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儀跑到東北繼續去做他的“皇帝”夢了,可他終究會如垃圾一般被歷史所拋棄!
王恆嶽現在根本沒有心思來管到溥儀的事了,他必須要把目光放到廟街,放到早已知道遲早都會發生,不得不面對的來自於〖日〗本人的再一次挑戰了!
冰面漸漸的開凍了,干涉軍開始向廟街逼近,蘇俄紅軍知道自己的力量單薄,面對干涉軍的洶涌而至,一定無法堅持下去,在這種情況之下,蘇俄紅軍開始主動撤離廟街,
蘇俄紅軍的撤離,並不意味着廟街局勢得到緩解,反而開始向着更加錯綜複雜的地步發展
隨着〖日〗本人的進入,事情開始朝着一條詭異的方向進行,
之前蘇俄紅軍殺了130多名〖日〗本俘虜,其實有一個人殺起來比蘇俄紅軍還要狠:前北洋第二艦隊指揮官,現護法艦隊副司令官陳世英!
在此前的〖中〗國海軍都是閩系,北洋艦隊的直接後人,因此甲午之仇刻骨銘心。陳世英對日人恨之入骨,在〖日〗本領事館被攻破後,有逃來的〖日〗本兵,陳世英下令將他們繳械,丟進冰窖裡活活凍死。
處置鬼子的招兒多得很,爲什麼要用這麼不保險的辦法?!主要是不明白乾嗎不直接斃了他,凍死,得多長時間,夜長夢多?其實東北的冰窖實在冷,抓耗子都用鐵鍬沾舌頭就行的地方。〖日〗本兵看起來體格不錯,扛凍,不過也扛不了這種凍法,往往一個鐘頭就凍成冰棍了。陳世英這麼做不過是在報仇而已。
進入廟街的〖日〗本人,在.柴水清三郎大佐的指揮下,很快就發現出了問題。
他們在〖日〗本領事館附近發現了〖中〗國軍艦艦炮上使用的炮彈殼!
問題一下變得嚴重了!〖日〗本人認爲〖中〗國軍艦參與到了炮擊〖日〗本領事館事件之中。而後在進一步的調查中,發現紅軍曾與之前的北洋艦隊指揮官陳世英有過多次聯繫!
次後發生的事情,更讓柴水清三朗惱怒到了極點!
在幾齣冰窖裡,陸續發現了〖日〗本人的屍體!
在被凍死的〖日〗本人屍體邊,發現了一些字跡,儘管大部分都已經模糊不清,但勉強可以辨認出的卻是“〖中〗國、陳”等等字樣。
一切的矛盾都指向了一個人:陳世英!
“報告,日軍軍官柴水清三郎大佐等十餘名日軍軍官要求登上我‘江亨’艦!”
來了,終於來了。陳世英心裡想道。
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的。
蘇聯人已經將所借艦炮全部歸還〖中〗國海軍,並告誡陳世英,〖日〗本在開凍時定來報復,勸〖中〗國海軍四艦開到其他港口暫時躲避一下。
其實不用蘇聯人說,陳世英心裡也清楚。他立刻命令艦上人員將“江亨”艦和“利川”艦進行了改造,對兩艘艦上的大炮進行重新安排,並改編彈藥庫存表冊,以備查對。
陳世英整理了一下軍裝:“請!”
柴水清三郎怒氣衝衝的帶着自己的部下走到了“江亨”艦上,一見面,沒有任何客氣,張口便道:“指揮官閣下,我代表大〖日〗本帝國對〖中〗國海軍借艦炮給蘇俄紅軍,協助他們打〖日〗本軍隊表示嚴重抗議!”
“是嗎?還有這樣的事?”陳世英一臉的詫異。
“指揮官閣下,請不要再裝糊塗了!”柴水清三郎顯得更爲惱怒:“我們在〖日〗本領事館已經發現了〖中〗國艦隊艦炮炮殼!”
“簡直豈有此理!”陳世英冷笑了聲:“發現彈殼?大佐先生,你爲什麼一定要說那些彈殼是我們的?我們的每一枚炮彈都有表冊可查!”
“那麼我們要求立即覈對檢查!”柴水清三郎大聲吼道。
“來人,把表冊給大佐先生拿來!”
陳世英冷笑了聲坐到一邊,不再搭理這個〖日〗本大佐。
表冊全都拿了過來,整整半天時間柴水清三郎和他的調查組都一無所獲!
陳世英平靜地看着一切,而柴水清三郎臉上的表情卻愈發的惱怒起來。
“八噶,這不可能!”
柴水清三郎咆哮着道:“那就是你們的炮彈!”
“大佐先生,如果誣陷也算是罪證的話,那麼我就沒有辦法否認了。”陳世英平靜地道。
柴水清三郎好像一個賭輸的賭徒一樣,死死的盯着陳世英,忽然道:“那麼那些冰窖裡的〖日〗本士兵屍體邊上的字呢?那些字寫着‘〖中〗國、陳’的字樣,是你謀殺了他們!”
“寫着這些字難道就是我做的嗎?yù加之罪,何患無詞。”陳世英還是如此的冷靜:“難道你們真的要把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加到我的頭上嗎?”
柴水清三郎不再咆哮:“現在你是國民政府護法艦隊的嗎?”
“是的。”陳世英坦然的點了點頭。
柴水清三郎冷笑了聲:“那麼我們不必在此浪費時間了,我將直接和你的頂頭上司交涉!”
“可以!”陳世英微笑着道。
柴水清三郎怒衝衝的而來,又怒衝衝的走了出去。
陳世英在那沉默了一會,忽然道:“各艦將艦底水門準備好,一旦日軍翻臉,攻打我艦隊,則打開水門,使艦沉沒,決不留一艘給敵人!我各艦官兵要抱九死不悔的信念,全力對敵!”
“副司令,事情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我們還有張司令的艦隊!”
部下的勸說讓陳世英淡淡一笑:“何必要再去給張司令增添麻煩?禍是我們引起的,自然該由我們承擔。諸位,我們之前做的那些,我們還是北洋艦隊的,我們自己來承擔這個責任!”
“但是”
陳世英一揮手,打斷了部下的話,面容變得剛毅嚴峻:“〖中〗國海軍只有這麼一點家底,我們的艦小炮小,犧牲我們,可以保全張司令他們!”
“是!”
所有的海軍將領一齊發出了這樣的呼聲
張霄嶽的嘴裡叼着菸斗,仔細耐心的聽着柴水清三郎說的每一句話,等柴水清三郎終於“發泄”完,張霄嶽淡淡地問道:“大佐先生,找到證據了嗎?”
哪裡想到這位〖中〗國軍官一張嘴也問出了這麼一句?柴水清三郎一怔:“司令官閣下,我認爲證據已經被惡意銷燬了。”
“哦,那就是沒有證據了。”張霄嶽表情從容鎮靜:“大佐先生,我希望貴方能夠儘快找到證據,如果真的是我的人做的,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嚴懲不貸,中日兩國是友好的,而且我們都是干涉軍,我們決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
柴水清三郎眯縫着眼看向張霄嶽,過了一會說道:“司令官閣下,其實我知道這並不關你的事,完全是之前北洋艦隊做出來的惡劣行徑。我希望你下令解除陳世英的職務,並把陳世英所指揮四艦上的所有軍官全部交給我們處置。對此,我們將請〖日〗本政府和軍方公開對〖中〗國政府對您的所做所爲表示感謝,您也將會成爲我們的朋友。”
“大佐先生,你的話使我很爲難那。”張霄嶽站了起來,換上了一斗煙;“你要知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就貿然解除一位軍官的職務,還要把那麼多的〖中〗國海軍軍官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交給你們處理,那麼我會非常被動,甚至會被我的政府解職。”
“不要害怕,貴國政府不敢!”柴水清三郎顯得非常自信,他誇張的揮動了一下胳膊:“你是大〖日〗本帝國的朋友,帝國將確保你的一切!”
“這樣”張霄嶽好像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在那考慮了好大一會,這才擡起頭來:“這不行,這不行,天下實在沒有這樣的道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怎麼可以這麼做?但我可以答應你的是,只要你能儘快找到證據,那麼我一定會嚴肅處理!”
柴水清三郎忍不住“嚯”的一下站了起來:“難道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商量的辦法我已經說了。”張霄嶽並沒有絲毫的畏懼:“證據,一切事情都要講證據,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日〗本艦隊,我想大佐閣下也一樣會這麼做的。我絕不能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出賣我的部下!”
“八噶!”柴水清三郎終於再次吼了起來:“一個禮拜,一個禮拜的時間我要求你們主動把證據交給我們,不然的話,大〖日〗本帝國的艦隊將全部將你們的艦隊擊沉!”
“混帳!”張霄嶽也是猛然大吼一聲:“你這是什麼混帳邏輯?尋找證據是你們的事,我們有什麼理由幫着你們找證據?還要我們主動交出?不交出就要擊沉我的艦隊?這就是你們〖日〗本人的道理?這就是你們〖日〗本人的‘友善’?混帳!”
柴水清三郎哪裡想到這個之前一直溫文而雅的〖中〗國軍官會忽然的如此發怒,一下怔在那裡,過了會才悻悻然地說道:“最後期限我已經給你了,到時候一切後果將由你來承擔,我不希望看到〖中〗國艦隊悲劇的一幕最終發生,告辭!”
張霄嶽冷笑一聲,絲毫不爲對方的態度嚇唬到:“我和我的艦隊等着你,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