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沅最終接受了最爲權威的藥劑師協會和帝國官方媒體的採訪, 他和貝蒂兩人詳細解說了改良配方的過程,並且還伴隨着操作視頻。
這其中最爲讓人意外的是白若沅的說法,“我曾經受到過刺激, 或許是有些特殊的體驗吧, 這纔對於精神力藥劑方面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有記者詢問他的精神力等級, 白若沅表示很久沒有檢測過了, 打算重新檢測一番, 結果證實了他的精神力變成了A級,整整提高了一個等級,這可是相當難得的一件事情。
聽到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 白若沅甚至都懷疑,要不是他身份特殊, 恐怕早就被人抓走做什麼研究去了。
“我覺得這可能是我經常研究相關藥劑的緣故, 這纔會影響了自身。”白若沅趁機推薦了自己的精神力相關藥劑, 他已經準備了不少藥劑成品,就等着在藥宗出售呢。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打廣告的機會, 白若沅他們自然不會錯過的,而與此同時,藥宗的名聲也隨之擴大了,隨着白若沅這個天才藥劑師的橫空出世,人們免不得懷疑藥宗背後的藥劑師其實就是白若沅自己吧。
對於這個白家的遠房子侄, 一開始人們知道他無非就是在駱際安的婚禮之上, 作爲駱際安和白鋅的陪襯出現, 他名不見經傳, 既不是駱際安這樣的紈絝子弟, 有個做元帥的爹,也不像白鋅這樣出身藥劑製作商, 父親是個高級藥劑師,自己也是前途不可限量,有天分又肯努力,自然是不少人追捧的對象。
而白若沅有什麼呢,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向來是白鋅的跟班,而且天賦又普通,誰也瞧不上他,就覺得他將來也無非就是做個普通的藥劑師而已。
誰能夠想到他的變化會是這樣大呢,從被迫嫁人到如今意外提升了精神力等級,此時的他和白鋅也不差什麼了,更不用說他居然在精神力方面有了新的突破,這樣的人才是前途無量。
已經榮升爲了中級藥劑師的白若沅如此年輕,將來成爲高級藥劑師是妥妥的事情,沒有誰會懷疑這一點,也因此沒有人會想要得罪他的,不管是官方媒體報道,還是星網上的議論,對他都是一片好評。
襯托得貝蒂的情況特別冷清,不過貝蒂倒是並不在意,她已經享受到了比過去更高的榮耀了,更多的她也不敢奢望。
宿舍中,科爾激動地展示着右星藥宗店鋪的銷售成果,“大家都是衝着若沅的名聲來的,而且本來的老用戶都抱怨藥劑不是那麼好買了。我們是不是要想想辦法。”
阮鄉城也是做了補充,“虛擬世界中的藥劑一直都是供不應求的狀態,現在根據名字大家也都知道我們是一起的了,所以爭搶更加激烈。”
白若沅點頭,“這一點的確是個問題,我們如果要擴大規模的話,就需要找到更多的藥劑師來幫忙。”
阮鄉城並不贊同,“我想着不太適合,首先這無法保證品質,大家看重藥宗不就是衝着藥劑的特殊高能量單位來的嗎,如果換了藥劑師,那和其他店鋪又有什麼區別呢?而且藥宗要擴大規模的話,那就不是我們幾個的能力能夠照顧到的,再加上課業壓力,恐怕會出問題的。”
科爾有些不甘心,“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們只需要出售就可以,哪裡就需要什麼管理的呢,這事不是很簡單嗎?”他還自我感覺良好呢,數錢還沒有數夠呢。
“應該不是這樣吧。”白若沅想到了門派中的那些管事們也都是要操心很多事情的,甚至還會影響修煉,當然好處也是不少的。“你們這樣辛苦,應該重新分配一下利潤纔是。”是他之前沒有考慮周到。
科爾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這種好事到哪裡去找呢,還是白若沅太過厚道了,如今還想着要改分成。
“不過你們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目前來看還是繼續保持原樣吧,等我這邊有了決定再說吧。”白若沅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要做的是改變目前的煉藥技術,成爲中級藥劑師只是一個起始點而已,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想到這裡的白若沅驟然注意到駱際安一直在旁邊沒有開口,頓時覺得很奇怪,“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建議嗎?”
“我沒有什麼建議,你們忙吧。”駱際安說着就出門去了,渾然不管身後三人訝異的目光和神色。
“他怎麼了?”白若沅納悶道,他還以爲大家都在爲他高興呢,想不到駱際安突然變得怪怪的,他回憶了一下,這幾天駱際安的狀態是不太對勁。
阮鄉城道:“可能是他們種植系的功課太忙吧,我聽說最近是要考試了,他沒有經驗所以比較着急。”
他的樣子像是很着急嗎,白若沅只是看到了沉默以對,或許阮鄉城說得也有道理,白若沅覺得他可以幫上忙,最近是忙着自己的事情了,所以聚靈陣也該是時候更換一次的,按照白若沅的猜測,不管怎麼說,駱際安的考試成就都不應該差纔對吧。
科爾卻是心直口快,道:“還不是因爲若沅你的緣故。”
白若沅問:“我最近是有些忽略他了,但是他不應該高興纔對。”
“怎麼會呢,現在不僅星網上對於安安的評價很過分,就連學校裡沒有也不太平,”在白若沅的目光中,科爾終於說完了接下來的話,“他們都在猜測你和安安什麼時候離婚。”
這句話說得是異常艱難,他可不願意看到白若沅和駱際安走到這一步,雖然明知道他們的婚姻是出於對抗駱元帥的權威,兩人之間並沒有多麼熟悉,可是時間長了以後才發現,正是因爲遇見了白若沅,駱際安纔會變得越來越上進,連帶着他們也變成了藥宗的管理人員。
最起碼,他們都是很好的朋友了吧,如果要走到離婚這一步的話,不知道駱際安會如何想,反正科爾現在就覺得難過極了。
阮鄉城想要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白若沅聽完之後,反而非常坦誠,“目前我還沒有想到這一點,我對元帥府挺滿意的,還想多待些時間。”雖然當時他沒有考慮到要上學的問題,但是元帥府的確對於他來說是個很好的保障,更不用說他如今能力突出,更加是需要駱元帥保駕護航了。
至於他的修爲如今還是卡在練氣期呢,主要還是三靈根的資質修煉起來太費勁,否則按照他原來的本事,早就築基成功了,從而開始更高程度的修煉,對於目前的缺陷,他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至於奪舍之類的,自然是壞處多餘好處,要不是走投無路的地步,他是不會走這條路的,而且他如今的情況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奪舍呢,說不得壓根就沒有第二次機會呢。
科爾神色黯然,白若沅留戀的是元帥府,到底不是駱際安,他們之間恐怕就只是認識而已,說什麼親密的關係到底還是癡心妄想了。要說他操心這些幹什麼,到底還是他太敏感了吧,察覺到駱際安似乎是陷進去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駱際安不再是一開始得抗拒態度,不是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把換回來的聯姻對象當成個擺設。
大概是因爲白若沅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吧,要說整件事情中,唯一笑到最後的就只有駱元帥本人了。
白若沅可不知道科爾這麼粗中有細的小心思,他只當駱際安是個彆扭的喜歡和人對着幹的小孩子而已,如今聽說他遇到了麻煩,還是樂意去幫助一下的,誰讓他答應了駱元帥要好好管教駱際安呢,可不能夠讓他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種植系也是白若沅來的熟悉的,不過這次他剛一過來就察覺到有些不對,試驗田這邊似乎是安靜過頭了,這不太合常理,通常情況下,附近總是有些活動學生的。
白若沅神識一動,就看到駱際安的試驗田旁邊圍了不少人。他快步走過去,撥開圍觀的人羣,這才發現是駱際安和人打起來了,這一次他手腳並用,可謂是應對得當,再不是過去那樣毫無還手之力了。
白若沅表示還挺欣慰,雖然不知道他是因爲什麼原因和人打架,但是結果還不錯就行。
周圍的吆喝聲驟然靜了一下,這些平日裡侍弄植物的學生們也表現出了熱血的一面,看到突然出現的白若沅,知道前因後果的他們很難避免更加激動,駱際安擡眼看到了白若沅,動作僵了一瞬,這邊被對方逮住機會擊倒了,駱際安滿頭大汗地躺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獲勝的男子得意地站到同伴旁邊,然後對着白若沅說道:“像是這樣的廢柴怎麼配得上白藥劑師呢?”
“所以你這是在替我出頭,我應該感謝你纔對嗎?”白若沅輕飄飄地看了他們二人,然後將駱際安扶了起來,走進了試驗田之中屬於駱際安的玻璃房內,那裡有個歇息處。
聽到身後傳來的“失算了,讓這小子使用了苦肉計,便宜他了”以及“我剛纔這麼英武一定一定在白藥劑師面前留下了好印象”,駱際安不免臉色更加難看,他揮開白若沅的手,徑自在椅子上坐下了,卻被身上傳來的痛楚所影響,發出“嘶”的痛呼聲。嘴上卻還是不客氣的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我沒有這樣覺得。”白若沅看到他傷的並不重,便沒有放在心上。
駱際安哼了一聲,“那你爲什麼讓我躲起來,他們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呢?”
白若沅道:“我是給你留個機會,等以後變厲害了,自己去找回場子,還是說你想要讓我代勞,現在去打回去。”
駱際安又抽痛一下,“不用了,我會自己報仇的。”
看到他這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白若沅在換好了聚靈陣之後,就打算離開,駱際安察覺到了,便阻止他,“你要去哪,我現在這麼倒黴都是你的緣故,你要負責的。”
駱際安黑着臉說起了最近的遭遇,“走到哪裡都能遇見你的腦殘粉,他們讓我離你遠點,你說好先不好笑 ,我們可是夫夫關係,他們算什麼啊。”
白若沅聽着他說,卻是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駱際安忍不住了,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不會同意的。”
“可是你當初不是這樣想的吧,是誰和白鋅合作要換人結婚的,是誰讓我不要多管閒事好好待着的,如今豈不是正合你意。”
“不對,”駱際安道,“你讓我鍛鍊體能和精神力,又讓我種菜,都開始管我了就要管到底,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再說了,再說我這麼喜歡你,你不能不管我。”
他說着竟是覺得委屈起來,覺得白若沅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了,“你的眼中只有藥劑,只有藥宗,甚至是科爾他們都被我重要,因爲我太無能嗎?”
白若沅揉揉額頭,覺得有些費解,“我覺得你這不是喜歡,不過是小孩子喜歡爭寵而已。你想要的關注不過是想要顯得自己更加重要,和婚姻什麼的牽扯不上關係的,我覺得我們一開始的定位就挺合適的,我按照對駱元帥的承諾,將你領上正道,如今你做的還不錯,其他的不要多想。”
駱際安不服氣,“不行,你不用管我是因爲什麼喜歡的,總之你等着我強大起來,不能隨便視我爲無物。”
白若沅點頭,“好的,我等你強大起來。”那個時候也是他完成任務的時候了,希望到時候已經築基成功了吧,可以更加保障自己的安全的程度。
駱際安可是不知道白若沅的打算,聽到白若沅的保證他便放下了心,等到白若沅因爲有事離開後,他先去醫務室上了點藥,隨後又投入到了鍛鍊和種植中,對於那些挑釁的傢伙,他大部分都是避開了,實在避不開的也會強調下自己的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