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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總統出現在了一個小小山村,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按照村裡人的指引,找到了路金氏的住處,當地的官員敲了敲門:“路金氏,路金氏!”
誰想到話纔出口,門打開,接着一盆水潑了出來,潑的官員全身都是。接着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走了出來:“我就在這裡,來抓我啊,來抓我啊,就是把我關到大牢,我也就是不搬!”
官員被澆了個溼透,站在那裡想發脾氣可又不敢發,大是尷尬。
蔣正趕緊把那官員拉到一邊,和顏悅sè的對路金氏說道:“老太太,大總統來看你了。”
“呸!”路金氏恨恨地道:“我連縣裡的知事都不怕,還怕什麼大總統大馬桶的!”
蔣正哭笑不得,大馬桶?
自己後面站着的可是大總統,一個小小的知事又算得了什麼?
不會辦事,不會辦事。王恆嶽看了連連搖頭,看來非得自己親自出馬不可了。無論如何也得說服了老太太,那可是整整的兩百萬啊!
整了一下衣服,換上了自己認爲最親切的笑容,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老太悔”
話未說完,老太太又是惡狠狠的一聲“呸”轉身“砰”的一下就關上了房門。
王恆嶽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
這算怎麼回事?這究竟算是怎麼回事?自己可是民國政府的大總統,〖〗國國民萃命軍的總司令,海陸空三軍的統帥,現在居然在個老太太面前吃了閉門羹?
後面阿樂這些衛士看到大總統狼狽的樣,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把臉憋得通紅。
“你們是什麼人?”後面一個穿着西服的人匆匆趕來。
王恆嶽本來一肚皮氣沒有地責撤,聽到這個聲音,轉過身來冷冷地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大律師謝煙遠!”謝煙遠看着王恆嶽這一些人:“你們想來抓路金氏嗎?她是我的當事人,你們沒有權利抓她!”
聽到是路金氏請的律師,王恆嶽臉sè這纔好看了些:“我是王恆嶽。”
“誰?”謝煙遠一怔。
蔣正上前道:“這位是大總統!”
謝煙遠吃了一驚隨即道:“難道大總統想親自以武力來威脅路金氏嗎?”
狗日的老來威脅路金氏?老堂堂一個大總統,正想武力威脅,用得着親自出馬?心裡雖然大罵,王恆嶽還是耐着xìng說道:“謝律師,我是來和路金氏談判的,你既然是她的代理律師那就好辦了。
這樣吧,你們可以提出一個賠償金額來。”
謝煙遠搖了搖頭:“大總統,我先代表我個人謝謝你,我〖〗國古往今來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以一國之元首身份不以權利威脅,而屈尊來到民間爲了一個老fù人親自談判,這是〖〗國的一個巨大進步!”
被他這麼一捧,王恆嶽心也有幾分得意,不過謝煙遠下面的話可就讓他笑不出來了:“但是我的委託人路金氏再三和我說明,她不要賠償,一分錢也不要,她要的只是不搬離這裡。”
王恆嶽怔在了那裡,這算什麼?
“大總統看來我們只能在法庭上見了。”謝煙遠顯得有些遺憾:“儘管我對您的所作所爲表示尊敬,但我必須維護我的當事人權利。希望您能夠繼續維護法律的尊嚴。”
王恆嶽眼珠轉了轉,忽然臉上lù出笑容:“好,謝律師,那我們就法庭上見,我會爲交通部聘請最好的律師,竭盡全力打贏這一場官司的。你很好非常好,希望你繼續保持如此,也竭盡全力的幫路金氏打贏官司,維護法律尊嚴!”
“謝謝,大總統!”謝煙遠認真地道:“過去我對政治毫無興趣畢生追求的就是在〖〗國建立起一套完整的法律制度,現在您讓我看到了希望。”
王恆嶽點了點頭:“走!”
走到村外面,忽然回頭說道:“介石,聘請最好的律師,爲交通部進行辯護,並且告訴法庭必須秉公執法!”
“是明白了!”
國民政府交通部成爲被告,大總統王恆嶽親自探訪路金氏並且鼓勵謝煙遠打官司的事,頓時轟動了整個廣東。
無數的外記者紛紛聚集在了總統府外要求對大總統本人進行採訪,鑑於這種情況王恆嶽乾脆舉行了一個新聞發佈會。
當大總統王恆嶽進來的時候,記者們報以的是持之以恆的掌聲。
一個真正把老百姓利益放到首位的人,毫無疑問是會受到最熱烈歡迎的。
“大總統閣下,我先代表我本人對您的勇氣表示敬意。
我想請問您,您當時是如何考慮的?”
“民衆的利益要遠遠高於政府的利益,這點是不容置疑的。”王恆嶽清了一下嗓:“我們不能一邊叫着老百姓的利益高於一切,一邊做着損害老百姓利益的事情,我並沒有什麼值得尊敬的地方,這不過是任何一個領導人,所應該做到的事情而已。”
“大總統閣下,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我想請問這件事情的發生,和您所做的一切,比如坦誠允許自己的權利部門成爲被告,您不是正在建設一個真正的〖民〗主國家?”
王恆嶽沉默了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民〗主?〖民〗主是一種意識,萬事公民做主,制定憲法和法律。國家的管理是依法治國。以〖民〗主意識制定的憲法和法律是相對公平的。〖民〗主意識的產生的必要條件是〖言〗論〖自〗由。通俗的〖民〗主政府的概念就是,我們只想拿出點勞動果實讓一些人專門幹一些爲我們服務的工作而已。我們不要拿錢買個主,買個爹媽,爲我們做點事就教我們怎樣感恩戴德高呼萬歲。就讓我們知道政府沒有主,奴才們就會回到舊社會,吃二茬苦受二茬罪。
我們需要好人,有能力的人做我們的管家。但我們把自己的國家交給某些人,我們怎麼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是否現在是好人,一旦有了權力會變成壞人。怎麼辦?制定監督他們的法,把他們關在籠裡。一旦他們有不軌行爲,有部門有組織有法律來懲治他們。
我不會拿什麼美國,英國說事,他們怎麼樣跟我們涉及不着,我們只知道一個好的社會不會是誰強勢,誰有權就可橫行霸道。
老百姓也不關心什麼組織執政。老百姓最關心的是什麼?是一部可以把統治者掌權人關進籠裡的法,維護公民利益和公平,監督懲治侵害公民利益的人的敗類。一部真正以公民爲主人的真正的法律:公民憲法。
而**和獨裁政府以統治爲目的,制定惡法或有法不依,這永遠無法實現〖民〗主!”
他停頓了下,然後繼續說道:“〖民〗主意識形成對社會矛盾的解決顯然是相對公平的。對人權是有保障的。
面**獨裁意識則以百姓爲螻蟻。家國天下,百姓螻蟻,視百姓如草芥,爲官一任,禍害一方!官員高高在上,百姓如卑微螻蟻,官員以官權凌弱百姓,百姓若反抗,則肆意妄加諸如破壞社會穩定,擾亂治安罪拘捕。百姓怨聲載道,痛哭涕零!
還有一種情況,老百姓犯法是犯法,官員犯法是違反了政府的紀律:老百姓犯法,要受法律打擊:官員犯法,略略處分。相當於1大膽刁民,拉出去打,和“摘去頂戴huā翎”簡直就是如出一撤!”
記者們一片鴉雀無聲,王恆嶽緩緩地道:“這次我之所以要爲交通部聘請最好的律師,爲的就是尊重法律,官員犯法,與庶民同罪!在我國古代,就把官員叫成“公僕”公僕是什麼?公衆的僕人,我長那麼大,還沒有聽說過哪個僕人敢欺負主人的。可在我們國家,這些僕人簡直可以對主人的利益肆意凌辱。
當面自稱公僕,背後做着雞鳴狗盜的事情:人前自稱公僕,出門卻是八臺大轎,前呼後擁,主人反而倒要“閒人閃避”更有甚者,公僕每到一地,主人都要表現得興高采烈,萬衆歡呼,非如此則不能體現僕人威嚴,我想問問你這算是哪家的僕人!”
王恆嶽說到這便不再往下說去,會場沉默了會,一個記者問道:“大總統,如果交通部輸了這場官司的話集會怎麼辦?”
“上訴,上訴再輸了,那麼我們便嚴格按照法院判決來辦!”王恆嶽的回答毫不遲疑:“尊重法律,是不分政府官員還是老百姓的,而且法院一旦做出了對我們不利的判決,我們也會立即執行,法律不是夜壺,你想用來懲治所謂“刁民,的時候就用上,不利於自己了就一腳把它踢開!”
記者席裡忽然再度爆發出了最熱烈的掌聲。
尊重法律,自上而下都要如此,無分階級,無分身份,只有這樣,國家纔是真正的國家!只有這樣,政府才能得到人民發自內心的愛戴!
大總統做到了這一點。
王恆嶽站起了身,在那停頓了下說道:“我們會打官司,在法庭上也會針鋒相對,絕不退縮,但我們同樣尊重法庭,包括對我們有利或者不利的判決,我希望〖〗國真正的法律秩序能夠從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