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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麼好……喜歡你的人裡也許有比周……周……周那個什麼伊竹更好的人……上次我逛咱們學校貼吧還看到你的貼了。一整頁就說你的那個貼回覆最多,都超過100了……”覃鬆雪不太記人名,眨眼間差點又忘了人家叫什麼。
“我成績不拔尖,長得又不帥,脾氣還不好,我……我還是……是個同性戀……那麼多人喜歡你……如果你……”覃鬆雪說不下去了,他本身組織語言的能力就弱,這下太激動,大腦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覃鬆雪“你”了半天,最後才憋出一句:“……我要怎麼辦啊……”
那麼多人喜歡你,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歡我了,我該怎麼辦?
覃鬆雪一直以來的癥結就在這裡,他和陳恪之相比,沒有一點值得稱讚的地方,連書法這項特長也被比了下去,他從小獲得的爲數不多的榮譽在陳恪之的襯托下全部變得暗淡無光。
兩個人的差距太大了,他無法控制住潛意識裡的自卑。
陳恪之聽完之後,難得地笑了笑,他牙齒很白很整齊,覃鬆雪一度很癡迷他笑起來的樣子。
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陳恪之笑只會讓他心涼了大半。
覃鬆雪在心裡醞釀了半天兩個人散夥的話,思維混沌着想不出來詞,還沒起個頭,陳恪之就說話了。
“你個小傻子。”陳恪之整個身體貼向他,身下的器|官仍然挺立着,硬邦邦地戳着覃鬆雪腰腹,那個地方隨着陳恪之年齡的增加也一直在生長,覃鬆雪中指到五指的長度始終趕不上它。
覃鬆雪嚥了一口唾沫,頭皮發麻。
“你才小傻子!”
“還說你不傻,你都是我媳婦兒了,還擔心我喜歡上別人?”陳恪之哭笑不得,覃鬆雪這個年齡段正是喜歡胡思亂想的時候,會有這樣的擔憂實在太正常了。
覃鬆雪意味不明地嘟囔了一句什麼,陳恪之沒聽清,大約是罵人的話,不敢說出聲來。
“別嘀嘀咕咕的,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
覃鬆雪正在心裡吐槽陳恪之呢,他哪敢說實話啊,要是被陳恪之知道了,鐵定捱揍。
“我纔不信你呢,我知道那什麼……七……噢,對,七年之癢!時間一長你就不喜歡我了,我算算……你說讓我做你媳婦兒是什麼時候……”
陳恪之:“……”
陳恪之:“什麼七年之癢,你從哪兒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
覃鬆雪:“魯豫有約啊!”
陳恪之:“……以後少看點電視!”
覃鬆雪哦了一聲。
陳恪之:“沒什麼七年之癢,我最後說一遍,我媳婦兒就是你。”說着就摸索到覃鬆雪的手腕,一把抓住往自己胯|下摸,覃鬆雪被那熱度驚得一彈。
“感覺到了嗎?我就對你硬得起來。”
隨即覃鬆雪跟變臉似的反守爲攻,狠狠地在上面擼了一把:“那你不準喜歡別人!”
小痞子不常示弱,每回示弱都是有目的的,裝完可憐之後立馬原形畢露,瞬間從溫順的小兔子變成了一隻炸毛的小豹子。
陳恪之悶哼一聲,吻住覃鬆雪的嘴,大肆在溫熱的口腔裡馳騁。
而後覃鬆雪非常自覺地推開陳恪之,翻了個身趴在牀上,背對着陳恪之:“來吧。”
陳恪之喜歡親吻覃鬆雪身體的每一處,覃鬆雪身上有股很淡的體味,稱不上是香味,但是令他特別迷戀。
有時候陳恪之甚至不需要撩撥,聞着他身上味道就能硬起來。
正當陳恪之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覃鬆雪突然用屁股頂了一下他。
陳恪之:“?”
覃鬆雪:“哥,這段時間我覺得小麻雀好癢啊……你摸……”覃鬆雪撐起身子,一隻手指引着陳恪之往他那兒按。
陳恪之在小麻雀上方摸到一些不明顯的小顆粒突起。
“我這是怎麼啦?”覃鬆雪好奇道。
陳恪之聲音裡帶着笑意:“要長毛了你。”
覃鬆雪大驚:“不是吧!那多醜啊!我能不能把它們給剃了?”
陳恪之:“你懂什麼……”
繼而堵住他那張嘰嘰喳喳的嘴,腰部做了個挺進的動作,開始辦正事兒。
“嗯……”覃鬆雪被陳恪之捅得直哼哼。
陳恪之體力特別好,直到覃鬆雪大腿都發疼了才解決問題。
大年初一,發壓歲錢。今年覃母沒去黎家拜年,準備祭祖後就直接回家。覃鬆雪出門之前特地囑咐陳恪之,不許接周伊竹電話回她短信,陳恪之無奈保證了之後才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爸爸後邊走了。
覃鬆雪走後,陳恪之開機,手機震了足足兩分鐘才安靜下來。
二十一個未接來電,七十八條未讀短信。
其中十八個電話和三十七條短信是周伊竹的,其他的都是同學發來的新春問候短信。
陳恪之挨個回覆了一條【新年快樂】,纔開始看周伊竹給他發的那些。
【周伊竹:怎麼了?是手機出問題了嗎?0:02am】
【周伊竹:開機啊班長!0:03am】
【周伊竹:陳恪之,我就是喜歡你,一個學期了,你沒看出來嗎?0:04am】
【周伊竹:你怎麼還不開機?接電話!0:06am】
【周伊竹:陳恪之你接電話!0:08am】
【周伊竹:我沒說一定要你答應我,你開機好嗎?0:11am】
【周伊竹:陳恪之你開機啊!0:14am】
【周伊竹:陳恪之你開機啊!!你這個王八蛋!!!躲起來就沒事了嗎!!0:23am】
【周伊竹:陳恪之你這個懦夫!連跟我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嗎??!!0:34am】
【周伊竹:算我看錯人了。0:49am】
……
【周伊竹:你開機好嗎?2:27am】
【周伊竹:別不理我。。我只要你一句話。。。。。。3:32am】
……
後面還有五六條,陳恪之不想看下去了,估計周伊竹是一晚上沒睡。
陳恪之揉了揉眉心,有點頭疼。
他不想和周伊竹有任何接觸,把她號碼加入了來電黑名單,開始發短信。
【陳恪之:不好意思,昨天手機出了問題,剛換了sim卡。我有對象,在一起很多年了,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10:42am】
周伊竹沒有回短信,陳恪之在家裡沒事,做了一套物理卷子。天氣有點冷,墨水凍住了,化開也只有他一個人寫,索性不動筆了。昨天的餃子沒吃完,陳母就着昨天的剩菜給爺倆兒煮了兩碗湯餃,自己下了碗麪吃。
吃完餃子周伊竹的短信回過來了。
【周伊竹:爲什麼你的電話總是在通話中?你掐了??13:15pm】
【陳恪之:我爸媽在家,有什麼事短信說吧。13:17pm】
周伊竹昨天鬧得累了,眼睛腫得像倆核桃。去了閨蜜家一覺睡到中午,看到陳恪之的短信,立刻回電話,但一連好幾個都是正在通話中。
她沒想到是被拉進了黑名單,以爲是陳恪之掐了電話。
【周伊竹:你說的都是真的?13:18pm】
【陳恪之:嗯。13:19pm】
【周伊竹:你們在一起多久了?13:20pm】
陳恪之想了想,打了個“十幾年”上去,覺得不太好,又給改了。
【陳恪之:一起長大的。13:23pm】
【周伊竹:呵呵,青梅竹馬?13:24pm】
【陳恪之:嗯。13:25pm】
這次過了五分鐘周伊竹的信息纔回過來。
【周伊竹:她長得蠻漂亮?多大?13:31pm】
【陳恪之:嗯,比我小。13:32pm】
【周伊竹:比我呢?13:33pm】
陳恪之看到這條簡直無語了,打了一串省略號,又刪了。
【陳恪之:比任何人都好看。13:36pm】
周伊竹的短信回得越來越慢了。
【周伊竹:我們真的沒任何可能嗎?13:18pm】
陳恪之拿着手機,又打了一段拒絕的話上去,想了想這樣衝擊力不夠大,之前他說過了,可是周伊竹根本沒當回事兒,關鍵是得讓她死心。那段話刪刪改改,始終定不下來。
過了十幾分鍾,陳恪之才慢慢打了一句話。
【陳恪之:我們已經上過牀了。13:36pm】
這條發出去後陳恪之以爲周伊竹不會再回了,準備刪短信,結果立馬又來一條。
【周伊竹:你讓我噁心13:38pm】
陳恪之無奈地搖搖頭,周伊竹激動得標點符號都沒加,這事兒應該算有個了結了。然後把她從黑名單裡面拖了出來。
他一點都不擔心周伊竹會把他和別人上過牀這件事說出去,第一沒什麼人會信,第二就算有人信了也不會太重視,上了高中不是處|男的不只他一個,什麼大驚小怪的。何況他和覃鬆雪根本就還沒做到最後一步,實際算起來仍然是個童子雞。
說起這碼子事兒,陳恪之覺得他都要憋出火來了,天天摟着覃鬆雪睡覺,恨不得立馬辦了他。
可是覃鬆雪太小了。
他再禽獸也幹不出來。
他在等覃鬆雪長大的那天,能夠完全接納他的時候,他會從裡到外地佔有他,烙上他的標記。那是他一個人的覃鬆雪,容不得別人來染指。
周伊竹說起來其實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各方面條件都很挺好的,從開學到現在一直喜歡他,不怕別人知道,但也不過分叨擾他的生活。
昨天晚上他掛人家電話非常不地道,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晾她一整晚確實過分了。
可是在那種情形下,他沒法顧及到兩個人,只能選一個更重要的。而且等覃鬆雪睡着後,他自己也累得不行,分不出精力去應付周伊竹了。
因爲對方是女生,他不能冠冕堂皇義正言辭地拒絕。剛剛表白過,周伊竹的情緒正處於亢奮的最高點,萬一有什麼話說得不對,她一時衝動還不知道能幹出什麼,還不如給一晚上的時間讓她冷靜冷靜。
事實證明陳恪之的判斷是正確的。第二天周伊竹還能正常回他短信,妥協了他不接電話的要求。
她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姑娘。
但是他仍然傷到了周伊竹的心。
這一點他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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