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嶽的心情從來沒有那麼歡暢過!
管他斯特望是誰,管他有什麼目的!
既然斯特望是在利用自己,那自己也一樣可以利用他,起碼現在自己多了張護身符了!
北洋想動自己,胡景伊想動自己,自己本來正在傷腦筋如何應對,現在起碼可以放心不少了,有那個“投資人”在那頂着。
自己?自己在應付北洋的同時,專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這次酒會,本來就是一個合作的宴會,美國方面的斯特望,法國方面的肖恩,英國方面的亞歷山大都陸續和王恆嶽進行了交談,具體交談的內容,在當時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人知道……
“恆帥!”
笑春閣裡,王恆嶽朝俞雲看了一眼:“大丫頭了。”
說着轉向俞雷:“德廣,你也真捨得把自己妹妹送到這來,小云這纔多大?”
“恆帥,這是俞雲自己願意的。”俞雲幫着哥哥回答道:“是恆帥把我救出來的,俞云爲恆帥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你們兄妹倆,真的一樣。”王恆嶽笑了一下。
俞雲也不再說什麼,直截了當地道:“請恆帥在成都的時候就住在這裡,這裡人多,而且各處都有防範,外人就算想害恆帥也害不到。
對外就說恆帥上了這裡的一個堂姐好了。夫人我也另外安排好了。”“那我不成了酒sè之徒了?”王恆嶽笑着說道。
“恆帥。”俞雲神sè一正:“雖然目前恆帥在成都是安全的,但依然有人想對恆帥動手,比如那個羅綸!”“羅綸?”王恆嶽想了下才想起這人是誰:“羅綸把腦筋動到我頭上來了?好,好得很。我這次來本來還有些別的事要辦,正好借這次一併處理了。
俞雷和俞雲互相看了一眼,怕帥的心思,只怕誰也猜不到,還是不要問的好。
“述之,述之!”外面傳來了秦廣成的聲音,俞雷和俞雲急忙從另一個隱藏着的暗門那回避才一進去秦廣成和杜查理已經興沖沖的衝了進來:“哎呀,述之,你可來成都了!聽說你病了,都快把我給急死了,後來有人帶信來讓我們不用擔心,這纔想到或許你是在那裝病。”
“秦大哥,杜經理,坐,請坐!”
笑着站了起來,王恆嶽連聲說道。
秦廣成和杜查理才一坐下一直在那不斷說着,恨不得把所有率情都一股腦的說出來。
王恆嶽笑着聽着,只是偶爾插一句嘴問下情況,好不容易等到他們說完,這才接口說道:“秦大哥,杜經理,還是那一句話,銀行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你們自己拿主意就成總之一點,成都商業銀行纔開,根基不穩,當務之急是要如何站穩腳跟,千萬不要被擠垮了。”
“這點述之老弟儘管放心。”杜查理拍着ng脯說道:“在你述之老弟入主成都以前,成都商業銀行斷然還會在的。”
王恆嶽聞言大笑:“好,借你杜經理吉言無論如何將來總會光明正大和你們在成都見面的,我可還欠着銀行三個開業禮。”
問了會自己家人的事,秦廣成猜測王恆嶽此來成都,必然事情繁多,和杜查理使了個眼神兩人起身告辭。
王恆嶽算了下時間,伍祥楨也快到了,也不留二人,送到門口轉了回來。
秦廣成是值得信賴的,本來自己對杜查理也是相當信任,這人雖然貪財但在職業道德上還是無懈可擊的,但和斯特望交談之後,卻現這人似乎還是有些問題的。
有些部署也該適當的調整一下了!
等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俞雲的聲音傳來:“長官,你裡面請!”
“哈哈哈好俊俏的老闆娘!”笑聲裡,伍祥楨走了進來,一進門就連連抱拳:“鎮守使大人,久等了!”說着也不用王恆嶽招呼,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不一會兩個姑娘進來,一左一右陪着伍祥楨坐下,伍祥楨看着姑娘俊俏的臉龐,要不是王恆嶽在旁究竟有些不好意思,只怕當時就把她們按倒了。
“伍旅長恆嶽給伍祥楨杯子裡倒上了酒,先舉起了杯子:“王恆嶽有病在身,只能陪伍旅長略喝幾杯,伍旅長只管盡興!”“好,好,鎮守使這個朋友我是交定的了!”伍祥楨一舉杯子飲盡。
王恆嶽殷勤勸酒勸菜,喝了一會,伍祥楨忽然問道:“鎮守使可有什麼好買賣推薦沒有?他奶奶的,不是我老伍貪財,實在是上面調撥的那點軍餉實在不夠。弟兄們千里迢迢的來到了四1”不雙餉也就算了,可我老伍總得給弟兄們意思意思?”恆嶽想都不想:“兄弟想在重慶做三個買賣,一個是最大的酒樓,一個是最大的旅館,一個是最大的西餐館。重慶的洋人多,這三個買賣是最好的。”“鎮守使大手筆!”伍祥楨一豎大拇指。
“伍旅長要是有興趣,不妨入上一股。”王恆嶽微笑着道:“旁的我不敢保證,就一點,這買賣非但虧不了,還每月財源滾滾,弟兄們的福利也就有去處了。”“好!”伍祥楨一拍桌子,弄的酒壺酒杯叮噹亂響:“你鎮守使做的買賣,那是一定不會錯的,我老伍就入這一股!”
說着,掏出昨天王恆嶽給自己的那一萬兩銀子的銀票:“這裡是一萬兩,鎮守使看夠不夠。”“我當伍旅長入了三萬兩的股,這銀票,伍旅長收回去。”王恆嶽微微一笑,把銀票推還給了伍祥楨。
伍祥楨卻又重新推到了王恆嶽面前:“鎮守使還是收着,我北洋軍軍紀嚴明,要是傳出去,說我老伍不出銀子,光入乾股,傳到大總統耳朵裡只怕我吃不了兜着走。”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方纔那大老粗的樣子一掃而空。
王恆嶽也不再推辭,收好了銀票。這些個北洋的,當真一個個都不能輕視。外表看着一套,其實內心又是一套。
“來人,拿紙筆來。”王恆嶽命人拿來紙筆,寫了張伍祥楨入股三萬兩白銀的收據,吹乾,交給了伍祥楨。
伍祥楨樂呵呵的收好,忽然擺手讓那兩個陪酒的姑娘出去:“鎮守使,這重慶開買賣只怕不太好做。,…
“請伍旅長賜教。”王恆嶽不動聲sè地道。
伍祥楨用手指沾着酒在桌子上寫了個字,王恆嶽看去是劉存厚的“劉”字,伍祥楨隨即把字擦了,說道:“這個人現在駐守在重慶,聽說和鎮守使一向不太對付,鎮守使若要在重慶做買賣,讓他知道,只怕第一個會來找你的麻煩。”
“伍旅長所說極是,所以這三兩白銀,兄弟出的是一點也不冤。”王恆嶽淡淡說道。
“稱我皆是同意。”伍祥楨指了指王恆嶽,又點了點自己:“這次削減第4師,大總統是下了決心的了,不光如此,我第4旅還要奉命駐守在重慶。我想他劉某人雖然是個師長,重慶鎮守使,可不管怎麼樣,總還是要給我點面子的。”
“可要動第4師,只怕有個人會不答應。”王恆嶽說着也用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胡”字。
“鎮守使認爲應當如何那?”伍祥楨一笑,手裡轉動着杯子問道。
“王恆嶽幾乎死在此人手裡!”
王恆嶽這話一出,倒讓伍祥楨吃了一驚,急忙追問何事。王恆嶽這才說道:“當日兄弟病重,胡景伊居然收買了我身邊的一個廚子,找機會在我藥裡下毒,還好我現得早,這纔沒有遭到毒手。”
“還有這一回事?”
王恆嶽點了點頭:“那廚子現在還被我關押着,這官司打到大總統那我也不怕!可胡景伊終究是四川都督,我能奈他如何?所以這次大總統派伍旅長來四1”我是舉雙手歡迎的!”伍祥楨點了下頭,他倒真不知道胡景伊和王恆嶽二人之間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本來自己受命進入四1”爲的就是要在川軍中想辦法分化瓦解,然後讓北洋勢力在四川站穩腳本,現在聽到此事,心中頓時覺得有了把握。
伍祥楨又是一拍桌子:“鎮守使既然不拿我伍某人當外人,我伍某人也便拿鎮守使當自己人,這口氣我早早晚晚是要幫你出的。”“多謝伍旅長了!”王恆嶽舉起酒杯說道。
先讓北洋和胡景伊去狗咬狗,自己在一邊尋找機會。
雖然有斯特望在一邊協助自己,但什麼事都靠別人終究不太保險。
起身走到門口,把在外面等候的兩個姑娘叫了進來:“伍旅長,今夜就在這裡歇息,保證沒有任何人會來打擾!”“好,好,鎮守使請慢走。
”伍祥楨一迭聲地說道。
王恆嶽順手關好了房門,看到俞雲已經在那等着了,把她叫到自己身邊:“讓人看着伍祥楨,他做了什麼,和見了什麼人,我都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同時密切注意好都督府那,情況我同樣也要第一時間掌握!”
俞雲必恭必敬地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