默海詫異的問道。
“如果我能治好小云,那麼你們六個就跪在地上朝我磕三個頭,叫一聲師父怎麼樣?”
“放肆!你何德何能,能做我們的師父!”白東昇厲喝道。
“小娃娃紅口白牙,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簡直就是個瘋子,不知所謂。”
“呵呵,既然各位不敢的話,那就當我剛纔的話沒說好了。”肖靖堂不以爲然的笑道。
“不敢?我們有什麼不敢的?”李默海冷哼了一聲,“要是你治不好呢,而且總得有一個期限吧,否則等幾十年後,我們這些老傢伙可等不起。”
“如果我治不好,從此不再行醫,怎麼樣?而且期限,就定爲今天,今天之內小云的病要是沒有好轉,就算我輸了!”
“靖堂,不可胡言亂語!”肖明全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他也不太相信肖靖堂的醫術會那麼好,這麼多專家一個多月都奈何不了的病,他半天功夫就能解決。
“沒事。”肖靖堂對着他笑了笑,隨即道:“怎麼樣,幾位大專家,莫非你們是怕輸給我?”
“哈哈……我們豈會怕你一個毛頭小子。好,有首長在這裡作證,如果今天你不能治好小云的話,不但以後不能行醫,而且還要向我們幾個磕頭,以示不敬之罪!”
“沒問題!”肖靖堂答應的非常爽快。
其實洪治幫和洪劍濤等人是巴不得他們來賭鬥,如此一來,他們就會全力以赴,當下洪治幫點頭道:“那好吧,我就給你們做個證。”
肖靖堂沒有多說,抱着小云在各個房間裡走動起來,一會弄弄這個,一會弄弄那個,與此同時,抱住他的兩隻大手一股股內氣滲透而出,傳輸進了小云的身體之中,替他恢復着身體的機能。
不過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圈之後,哪怕內氣已經將小云的身體恢復到了最棒的階段,但他還是那副鬱郁不振的模樣,似乎很傷心的樣子。
“到底這小傢伙在想什麼呢?”肖靖堂也有些頭疼了,相思病概率非常罕見,不過恰好在神醫秘典上記載了一個例子,跟小云的症狀幾乎一模一樣,這也讓肖靖堂篤定小云得的一定是相思病。
“對了。”肖靖堂忽然一拍腦袋,問道:“小云之前有沒有特別要好的玩伴,或者對他特別好的親人?”
洪劍濤的妻子蘇晴猶豫了一下,說道:“玩伴還沒有,因爲小云只有一歲多,剛學會走路。對他特別好的親人,難道是他小姑?”
“應該是的。”洪劍濤接過話柄,“他小姑特別喜歡逗他玩,每次一逗他玩,這小傢伙都開心的不得了。”
“你打電話叫她過來一趟,說不定這小傢伙思念的就是他小姑。”肖靖堂說道。
“那我馬上就打。”蘇晴說道:“不過他小姑前段時間好像追捕逃犯去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回來。”說着話,她當衆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一一,你來我家一趟,有點急事找你。”
“哎呀,姐,我剛從沙漠裡回來,都快累死了,你饒了我吧。”
“你小外甥生病了,虧他還這麼想念你這個小姑,你這個小姑怎麼當的?”
“啊,小云雲生病啦?真可憐。我馬上來看他,等我一下啊。”
嘟嘟……
肖靖堂隱約的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再配合蘇晴對電話裡的人的稱呼,不禁呆了呆,難道小云的小姑竟然是蘇一一那個女人!
過了半個多小時,肖靖堂鬱悶的嘆了口氣,火急火燎進來的那個女人,果然就是蘇一一,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是你!你怎麼在這?”蘇一一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肖靖堂,警惕的盯着他說:“你怎麼找到我姐夫這的,我告訴你,你敢傷害我姐夫和我姐,我跟你沒完!”
“一一,你胡說什麼呢。”蘇晴有些尷尬的拉了她一把,歉然的看着肖靖堂說道:“靖堂,這是我妹妹蘇一一,從小就是這個口沒遮攔的脾氣,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肖靖堂呵呵笑道。
“你!”蘇一一一下子瞪大了美目,這傢伙還真是不要臉,給跟竹竿就敢往上爬:“姐,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我告訴你,他在沙漠裡殺過人呢。”
“一一。”洪劍濤大聲呵斥道:“什麼場合,不許胡說八道!”
蘇一一撇目一看,發現洪治幫也在,倔脾氣一上來,衝上去就說:“首長,我要向你檢舉這個狠毒的人,這個人仗着家世不錯,在外面橫行霸道,魚肉鄉里,綁架、強姦、殺人,簡直無惡不作,罄竹難書!首長,我知道您是一個正直的首長,這種人渣可千萬不能放過啊。”
肖靖堂的額頭立即冒出一根根粗大的黑線,這個娘們,草!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