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不可能去求冷厲晟幫自己清理傷口,所以只好撿起他扔下的紗布開始自己處理傷口。
此時冷厲晟已緩緩走上了二樓,他轉身的時候看見戚晚正彎着腰在處理傷口,看着她一會皺眉怕疼,一會又鼓起勇氣繼續清理傷口,冷厲晟心中的那一抹怒氣也跟着消失了。
這個女人身上有種很特別的氣質,每當他靠近她的時候身體總是不自覺地產生反應,想要離她再近一點,那張櫻紅小嘴讓人如此欲罷不能,偏偏她又這麼倔強,不肯讓他好好嚐嚐,這反而更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忽然,他轉身走向樓下,走近客廳,再次出現在戚晚的眼前。
戚晚擡頭看着眼前的一道黑影,以爲他是要奪走藥箱,嚇得連忙將放置一旁的藥箱抱入懷中,她可不想傷口潰爛發炎,她可不想做一個又跛又瞎的女人。
冷厲晟看着她護住藥箱的模樣,差點冷笑,看來這女人還挺怕死的,具體說應該是怕殘,怕自己身體殘缺配不上這嬌好的身材與面容。
戚晚看着男人冷冷的眼神,抱着藥箱的力度更緊了,生怕被他搶走,誰料冷厲晟俯下身子,伸出雙手輕輕一抽就將藥箱奪回自己手裡了,戚晚眼見藥箱被奪走,立即起身伸手去搶,男人一個轉身輕鬆躲過了。
“冷先生,我跟你好像沒大仇大怨吧!你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想要我變成殘廢。”
“因爲你惹我不高興了。”冷厲晟哼道。
“好,我不惹你,我馬上消失在你的眼前。”
戚晚說話的同時撐着雙手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又一瘸一拐向外走去,只是她此刻該去哪呢?
眼下出租房回不去了,被蘇家母女的鬧騰,店鋪也回不去了,即便她無路可走,她也不想留在這個男人的房子裡,反而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離開,徹底與他決裂。
冷厲晟看着女人的背影,長臂一伸就圈住了她的纖纖細腰,將她輕輕摔在沙發上,再次倒向沙發的戚晚有些怒了,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
不讓她敷藥,還不讓她走,難道是變態到想眼睜睜看着她變成殘廢嗎?
想到這戚晚就覺得可怕。
“你究竟想怎麼樣?”她瞪着冷厲晟怒吼着。
“想你記清自己的身份,不準跟我大吼大叫。如果再大呼小叫,最後的結果你清楚的!”
戚晚完全被冷厲晟整的沒有精力生氣了,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狂妄自大的男人,這麼愛欺負女人的男人,她一定是祖上八輩子都沒積德才碰上這種男人。
儘管她不願意屈服,儘管她想跳起腳給眼前男人兩個大耳光,但是她怕自己真的拿不到藥箱,所以閉嘴了。
男人見她不再鬧騰,再次蹲在她的身旁,拿出酒精棉球擦拭她的傷口,這次戚晚沒在拒絕,而是咬着牙忍着痛,不看這魔鬼一般的男人替她處理傷口。
冷厲晟雖然是第一次包紮傷口,但是特別細心,他用綿球把傷口擦拭乾淨後,又從藥香裡拿出藥粉倒在戚晚的膝蓋上,戚晚疼的“嗷嗷”直叫,直抖動雙腿,男人擡頭嚴厲的看着戚晚,戚晚立即將腿放平穩,任他繼續包紮。
終於,傷口包紮好了,戚晚不知在什麼時候已趴在沙發上睡着了,冷厲晟看着熟睡的戚晚,輕輕將她抱入樓上的主臥,那間屬於他一人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將女人帶入自己的臥室。
戚晚醒過來時,已經下午。
她是被肚子飢腸轆轆的聲音吵醒的,今天一整天她滴水未進,又大鬧了一場,休息過後便有些餓了,但是比肌餓更讓她惦記的就是蘇氏集團。
她之所以跟着冷厲晟回來,就是想與他談談蘇氏集團的問題。
她想要那個變態男人不要牽怒蘇瀟宸,如果他對自己有氣,那把氣撒在她一人身上就可以,何必要報復她身邊的人呢?
戚晚朋友本來就不多,向蘇大哥這樣待她好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她怎麼能讓自己毀了他呢!
她需要跟冷厲晟好好談談,不管那個男人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蘇大哥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地位,她不能讓他被冷厲晟擊垮。
只要不連累蘇大哥,不管那個男人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這一次換她來守護蘇大哥。
於是她連忙從牀上爬起來,然後拖着她受傷的腿步履蹣跚去找那個男人。
“你醒了,少爺吩咐,您醒了以後要請您用餐。”守在臥室門外的傭人見戚晚出來了,連忙詢問,態度比上次她來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冷厲晟呢?我要見他。”
“少爺去公司了,晚上回來。”
聽着戚晚直呼少爺的名字,傭人嚇得直冒冷汗,心裡想這女人太輕狂了,怎能這般直呼少爺大名,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我等他。”
戚晚說完話,又踉踉蹌蹌回到了客廳,然後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等着冷厲晟回來。
時分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肚子越來越餓,傭人早已給她備好了下午茶。
戚晚的座右銘就是:有吃的絕不虐待自己的胃,去他媽的尊嚴,吃了再說!
因爲有應酬,今天的冷厲晟比以往回來要晚許多,時鐘走過12點,戚晚已經在他那兩米長的真皮沙發上睡着了,吃的東西散了一沙發都是。
微醉的冷厲晟終於回到了別墅,守夜的傭人遠遠看着邁巴赫就打開門迎接,剛踏進房裡的冷厲晟一眼就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睡相極其猥瑣的戚晚,他轉身問傭人。
“她怎麼回事?”
“戚小姐本來說要等你,但吃過晚飯之後一直睡到現在。”
冷厲晟聽着用人的話快速的走到沙發旁,然後彎下腰叫了兩聲:“喂,女人!”
“女人,戚晚,我回來了!”
熟睡中的戚晚壓根就沒聽到冷厲晟叫喚她的聲音,嘟着小嘴該怎麼睡還怎麼睡,一旁的冷厲晟看着熟睡的戚晚對自己不理不睬,擡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臀部,這是等人的態度嗎?
誰等人是吃飽喝足睡着等的?她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收購了蘇氏企業?
冷厲晟的一巴掌落下,戚晚瞬間將眼睛睜大了,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俊俏的臉正盯着她看,頓時就火冒三丈,她氣這男人打了不該打的部位。
“臭流氓!”
“睡都睡過了,罵這話是不是太多餘了?”
對於戚晚的辱罵,冷厲晟反佛習以爲常了。
“怎麼樣你才肯放過蘇家?”戚晚懶得與他繼續打嘴官司,直奔主題問。
“你等我就是爲了這個?”
顯然,冷厲晟臉上已佈滿不悅了,原來這女人等他這麼久,只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他當然不樂意,頭一次有女人敢爲了別的男人來向他求情。
戚晚這女人真是找死!
“難道,你以爲我是單純的等你回來吃飯、睡覺不成?”
“看來你很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冷厲晟看着戚晚不真誠的態度,冷冷的問道。
男人的話語讓戚晚驚醒了,她意識到自己的性子太不沉穩了,這個時候怎麼能跟他賭氣,一切都以蘇家爲重,以蘇大哥爲重,她這種默默無聞的底層勞動人民,又何必跟這眼前“高人一等”的冷少爺計較呢,於是只見她態度比方纔好了許多的問。
冷厲晟冷笑了兩聲,說:“這纔是求人的態度,只不過,你有什麼可拿來做交易呢?”
“交易?”
“我這裡倒是有一件事要你幫我做的,做得好,我可以出手幫助蘇家。”冷厲晟道。
交易?忽然,她記起了那份冷厲晟給她看過的協議,那份生孩子協議,莫非這男人是想她生孩子,她滿臉疑慮:“是要我生孩子?”
“生孩子?你覺得你配麼?”
聽着男人的數落,戚晚的臉“唰”一下紅了,其實她平時不罵人,這不因爲碰上了冷厲晟,況且這男人壓根就不會做人事,她的態度能好嗎?能不罵人嗎?
只是他看不上自己生孩子,那自己壓根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難道這男人完全就是想置蘇家於死地嗎?太陰險了,太陰險了!
“這件事我還要考慮一下,你也不是完全不合適,但我需要你還有其他作用。”
“做什麼?”戚晚深嘆一口氣,爲了蘇大哥她豁出去了。
冷厲晟看着這個女人眼巴巴地等着自己開口,她還當真有幾分可愛。
卻沒有人知道,喝了幾杯之後的冷厲晟已有幾分醉意,此時的冷厲晟視線正落在戚晚的脣上,他沒有想到,自己竟對這個女人的身體如此欲罷不能!
一千萬,買她幾晚可值?
冷厲晟的心裡開始琢磨這個愚蠢的問題,之所以它是一個愚蠢的問題,那是因爲戚晚從頭到沒有半點值這個價,她就算出去買,五十一晚可能都給多了。
他嚥了咽口水,強忍着體內的焦灼慾望,捏起戚晚的下巴:“女人,做我的人。”
戚晚登時如遭雷劈!
“你說什麼?”
冷厲晟扯了扯嘴角,噴出一口酒氣:“做我的特殊傭人。”
“……”嚇死了,她還以爲冷厲晟突然得了神經病呢。
戚晚拍了拍心口,驚魂未定。
此刻的戚晚看着高高在上的冷厲晟,終於深深體會到一句網絡俗語,“有錢任性,沒錢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