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走動的人樣干擾了青鳥蘭末的視線!
漸次孝治掏出零錢遞到碗裡,順手拿出紙條,展開紙條一看,備感吃驚。上朽信田奪過紙條展開,上寫:
“這裡有狗,快走。”
漸次孝治驚恐地說道:“我們被發現了。”
上朽信田惱怒地喊道:“八噶,撒。”
上朽信田推着漸次孝治迅速離去。老乞丐慢慢擡起頭,將眼前的長髮撩開一條縫隙,看着漸次孝治和上朽信田等特務上了一輛車。
青鳥三末趴在塔樓的窗口,看到特務們匆匆離去,覺得有些突然,連忙拆散槍支裝好,奔出塔樓,拐進小巷,一路向住所狂奔。
花店裡,佐佐木千代子戴着面具,還是在不停地做戲。
一個特務向花店瞅了瞅,疑惑地問:“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啊?”
另一個特務說:“要不進?”
特務慢慢朝花店走去,花店的門被緩緩推開,特務四處打量。青鳥三末披着牀單,手拿掃把,戴着面具,和佐佐木千代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這個敗壞倫常、嗜殺貪淫、萬惡不赦的……”青鳥三末大聲朗讀着臺詞,發現特務正在東張西望,便說:“喲!是新田啊!有事兒?”
“青鳥組長,我……買花。”特務新田磕磕巴巴地說。
“好啊!我這個小買賣全靠你們這些弟兄們幫襯了,很多弟兄經常過來照顧生意,一買就是一大堆。我知道他們不一定用得了那麼多隻是兄弟們爲了表示一點心意而已。弟兄們爲我做的這些,我青鳥三末心裡都記着呢!買多少,我給你拿?”
青鳥三末順手拿起三大束花:“夠嗎?”
“夠,夠,這得多少錢?”
“帶錢了嗎?沒帶錢沒關係,發了薪水你再給我。”
“我帶着呢!帶着呢!、,新田掏出一疊錢遞給青鳥三末。
青鳥三末接過來假裂數了數鈔票:“沒關係沒關係,都是共事多年的兄弟,缺些我不會計較的。”
新田抱着大堆的花出門。
青鳥三末把錢遞給佐佐木千代子,佐佐木千代子長舒一口氣。
另一個特務見新田抱着……大堆花走出花店很是納悶:“買這麼多花幹什麼?”
新田沮喪地說:“別提了,一個月的薪水全搭進去了。”
上朽信田回到憲兵隊,誠惶誠恐地站在荒井順淳面前。荒井順淳瞪着上朽信田,惱怒地說:“叼到嘴的肉就這樣讓你給丟了?”
“司令官……”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軍統的人都是受過專門特殊培訓的,他們都大大的狡猾必須要處處、事事、時時都要比他們多幾個心眼兒才行。”
上朽信田唯唯諾諾地回答:“明白了。”
荒井順淳一拍桑子:“明白了就給我出去!”
上肜信田倉皇離去,兩名監視青鳥三末的特務走了進來。
特務新田報告:“報告司令官。”
荒井順淳一臉期待:“情況怎麼樣?”
新田趕緊說道:“青鳥三末自始至終沒離開過我們的視線。”
荒井順淳疑惑地問道:“仔細看準了?”
另一個特務答道:“司令官,看準了,青鳥三末確實沒離開半步。”
烏雲遮住了天上的星星。夜深了!
佐佐木千代子睡不着躺在牀上回憶起一些瑣碎的影像碼頭、特務、客船、左輪手槍,火鳳凰和殺死火鳳凰的兇手不停地閃現。
佐佐木千代子痛苦萬分,撒着眼睛,抓着自己的頭髮,努力地回憶,但兇手的臉依舊是模糊不清。佐佐木千代子努力回憶火鳳凰被打死的那個晚上。
最後,兇手和火鳳凰持槍對峙的畫面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終於佐佐木千代子看清了兇手的臉,那是青鳥三末。
佐佐木千代子猛然坐起,拉開布簾看着熟睡中的青鳥三末,她怎麼也不能相信,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殺死了火鳳凰。
佐佐木千代子狠了狠心,找出了枕頭下的匕首。布簾被緩緩拉開,佐佐木千代子舉起了匕首,眼裡閃着淚志……
青鳥三末睡得越來越沉了,漸漸進入夢鄉……
青鳥三末從夢中醒來。佐佐木千代子的匕首也同時刺了過去。。首沒有插到青鳥三末的心臟,卻劃破了他的肩頭。
青鳥三末看着佐佐木千代子驚恐的表情,看看佐佐木千代子手裡的匕首,頓時愣住了:“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還是哪兒不舒服?”
佐佐木千代子哭了,拼命地搖着頭。
青鳥三末慘淡一笑:“早跟你說過,刺殺一定要有氣勢。剛,來這一刺,你肯寶是猶豫了。”
佐佐木千代子丟下手中的匕首,哭得更厲害了,一頭撲在青鳥三末的懷裡。
青鳥三末拍拍佐佐木千代子的後背:“告訴我,你怎麼了?”
佐佐木千代子起身,拿出小本子,寫下:“是不是你殺了火鳳凰?”
青鳥三末點了點頭。
佐佐木千代子還是覺得有些驚訝,在本子上寫下了:“爲什麼啊?”
佐佐木千代子下筆力度過大,鋼筆劃透紙背。
青鳥三末臉上流靂出了痛苦:“我這麼做是爲了任務,其他的,我現在還沒法給你答案。”
佐佐木千代子在本子上寫下:“你是不是叛變了?”
青鳥三末苦楚地搖了搖頭:“那天晚上,我和火鳳凰被特務包圍了,如果我不向他開槍,我們根本逃不出去。你要相信我,青鳥三末到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組織。”
佐佐木千代子在本子上寫下:“那你是怕暴友自己,你怕死。”
青鳥三末搖頭道:“我不怕死,我甚至對死很迷戀,我每天都在崩潰的邊緣掙扎着,我難受。”
佐佐木千代子在本子上寫下:“火鳳凰是我的叔叔,你殺了他,我恨你。”
青鳥三末看着紙上的文字,一臉的驚愕、茫然。肩上的血慢慢浸溼了衣服。青鳥三末撿起地上的匕首,遞給佐佐木千代子,慢慢閉上眼睛。佐佐木千代子猶豫不決,最終將匕首扎到了牆上,轉身撲倒在牀,無聲地哭了起來……
曰本海軍慰問團。
受荒井順淳之命來監視慰問團的青鳥三末,很快就安排好了劇場。藝人們興致很高,很快就忙活着往劇場裡搬服裂、道具,準備裂臺。
青鳥三末和鬆口社長坐在觀衆席裡,看着藝人們在佈置舞臺。
鬆口社長看了青鳥三末一眼:“謝謝你!沒想到這麼快就把演出場地解決了。”
青鳥三末笑笑:“我做過這些,以前我在大陵就喜歡這些戲劇什麼的,遇到公演的時候,所有演出場地都是我聯繫的。”
“是啊,早就聽說青鳥組長喜歡戲劇了,我們準備復排新派劇《巔貨》,你想不想演個角色?”
“我擔心戲詞都記不住了。”
鬆口社長興奮地建議:“那你就演劇中的老僕人盧卡怎麼樣?臺詞挺少。”
青鳥三末搖了搖頭:“我還是坐在臺下看戲吧!”
來到劇場外,青鳥三末發現一個老船長香菸的空盒丟在地上,一個藝人正在劇場門口張貼海報。
於是,他走向前,把一支香菸遞到藝人跟前:“抽菸嗎?老船長。”
“好煙啊!可惜我不會抽,謝謝!”
青鳥三末折回小劇場。
劇場舞臺上,鬆口社長手拿一張照片正在彩排:“你看見了嗎?我多麼愛你……等我這顆可恰的心停止跳動的時候,我的心纔會跟我的愛情一起消失,你不感到良心慚愧嗎?我這個乖女人,忠誠的女人,我把自己關在家裡,一直到死都爲你守節,可你……”
一名慰問團藝人提着暖瓶朝劇場外走來。青鳥三來掏出一支香菸,逢了上去:“抽菸嗎?老船長。”
“呦!謝謝您。”藝人接過香菸夾在耳朵上,走了出去。
青鳥三末坐在劇場最後一排的座位上,看着鬆口社長排練。
青鳥三末掏出香菸:“抽菸嗎?老般長。”
鬆口社長及時制止:“呦!青鳥組長,這劇場裡可不讓吸菸。”
隨即朝邊上看了看,把青鳥三末拉到了—邊:“老船長的煙我不喜歡抽,我喜歡抽中國的旱菸。”
這一句話讓青鳥三末面色略變:“是你?”
“是。”鬆口社長的一下變得嚴肅起來,聲音也更低沉:“我現在代理火鳳凰成爲東京地區的最高負責人,火鳳凰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毀滅’計劃必須立刻啓動。我們的海軍即將和日本海軍爆發戰爭,在這個時候,日本人會倍加重視對超級戰列艦的看管,所以你們肩上的任務也就更加重了,但無論如何都要儘快完成!”
“田中雄信已經冒險去了吳市。”青鳥三末點着了根菸,朝周圍看了看:“喜子,已經叛變,正在到處抓捕‘鐵鳥’,要不要立刻除掉他?”
鬆口社長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不用你管,你的重點任務是‘毀滅’,同時負責把我們在東京潛伏的同志送到安全的地方,動作一定要快。”
“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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