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嶽奪取兩廣之時,俞雷也在四11緊鑼密鼓的行動起來。
剷除一切在四11、雲南、貴州反對恆帥勢力,穩固恆帥地位,這是俞雷唯一要做的。
忙碌了一矢,看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俞雷收拾好了文件,慢步離開了辦公室。
他工作在統計局,住也同樣住在統計局。推開宿舍門進去的時候,看到酒菜已經準備好了,蘇鬱正冷冷的看着他進來。
起碼最近蘇鬱已經不像才被抓的時候那麼激進了,這是俞雷唯一感到欣慰的。
“你父親的回信到了,已經派人來接你,大約明天就能到來。”
俞雷一走進來就說道:“我是從來不喝酒的,不過這次給你送行,就破一下例了。”
喜色從蘇鬱的眼中一閃而過,但隨即又問道:“我的那些同伴呢?”“不要再去考慮你的那些同伴了。,…俞雷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盅酒:“你能回去,因爲你的父親是農商次長,你才能夠安全回去。”蘇鬱的嘴c混蒼白,拿給酒瓶居然給自己也倒了一盅酒,狠狠的一口灌下:“你們永遠不會有好報的!”
“來人,給蘇姑娘拿瓶酒來。”俞雷淡淡地道。
一瓶酒很快送了進來,俞雷幫着打來了蓋子,放到了蘇鬱的面前:“我這個人從來也都不指望會有好報,天知道什麼時候一發子彈打來,我就完了。可只要我活着一天,在恆帥的勢力範圍內就不允許有反對恆帥的勢力!”
“你就是王恆嶽的一條狗!”又給自己倒了一盅,蘇鬱咬牙切齒的罵道。
可忽然想起,俞雷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罵自己什麼,自己這麼罵根本沒有作用。
俞雷果然絲毫也都沒有在意:“是,我是恆帥的一條狗,但你們呢?你們豈不是也同樣是孫文的走狗”…
“婁們和你不一樣,我們是爲了理想,爲了〖中〗國的未來!”蘇鬱很自豪地說道。
俞雷笑着搖了搖頭:“你們的理想又是什麼?”
“建立一個服從於法律和民意的〖民〗主國家!”蘇鬱毫不遲疑地說道。
“法律?民意?”俞雷把酒緩緩喝了下去:“你們的那個孫文先生,已經是最講究法律和民意的吧?”
“當然!”蘇鬱立刻答道。
俞雷笑的有些譏諷:“組建軍政府,武力北伐,這些都經過法律和民意了嗎?哦,對了,炮轟廣東督軍署,完全不顧總長和軍官們的反對,這也經過法律和民意了嗎?炮手們不願放炮,孫文就親手去放,逼着炮手連放五十餘炮,這些也都經過法律和民意了嗎?”
蘇鬱無言以對。孫文炮轟廣東督軍署的事,已經弄到天下皆知的。不光是他的敵人,就連在國民黨內部,也都有人在報紙上開始評擊這種行徑。
這做法,似乎的確不妥當子些。
俞雷又給自己倒滿了酒:“所謂的法律,是需要人人去遵守的。
就說孫文所推崇的美國式〖民〗主,我聽說美國總統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經過議會批准,這次向德國宣戰,同樣如此。你們的孫先生什麼時候這樣做過?想打就打,要另立政府就另立政府,他以爲自己是誰?皇帝嗎?炮轟督軍署,他這是在公然違背自己所倡導的法律和〖民〗主!”蘇鬱急得臉都紅了,可俞雷說的句句是真,自己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只能恨恨的把酒灌到了肚子裡。
俞雷也不勸她,自己也是一杯杯的陪着她喝:“一個秩序既然註定出來,那就是需要所有人去遵守的,沒有人可以有特權,你說呢?”
“那王恆嶽呢?難道他遵守秩序嗎?遵守法律嗎?”蘇鬱不甘的問道。
俞雷淡淡地道:“我們有秩序,我們的秩序,就是恆帥是我們的一切,我們的法律,就是恆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法律。你說他是獨裁者,是,我們遵從於一個獨裁的秩序,並且從來沒有懷疑和違背過!”
他說的非常從容和平和,彷彿在和自己的一個好朋友在那談話:“我們制定出了這樣的秩序,我們無條件的服從這一秩序,有違背的人,將會遭到最嚴厲的懲處,沒有人可以例外,這樣的秩序你們能夠遵守嗎?”
蘇鬱在那沉默了會,酒喝的多了,急了,臉上緋紅緋紅:“獨裁者永遠沒有好下場,〖民〗主纔是世界的主流!”
“〖民〗主是什麼?”俞雷忽然問道。
蘇鬱一下來了精神:“de摸s,這是個希臘語,指的是在一定的階級範圍內,按照平等和少數服從多數原則來共同管理國家事務的國家制度。在〖民〗主體制下,人民擁有超越立法者和政府的最高主權俞雷耐心的聽她滔滔不絕地說完:“現在的〖中〗國老百姓懂這麼深奧的道理嗎?”蘇鬱怔了一下,俞雷嘆息了聲:“你把這些大道理說給〖中〗國的老百姓聽,他們能夠聽明白嗎?人民擁有超越立法者和政府的最高主權?你把這個權利現在給他們,他們知道如何運用嗎?〖中〗國還有太多的人不認識字,沒有脫離貧困,讓他們參與管理國家,請問應該怎麼管法?你們的孫先生,在就任總統的時候,徵詢過那些老百姓的意見嗎?他們有投票權嗎?”“沒有”俞雷不需要蘇鬱來回答:“他們沒有獲得這個權利。
你們的孫先生,寧可去爭取軍閥的支持,也絕不會去要老百姓來支持自己,更加不會去聽老百姓的意見。爲什麼?因爲老百姓的手裡沒有槍、沒有炮,而軍闕手裡卻有!”
蘇鬱沉默在了那裡。俞雷的話,不是沒有幾分道理的。
俞雷也不知道怎麼,自己今天的話特別多,喝的也特別多,一瓶酒眼看就要見底,話也說的不是非常連貫了:“所以,〖民〗主是個好東西,爲什麼?我也不知道,但目前的〖中〗國,不需要。如果真的要徵詢所有〖中〗國老百姓的意見,那麼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會反對戰爭,要求和平,可是南北正在交戰的兩方會答應嗎?”“不不會”蘇鬱的舌頭也大了起來。
俞雷把最後一點酒倒在了酒盅裡:“我窮苦了三十年,好容易遇到了恆帥,我跟着他有大把大把的前程,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的藉口去打倒恆帥的,決不!孫文不可以,你們這些學生更加不可以!”蘇鬱醉眼蒙朧,發現面前的俞雷也並不是那麼討厭可惡:“你這樣的人,只會爲自己考慮。”“是,我只會爲自己考慮”俞雷忘記了這暫時是個蘇鬱住的,並不是自己的房間,一頭栽倒在了牀上:“我要真爲自己考慮,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媳婦……”
蘇鬱也喝醉了,力不能支,倒在了俞雷的身邊,嘴裡呢喃着不知道在那說些什麼。
俞雷翻了個身,一隻手搭到了蘇鬱的身上,正好碰到了蘇鬱的胸部。
軟綿綿的感覺傳到了手心,這一瞬間,一直隱忍着的情慾,因爲這一不經意的動作而迅速無法遏制的擴散開來。
俞雷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蘇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俞雷的呼吸一下變得沉重起來,身體也變得燥熱不堪,然後,他不顧一切的朝着蘇鬱壓了下去……
天亮了。
傘雷頭疼欲裂的爬起,自從跟了恆帥,從來也都沒有起來的那麼晚過。
以後一定不能再喝酒了,這是個惡習。自己難得喝一次,就醉成了這個樣子!
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的宿舍裡,怔了一下,昨晚喝醉後發生的一切,一下就涌現出來!
俞雷朝邊上看去,蘇鬱已徑不在了。
牀單上留下了一片落紅……
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啊!上了一個女學生,俞雷絲毫也不在意,但自己怎麼可以如此失態?怎麼可以在一個女學生面前說那麼多的話?自己說漏了什麼嗎?
俞雷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穿好了衣服:“來人!”“俞局長。”“蘇鬱呢?”“走了。”
“走了?”
“是,俞局長交代過,領蘇鬱的人來了後,就可以把她帶走,蘇鬱的哥哥親自來的,一大早蘇鬱就和她的哥哥走了。”
“哦,出去吧。”俞雷揮了揮手,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惆悵起來。
隨即平定了下心情,罵了自己一聲“混蛋”自己身爲恆帥最得力的助手,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動感情?
俞雷把昨天晚上的思路仔細梳理了遍,確定自己沒有說漏什麼,這才放心了些。
可萬一有自己想不起來的呢?要不要現在就派上追上去殺了蘇鬱?
以絕後患?俞雷在那想了一大會,緩緩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蘇鬱的父親是農商次長,將來還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蘇鬱或鼻就是其中的一個橋粱。
恆帥早晚是要進北京的,到時候,這層關係說不定能夠用起來。
一直到了現在,俞雷也根本沒有想到和蘇鬱之間發生過的那些事,更加沒有想到這一晚會對蘇鬱造成什麼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