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6月。
在這一個月,中國軍隊完成了東京外圍掃清作戰。6月9日,中國軍隊對東京展開攻擊作戰。
在經歷了外圍戰線的慘敗之後,損失嚴重的日軍抵抗是極其微弱的,而日軍指揮部則把重心放在了東京城內的巷戰之中。
10日,在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有力抵抗的情況下中國軍隊首批一個團進入東京。
這是中國軍隊第一次進入東京,而這也預示着,中日之戰已經進入到了尾聲。儘管在東京城內還會遇到日本人的抵抗,但這已經並不重要了。
在當日下午,饒國華也進入東京。
槍聲在東京城內到處響着,幾乎每一個地方都在發生着激戰,日本人並不甘心這樣的失敗,他們還想盡自己最大的努來保衛自己的首都。
一些日本的平民麻木的看着進入城裡的中國軍隊,在他們眼裡能夠看到絕望、無奈。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些可怕的中國飛機不再進行轟炸了。也是,中國人自己的進隊現在就在東京,中國人的戰機也同樣怕造成誤
一輛坦克出現了,那是中國人的坦克。在它的附近跟隨着十幾個中國士兵,端着槍警惕的監視着周圍。
有幾個也不知道是士兵還是拿起武器的平民,不要命的朝着坦克射擊,結果很快引來了中國人最猛力的報復。
槍聲打的幾個日本人擡不起頭來,狼狽的跑進了一處屋子。但隨即坦克揚起了它那黑洞洞、可怕的炮口。
幾秒後,坦克的火炮開火了,那座隱藏着幾個襲擊者的房屋瞬間就被摧毀
日本人對於對於保衛自己國都的決心還是非常強烈的,而抵抗也異常的激烈。僅僅從10日到11日這兩天的時間裡,中國軍隊就遭受到了很大的傷亡。
早在東京外圍作戰之前,日本政府就開始將大量的武器裝備分發給平民,號召他們武裝起來抵抗中國軍隊的“入侵”。
東京的日本人幾乎全民皆兵,他們在各個地方襲擊着能夠看到的每一個目標·殺傷着每一個進入射擊範圍內的中國士兵。
巷戰給進攻方帶來的傷亡,很多時候要大於陣地戰。
而最讓人頭疼的,是日本軍隊將大量有實戰經驗的老兵,分派到了平民之中·指揮他們如何作戰,如何有效的殺傷目標,如何盡最大可能的利用有利地形給予入侵者以殺傷。
在東京外圍的作戰中國軍隊的攻勢如水銀泄地,不可阻擋,但自從進入東京以來,幾乎每一寸的推進都伴隨的是陣亡、負傷。兩天的時間,中國軍隊並沒有取得什麼巨大的進展。
整個東京·都變成了一座巨大的戰場。
這迫使指揮東京作戰的饒國華改變了辦法。13日,饒國華在取得了一個坦克團的支援後,下令自己的部下可以採用一切可能的方式殲滅自己懷疑的每一個目標。
其意思也就是,允許對一切包括平民在內的目標開火!
中國士兵們的眼睛也都紅了,那些自從登陸日本之後的同伴們,一個個倒在了冷槍之下,這讓他們感受到了憤怒。
迫擊炮用上了,火焰噴射器用上了·坦克也用上了一¨所有一切能夠使用的武器,在東京,已經全部使用上了.
既然日本人想把東京變成一個戰場·那麼,就完成他們的“願望”吧!
這是東京歷史上最慘痛的一幕,那些進入這裡的中國軍隊,使用着手裡一切能夠使用的武器,瘋了一般射殺着他們能夠射殺的一切目標。
再也沒有同情,在這裡也不需要任何同情。
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儘快結束髮生在這裡的戰爭!
當一個連隊的中國士兵費盡了千辛萬苦才殲滅了躲藏在一處旅店裡的日軍後,正想進去搜查有沒有生還者,忽然看到一個日本人遠遠的搖着白旗走了過來。
“準備射擊!準備射擊!”連長舉起了手。
現在他對這些舉着白旗的日本人絲毫也不信任,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們也遇到了幾個舉着白旗的日本人,但當那些日本人走到面前的時候,卻忽然亮出了武器,結果讓他的兩個弟兄不幸的陣亡了。
始終處在自責中的連長,現在對這些日本人的憤怒已經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了¨
士兵們的心情同樣如此,手中的槍已經舉了起來一.既然日本人喜歡這樣·那就只有用同樣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中國人,中國人!”那個“日本”似乎預料到了將要發生一些什麼,急忙大聲叫了出來。
士兵們有些疑惑,朝連長看了看,連長同樣也拿不定主意。
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一隻手搖着白旗,一隻手舉得高高的,沒有任何掏出武器的機會。連長在那遲疑了下,繼續讓士兵們保持警戒,然後讓一名士兵把那人帶了過來。
“我是軍統的人。”“日本人”一過來就操着流利的中國話說道:“我的代號是‘海鷗,,我要求立刻見到你們的最高軍事指揮官。”
“證件!”連長並不太相信的說了聲。
“證件?”“海鷗”苦笑了下,這些當兵的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這些特工面對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兄弟,你認爲我們這樣的人,會把證件帶在身上嗎?”
連長將信將疑,“海鷗”隨即說道:“兄弟,請立即把我帶到你們的最高軍事長官那裡,我有非常重要的情報!”
或許這人真的是名特工,連長在心裡想道一.不過自己認得的“最高軍事長官”是自己的團長¨
連長把這個自稱爲“海鷗”的軍官帶到了營長那裡,營長又交給了團長.無論這些人問他什麼,“海鷗”始終都不肯透露一個字出來。
幾經周折,當他終於見到饒國華少將的時候,“叭”的一個敬禮,動作並不標準:“報告長官,軍統東京站少校孟喜貴,代號‘海鷗,,日本名松本海清,向您報道!”
“辛苦了。”饒國華還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辛苦了只這最簡單的三個字,卻在一剎那讓“海鷗”——孟喜貴熱淚盈眶。指揮部裡的所有人看到這條漢子居然一下眼睛紅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莫名其妙-的朝着孟喜貴看來。
只有孟喜貴自己知道,自己終究活下來了。自己再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了,不用再活在可能暴露的恐懼的陰影裡了。
回家了,自己真的回家了¨¨¨
“請坐,孟少校。”饒國華請他坐了下來,然後叫過了自己的作戰參謀,低低耳語了幾句,作戰參謀迅速點頭離開。
饒國華陪着孟喜貴坐在那,喝茶聊天,東拉西扯,幾次孟喜貴要說正事,都被饒國華輕巧的帶過了,弄得孟喜貴也是一頭霧水。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樣子,那名先前離開的參謀來了,把一份電報交給了饒國華,然後點了點頭。
饒國華匆匆看了下電報:“對不起,孟少校,我剛纔和軍統的人覈實了一下你的身份,你的確是軍統的潛伏特工‘海鷗,,對不住了!”
孟喜貴苦笑了下。自己明明已經回家了,但卻還是得不到家人的信任。但這卻也不能全怪饒國華,做爲一名軍事主官,他必須要爲自己的士兵負責!
孟喜貴拋開了心中的雜念:“沒有關係,長官,我在這裡,已經習慣被人誤會了¨”
饒國華同情的點了點頭,儘管自己和這些做情報的沒有什麼關聯,但從對方的話裡,還是能夠體味到那份無奈、心酸。
孟喜貴振作了下精神,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地圖,打開,上面用紅色的筆標明瞭許多記號:“長官,自從東京外圍作戰開始,日本人就已經在佈置東京的巷戰了,這些紅筆標明的地方都是日軍囤積兵力之處一.”
孟喜貴大喜過望,急忙讓作戰參謀過來,仔細研究之後,用力朝孟喜貴點了點頭:“孟少校,謝謝,謝謝!”
他完全明白這份地圖對於軍隊的重要性,從現在開始,自己的軍隊知道該從什麼方向進攻,該優先攻擊哪裡了。
這份地圖實在是太詳細了,上面具體到了日軍在某個地方有多少兵力,多少輕重機槍,甚至包括他們的指揮官是誰!
“長官,還有一件事。”孟喜貴接着說道:“日本人已經制定了一份潛伏名單,我們的另外一名同志完全掌握了這份名單,請你給我一個營的兵力,把這些日本潛伏特工全部挖出來!”
饒國華再也沒有任何遲疑:“把張靈甫給我叫進來!”
張靈甫進來之後,饒國華先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張靈甫,現在我命令你,親自帶着一個營的兵力,跟着孟少校一起把那些日本潛伏特工都給老子抓住,一個不行放走。”
張靈甫一個立正,然後大聲應道:“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