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嘿,這隻能怪你自己膽子太小,怨不得別人。”
金燕子神色黯然地說:“唉,也只能怪自己太緊張了,居然一時不察,上了你的當。”
我說道:“嘿,在我的手下失手,你也不算丟臉啦。畢竟我也是一個高手嘛。廢話別說那麼多了,快跟我回去衙門吧?我要回去交差了。”
金燕子說道:“這位兄弟,我們來作個交易好不好?”
“交易?什麼交易?我不是商人,不會做什麼交易。”
金燕子說道:“這個交易絕對對你有利的。你想想,你做這個行當,還不是爲了錢?但是,你辛苦一輩子,能掙幾個錢啊?現在就有一個發財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如果你不去珍惜,你會後悔莫及的。”
我問道:“什麼發財機會?”
金燕子說道:“你放了我,我把這麼久以來所偷到的錢,分一半給你。這些錢,比你做兩輩子捕快的錢還要多啊。這些錢放哪了,只有我知道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錢在哪。你好好想想啊。”
我義正詞嚴地拒絕:“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會放了你的……除非是,你給我全部。”
金燕子剛站起來的身體,一下子又倒到了地上。
我說道:“怎麼樣?少一個子也別想我會放你。”
金燕子苦瓜般臉容,說道:“兄弟,我也不容易啊,這些錢可是我辛苦了幾年積累下來的啊。你一下子要了全部,我還能活下去嗎?四六好不好?我四你六。”
我說道:“這我可不管,我要全部。”
“三七開,我三你七。”
“不行!”
“我再吃虧點了,二八啦,我二你八,這總行了吧?大哥,你也不能絕了我的後路啊。”
“不行!”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一九,就一九,再多我就不能再給了。如果還是不行,那你把我送官吧。”
哎,真想不到,這傢伙居然還這麼倔,命都沒了,還要那些錢幹什麼?難道死人還能用那點錢嗎?
不過,我也不想逼得他太急,否則,我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啊。我裝作很爲難的樣子,說道:“好吧,看你這麼英雄,我就算是結交你這個朋友啦。”
金燕子連忙說:“好說好說。”
我露出勝利的笑容:“這才象話嘛。早點這樣說不就省了大家很多時間了嗎?”
其實,我要這些錢,是有我的打算的。官這玩意,我雖然不是很懂,但基本的規則我還是知道的,根本就是個有理無錢莫進來的地方。如果沒有錢,哪怕你再厲害,也沒有辦法升上去。我的目標,可不是隻做個小官啊,我可是要成爲大官的。嘿,成爲大官後,我的計劃纔可以實施。如果這次能獲得金燕子這麼多年來的積蓄,對我今後的發展絕對是有利的。
我又對着金燕子說道:“你今天偷得的東西,也要給我,我要交給縣官大人,今天這些東西不算在那十分之九里面啊。另外,你現在風頭正盛,我建議你還是好好的隱藏起來比較好,免得將來被抓了可就不值得了。”
金燕子奸詐地一笑,說道:“兄弟,我還有一個想法,對你是絕對有利的,我想用這個來換回我一成的財產。”
看着我將要發飆的神態,金燕子連忙補充道:“這個方法對你絕對是有利的,如果配合錢來使用,說不定你可以連升幾級呢。怎麼樣?考慮一下吧!”
聽了金燕子的話,我有點心動了:我要他的錢,無非也是爲了升官而已,如果能連升幾級,這比直接拿錢還要有用得多啦。
我說道:“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讓我看看可不可行。我可告訴你,如果你是在敷衍我的話,哼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金燕子陪笑道:“這怎麼會呢?我對你可是非常尊重的啊。”
我說道:“廢話少說,快點步入正題。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羅嗦啊。”
金燕子說道:“其實,很多年前,我就已經給自己想好了後路了,只是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所以一直都沒有采用這個後路而已。現在既然被你抓住了,我也可以採用這個後路了,也可以給自己一個安樂的下半生。”
“嗯?”
“這樣子的,很多年前,當我還在外地作案時,我就物色了一個身高跟我長得差不多的人。我把他以及他的家人們全部接到了我家裡供養着,我也告訴他,以後有一天,他要代我去死,我給他的報酬是,我會供養他的家人,另外,還會給他們一大筆錢來做生意。他當時窮困潦倒,這個報酬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於是他便答應了。”
“哦?”聽到這,我來勁了,好有心計的金燕子啊,居然給自己留了這麼一個後路。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他們養着。本來,我是打算讓他出手偷竊,然後故意被抓,然後我就可以趁機巡出,安享晚年的。可惜,這麼多年來,我的工作都是一帆風順,所以,他也一直沒有被使用過。這次被你抓住,可能也是上天要我收手了吧。我想,也是時候使用這招了。”
我問道:“他享受了那麼多年,現在還願意爲你去死嗎?據我所知,越是環境好的人就越是怕死的啊。當年他是沒法,爲了換取家人的幸福,他不得不這樣做。但現在他享了那麼長時間的福,會不會已經不願意替你去死了呢?”
金燕子說道:“無妨,他雖然有此心,但是,他有一個弱點,就是非常喜愛他的小兒子,爲了這個小兒子,他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死。這點,在兩年多以前我就試過了,絕對沒有問題的。你就放心吧。”
我想了想,金燕子如果騙了我,對他也沒有好處啊。看他剛纔說話的樣子也挺誠懇的,看來這個應該是真的了。
權衡厲害,我最終還是決定:賭了。就賭金燕子說的是真的。賭贏了,就我可以升官發財,前途不可限量;即使賭輸了,我最多也只是失去一份工作而已,更嚴重些,也只是損失一些功力而已。以如此微小的損失來搏如此巨大的利潤,只要不是傻瓜,都會願意去搏的。
我不是傻瓜。
我說道:“好。我相信你。既然這樣子,那我們就好好發揮一下,聯手編好這一個天衣無縫的故事吧。”
金燕子說:“好。哈哈。跟你合作就是愉快。這樣吧,你先放了我,我去把他帶來給你。你放心,你已經看過我的面目了,我不會搞什麼小動作的,因爲這樣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既然已經願意賭這一局了,我也不在乎再把賭注加大。所以我也很乾脆地把鎖鏈解開了。
金燕子大喜:“好,兄弟,從現在開始,我終於知道你是真心與我做這個交易的了。我也可以放膽一搏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實際上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因爲我現在心情太激動了,我擔心我一說話就會露餡,所以乾脆保持沉默,只微笑看着金燕子。
金燕子向我拱拱手,說道:“你先等會,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一轉身就離開了現場,往東北方向躍去。他一離開,馬上有一股大風颳向我,果然好快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