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自己不想放開, 又有什麼辦法呢?
許思昂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辦,最終想了想, 還是決定讓自己先放鬆一短時間, 好好想想和唐糖的未來。
說來可笑, 七年的時間他竟然都還沒有想出來解決方法, 兩人之間橫亙着的, 不僅僅是七年的分離時間,還有雙方父母,就不說唐糖的父母, 光說自己的母親,她在這件事情上一哭二鬧三上吊, 總覺得自己的兒子要是不娶媳婦就是不正常的, 自己的父親雖然沒有說反對, 但是看樣子也是不贊成的。
光是自己的父母就已經這樣了,更不用說還有唐糖的父母, 若是他們真的不想讓自己和唐糖在一起的話,無論自己做什麼努力,估計都是沒有用的。
在B市這麼多年了,雖然和唐家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用心去打聽, 也能知道不少關於唐家的事情, 最直觀的來說, 就是唐糖的父親, 他僅僅只有五十多歲, 但是卻已經是市裡的一把手了,經常上電視不說, 手裡的實權也是有的,出門在外都是有保鏢暗中在身邊的。
若是他真的不想讓自己的而自己走上這條路,不想讓唐糖和自己在一起,自己還有什麼勝算,一丁點都沒有,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是事實,自己的確是沒有辦法鬥得過唐糖的父親。
再次爲自己的將來擔憂了一把之後,許思昂只覺得自己的未來好像是沒有了希望一樣,他好像已經對做生意沒有星期了,愛怎麼樣怎麼樣,自己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喝一杯,一醉方休纔是硬道理。
巧的是,徐文清竟然打來了電話,邀請許思昂去“文館”聚聚,據說是因爲有人給了他一張會員卡,那邊的菜色非常棒,而且保密性做的非常好。
許思昂幾乎沒有想,就同意了,“好,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幸運的是這裡離“文館”並不遠,許思昂騎着自行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酒過三杯,醉意就已經開始上頭,許思昂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開始來的時候想要說的事情早就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他現在飄飄欲仙,感覺渾身的煩惱好像都已經隨着那幾杯酒沒有了一樣,自己現在已經是天上的神仙了,既然已經是神仙了,那還用得着爲找對象的事情煩惱嗎?
許思昂嘿嘿笑了兩聲,重新舉起了杯子,“文清啊,來,乾杯。”
徐文清無奈的看着眼前的戰局,剛進包廂,他一時不察,許思昂這傢伙就已經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還瞎咧咧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真的是把自己當神仙了。
無奈的吸了口氣,徐文清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許思昂,你夠了啊,別喝了,丟不丟人?”
“丟人嗎?”許思昂一手摟着徐文清的脖子,一手拿着酒瓶子,說兩句話就喝一口,聽了這句話之後突然就愣住了,他不依不饒的問,“真的很丟人嗎?那唐糖是不是嫌棄我了,他爲什麼不在我身邊,難道我做什麼事情惹他生氣了,他走了嗎?”
徐文清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很快掩飾了下去,他沒有推開許思昂的手,只是看着非常淡定的問了句,“你最近見過唐糖了嗎?”
“見過啊,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啊,你是不是喝酒把腦子給喝傻了。”
徐文清沉默了一瞬間,決定不和這個真正喝酒把腦子喝傻得傢伙爭辯這個話題。
其實見過了也好,本來今天就是想給他說一聲唐糖回來了,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兩人成兄弟也已經這麼多年了,當年唐糖走了之後,許思昂那個球樣子他真的不想見到第二次了,慫是一方面,那種要死要活的模樣更是將人看的心酸,他和自己愛人的愛情雖然沒有受到雙方家長的阻礙,但是依舊能夠想象到。
要是自己和愛人的婚姻不被家長祝福的話,心裡該是有所麼的難受。
“許思昂,既然你喝醉了,那有什麼話我也都和你說了哈,雖然那你醒來可能記不住。”徐文清將旁邊的酒杯拿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抿着,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始說,“唐糖可能已已經將你們的感情放棄了,,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他絕對已經不是我們黨片認識的那個唐糖了。”
“而且,他很可能會和旁邊市裡一個商業大亨的女兒結婚,據說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這份感情啊,很有可能守不住了。”
許思昂沉默着,眼睛半睜着,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徐文清也沒有管他,而是自己自顧自的說道,“所以我想勸你一句話,兄弟,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吧,這樣對雙方都好,這麼多年了,就算真的是贖罪,那也夠了吧,沒有這麼折騰人的。”
話音剛落,電話鈴聲就叮叮叮的響了起來,那邊依舊是自己的話癆媳婦兒羅裡囉嗦的聲音,“徐文清,你不是說去開導許思昂了嗎?怎麼樣了,不是我說,你這想法真的要不得,我覺得雖然許思昂這些年是有些悲催,不過要是唐糖回來了,還願意和他在一起,那就是皆大歡喜,許思昂心中肯定有數,你這樣把話巴拉巴拉攤在他面前,一點念想都不給他留,他不崩潰纔算是怪了。”
那邊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說完之後才說有人打電話找他,說是律師事務所的事情,因爲有個律師跟進得案子出了問題,想讓她過去處理。
徐文清聽了之後嘴角一抽,“你爲什麼就不能先說重要的事情呢?”
那邊的聲音也很委屈,“不是,在我看來明明是自己兄弟的感情生活更加重要,你這個冷血動物你不懂,再說要是那件事情要是真的嚴重的話那邊怎麼可能會把電話打到我這邊,而不是你那邊,所以安啦,歲啦我睡覺了,寶寶晚安。”
“……”自己最近是不是將這個傢伙衝的有點過分,所以導致他已經有些分不清輕重了?
徐文清深深的開始懷疑自己,遙想當年自己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是有多麼的乖巧,多麼的可愛,多麼的惹人心疼,現在不僅是個小話癆,竟然還是個敢經常和自己犟嘴的了。
不過眼前的這件事情還是要解決的,律師事務所剛剛起步,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出現什麼問題,無奈,徐文清最終還是出去給那邊回了個電話,結果那邊的蠢貨的蠢貨將事情說清楚了之後,徐文清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大,也終於明白那邊爲什麼要讓自己媳婦兒給自己說這話了。
他捏緊了拳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現在就跑過去錘爆那個蠢貨的狗頭,要等等,再等等,將甲方搞定之後在去錘他的狗腦袋,真的是……
拿了沙發上的外套就準備離開,走之前看了看許思昂,雖然很想把他送回去,不過想了想他空蕩蕩的家裡,覺得還是算了吧,回去之後都沒有人照顧他,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躺在牀上,死了都沒有人能知道。
還是讓他在包廂裡面吧,說不定他待會就回來了,再不濟等他酒醒了自己就回去了。
徐文清想了想,最終將服務生叫過來叮囑了兩句之後就放心的走了。
半夜的時候,許思昂實在是憋得不行了,他腦袋暈暈乎乎的,迷迷糊糊的往外面走,一路上問了好幾個人衛生間在那邊,最後終於非常不容易的找到了,迷迷糊糊的放完水之後,又扶着牆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走到半道的時候突然聽見有熟悉的聲音,他在腦海中搜索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發現是長大了之後的唐糖的聲音,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在自己身邊的原因就是在這裡和這個男人在拉拉扯扯嗎?
許思昂沉下臉,快速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