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12年9月1日下午18時,中朝邊境。按
中華民國黨衛軍元首師,對外番號“大韓民國武裝第一師。”
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軍裝,直到自己覺得滿意,黑鐵這才揮了揮手:“開始!”
時已近傍晚,在關東大地震的當日,元首師打響了中國政府收復失地之戰。
此是爲“大鬆裡之戰”。
18時,炮兵營準時開炮。
這是一次完全的突然襲擊。
井邊和度和他的部隊們,還在等待着日本國內的最後指示,就在此時,炮彈呼嘯着落到了日本人構築的臨時陣地上。
“轟、轟”的爆炸聲中,日本人被炸得狼奔豕突。
“反擊,反擊!”
井邊和度瘋狂的叫着,但他的叫聲很快便被淹沒在了炮火之中......
接着,無數穿着“大韓民國”武裝部隊軍服的官兵,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朝鮮人的軍隊?井邊和度完全不敢相信。
自從來到朝鮮,他所遇到的朝鮮所謂“軍隊”,無非就是一些毫無戰鬥力的游擊隊和抵抗組織。
而這時出現在眼前官兵,完全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
甚至,甚至在日本人的眼前還出現了坦克!
井邊和度和日軍沒有看錯,是坦克......
兩輛坦克耀武揚威的衝在最前面,在它的後面,是大量端着武器,戴着鋼盔的士兵。在坦克的掩護下,不慌不忙的向着日軍陣地靠近。
遭受到炮擊的日軍慌亂的進入陣地,拿起武器拼命的企圖阻擋敵人進攻。
但是這些日軍和日本警察部隊,卻對敵人的進攻無能爲力。
他們大多使用輕武器,有限的迫擊炮也在中國炮火的摧殘下,卻絲毫沒有反擊的餘地。
坦克迅速突破了日軍的防線,接着大量的士兵迅速涌了進來
。
這是一場不對稱的戰鬥。
日軍在此大約兩個小隊的正規軍和一箇中隊的警察,而中國方面則一次性的投入了一個旅的力量。
在這樣的衝擊下,日軍迅速遭到突破。
衝進陣地的中國士兵,冷漠的擊殺着自己能夠看到的每一個目標。冷漠的殲滅着自己視線範圍內的每一個敵人。
衝鋒槍、機槍、步槍交相奏響了戰場上的樂章,成片成片的敵人倒在了他們的槍口下。
“大鬆裡之戰”其實是一場不對等的戰爭。不僅僅是在裝備之上,在準備上雙方的優劣已經一目瞭然。
日本人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要打一次這樣的戰鬥,他們之前的目的僅僅是剿滅朝鮮游擊隊而已。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在大鬆裡遭遇到了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
大炮、坦克......敵人居然動用了這樣的重型武器。
而且更爲可怕的是,那些日軍士兵、警察並沒有太多想要作戰的決心。
大地震的消息已經傳來,並在士兵們中迅速傳開。那些家在關東一帶的士兵,一顆心完全就係在了自己的家鄉。
家是否遭到了地震的摧毀?家人是否安好?
一旦這樣的心思不斷在腦海中閃現,那麼戰鬥力便會遭到迅速的削弱。所以,日軍的潰敗是迅速的......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大鬆裡之日軍防線全部崩潰。
認真的說戰鬥並不激烈!
20多日軍、警察陣亡,40多人被俘。
但“大鬆裡之戰”卻是一個前奏,這意味着中國軍隊全面收復失地的軍事行動開始了!
站在大鬆裡的陣地上,黑鐵沒有多少高興的樣子,對於這樣一場準備充分的戰爭,如果再無法取得勝利,那纔是真正的軍人恥辱。
“向總指揮部發電。”黑鐵面色嚴峻:“我軍已佔領大鬆裡,將按照預定計劃,繼續向朝鮮境內突進,請後續部隊儘快增援!”
“大鬆裡之戰”的爆發,意味着中日戰爭正式開始。
或者更加準確地說,這是一次收復失地之戰,是中日決戰的一次預演,一切都只不過是開始而已......
“向大地震中的死難者默哀吧......”
關東軍司令部裡,司令官白川義則摘下了帽子沉痛地說道
。
司令部裡所有人都和他們的司令官一樣摘下了帽子,向關東大地震裡的死難者默哀。
這是日本的一次災難。
司令部裡一片死寂。
過了會,有人發出了低低的抽泣......接着就好像如同會影響一般,越來越多的人發出了哭泣聲......
災難,真正的一次大災難......
“不要悲哀。”白川義則擡起了頭:“把眼淚擦乾吧,諸位同仁,這是大日本帝國的一次災難,但也是對我們的一次考驗......”
“司令官閣下,溥儀來了。”
白川義則重新戴好了帽子,一會,在鄭孝胥等人陪同下的溥儀走了進來,一見到白川義則,立刻表情“沉重”地道:
“司令官先生,我們剛剛得知日本發生的災難,我僅代表大清國向日本表示沉痛哀悼和慰問。”
“謝謝皇帝陛下。”白川義則勉強說道。
鄭孝胥拿出了一張支票交給了白川義則:“司令官先生,這是我大清國皇帝陛下和我等的一些心意,僅向遭難的日本人民表示慰問......”
“謝謝,我代表日本謝謝皇帝陛下和所有捐款的大清國臣民們。”白川義則接過了支票。
他是打心眼裡看不起溥儀的,這個還不滿20歲的所謂皇帝,丟掉了自己的國家,只能倉皇跑來這裡,在日本的羽翼下苟延殘喘,他實在想不通情報部的那些爲什麼要對他那麼重視?
不過這張支票讓他略略改變了一些對溥儀的看法......
溥儀其實也是不太樂意的。
日本地震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從天津倉皇出逃的時候,隨身攜帶的錢財本來就不太多,這次第一時間知道日本地震後,在鄭孝胥等人的再三勸說下,這纔拿出了一大筆錢來,當做給日本的捐款。
難道自己將來不要過了嗎?
想到這,溥儀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司令官閣下。”關東軍參謀長川田明治少將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見到溥儀等人在,怔了一下,住口不說。
“司令官先生有要事,我們就不打擾了......”鄭孝胥對溥儀使了個眼色,急忙道。
“皇帝陛下慢走,我就不送了。”白川義則一點動彈的意思也都沒有,等到溥儀等人走了進出,這才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這麼慌張
!”
“司令官閣下。”川田明治定了下神:“支那軍隊正在大規模的集結,隨時都有進攻可能。”
白川義則一下站了起來,司令部裡所有的人也都把目光投到了川田明治身上。
川田明治指着地圖說道:“根據我們的情報,前一時期,支那人已經在不斷的調集兵力,大有進攻我方的意圖。並且根據可靠情報,支那的參謀總長蔣方震也已經到達了這裡,這個人一向都是帝國的可怕對手......”
“蔣方震......”白川義則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從今天上午開始,支那軍隊的調動一下變得頻繁起來。”川田明治繼續說道:“在關東州的第一線戰場,我們的正面起碼雲集了支那兩個師的力量。同時還有大量的火炮和坦克,支那人進攻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
白川義則的臉一下陰沉下來:“八噶,支那人想趁火打劫嗎?”
話音未落,土肥原賢二也腳步匆忙的走了進來:“司令官閣下,我們的間諜發來情報,支那人的大總統,已經到達了該地!”
“什麼。誰?”白川義則急忙問道。
“中華民國大總統,王恆嶽!”
白川義則緩緩的坐了下來,王恆嶽來了?王恆嶽真的來了?王恆嶽一到,那麼預示着戰爭真的已經無法避免......
戰爭?日本根本沒有準備好!
在關東州日本只有一個師團,六個鐵道守備大隊,加上一些警察力量。中國人則無疑集結了大量的正規軍。
一旦開戰,能否守住就很難說的了......
尤其讓白川義則覺得頭疼的,是日本國內正在遭受着可怕的災難,如果中國軍隊在這個時候發起進攻,日本國內根本無法給予自己幫助。
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
“關東州絕不能在我們的手裡丟失!”白川義則咬了咬牙,惡狠狠地說道:“命令所有部隊進行戰備狀態,如果支那人膽敢發起進攻,堅決的擊退他們。除了各線部隊,把所有的日本僑民都組織起來,組成日本關東僑民義勇隊,堅決的打退敵人的一切進攻!”
“哈依!”
命令已經下達,可是關東州又能夠守得住嗎?白川義則根本無法回答自己。
生死存亡關頭,對於日本如此,對於這裡也是一樣如此,白川義則心裡想道。如果關東州在自己的手裡丟失,那麼自己將是日本的罪人。
而對於王恆嶽和他的中國軍隊來說,最榮耀的一刻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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