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福的躲閃,陳娉婷自然是不知,她聽着蘇嫣說完後道,“姑娘,你可是不知,這幾日府上鬧鬼腦得可嚴重了。”她直言不諱地將這些事情和盤托出,陳雙福只覺得面上過不去,呵斥道,“娉婷!”
聽出了自家父親的不悅,陳娉婷連忙將話語收了起來,坐在一旁不說話。
葉戰見狀說道,“大人倒是不必慌張,陳小姐將府上的這些怪事說出來,我們正好能夠解決。”
陳雙福聽了葉戰的話後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女鬼究竟想要什麼,她整日在府中鬼哭狼嚎,吵得我府上不得安靜,曾經也請過幾個先生來看,但是那幾個先生沒有一個不是被嚇的尖叫着跑出去得。”
陳雙福的語氣中含了許多的無奈,他擡頭看了看這府中的雕樑畫柱,他總不能因爲一個女鬼而舉家搬走吧,更何況他還是當地的縣令呀!
一旁的陳娉婷面露不喜,還有些許的擔憂,她看向葉戰道,“何止是鬼哭狼嚎,還捉神弄鬼。”
一句捉神弄鬼卻是讓蘇嫣心生笑意,那捉神弄鬼的東西不就是一隻鬼麼?鬼不做這些,它作何事。
“之前,我母親打開一個首飾盒,卻發現裡面塞滿了女人的頭髮。”陳娉婷蹙眉說道,那一首飾盒的頭髮她永遠都忘不了,漆黑的,還水淋淋的揉做一團放在孃親的首飾盒之中,看上去恐怖且噁心!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陳娉婷來說可能恐怖,但是在葉戰和蘇嫣看來,不過是女鬼玩的一些小遊戲罷了,她似乎並不想要這府中其餘之人的命,只不過嚇嚇他們罷了。
倒是那陳雙福臉上的黑氣重得很,看上去似乎那女鬼只糾纏着他。
“大人倒是先別擔心,等今夜我們將那女鬼找出來問問她纏着您的緣由便是。”葉戰緩緩說道,“之後便有冤報冤,送她去投胎不再糾纏大人便是。”
葉戰的這一番話是一顆定心丸一般,再者說了,陳雙福早就被這女鬼折磨得身心疲憊了,再這般下去,他恐怕都活不長了!
陳雙福忙不迭點頭道,“那我需要幫忙準備些什麼麼?”之前的那些先生道士來,無一例外都是先張口要錢或者一些上等的香燭紙錢的。
不過他不知道,其實香燭紙錢對於鬼怪類來說,並沒有什麼上等與不上等,只要是香燭便是他們所喜的。
“倒是不用,今夜嫣兒一個人便可以處理了,只不過到時候大家都關着門睡覺,都別出來了便是。”葉戰說道,聽他說完,一旁的蘇嫣卻是驚詫。
之前葉戰不是說了鬼怪對冥胎都是很有興趣的麼,雖然不知道這女鬼的怨氣深淺,但是讓她去,這豈不是羊入虎口?
蘇嫣疑惑地看向葉戰,卻發現葉戰眸中閃過的是安然。
下午用過膳之後,葉戰到了蘇嫣的房中,葉戰的手中還拎着一個黃色的布包。
蘇嫣還在想着白日葉戰說的事,一見到葉戰來了,便站起身來道,“師叔。”
“嗯。”葉戰答應道,然後坐到了蘇嫣的身旁,他將手中的黃色布包放置到了一旁。
一張軟榻,其中用一張小矮桌分割開來。
蘇嫣轉頭看向葉戰,道,“師叔你今晚會幫我吧?”她的眸中還有幾許期望。
豈料葉戰一笑,玄扇在手中轉了一個圈,然後輕輕地在蘇嫣的頭上一敲,“嫣兒,你是師兄的關門弟子,是我們峰山下一代的掌門,有些事情,你得去親戰。”
聽着葉戰說完,蘇嫣苦笑道,“可是師叔不是說鬼怪都很喜歡冥胎麼?”
不過蘇嫣不知道,即使是鬼怪惦記冥胎,一般的鬼怪又豈能近冥胎的身?
葉戰看向蘇嫣,攫住她微有些慌張地眼神道,“別慌,若是有危險,我自會出現的。”
葉戰暖暖的話語一如以往,蘇嫣對自家的師叔還是蠻放心的,聽了這一番話,她撇了撇脣道,“師叔可不許騙我,否則我會記住你的。”
“是麼?”葉戰的脣角微微上揚一個弧度,“那最好記一輩子。”
這句話中帶了些許的*,蘇嫣只覺得有些怪怪的,她道,“那豈不是太虧了,記人是一件很麻煩的功夫,我還是不記了。”
蘇嫣說完,就擡頭看向了窗外。
軟榻之後是一扇窗戶,窗戶半開,此刻的陽光雖然盛,但是太陽西沉幾乎要落山了,陽光之中早已經失去了毒辣,而是一陣柔和。
女子柔和的側頰看上去很是靜好,就像是一幅畫一般。
不過是稍微的失神,葉戰道,“嫣兒知道今晚該如何做吧?”蘇嫣這些日子都待在季宸淵身邊,淵的性子他再明白不過了,肯定是不喜歡蘇嫣碰道法的這些東西的。
果然,聽了這話,蘇嫣微有些爲難地蹙了蹙眉,然後像是背書一般努力搜尋着腦海之中和尋鬼有關的東西,“符咒,然後指尖血,然後·····”她好看的眸子中帶了幾分迷茫看向葉戰。
葉戰一陣嘆氣,他就該知道這丫頭忘得差不多了,大家都說懷孕的女子記憶差,以前他只認爲是胡言亂語,不過此刻看來倒還是真的了。
“嫣兒,這些東西,你今夜帶着吧。”葉戰將那黃色布包拿起來放到了矮桌之上,打開之後,裡面是一壺水和墨線。
蘇嫣知道這墨線是魯班傳下來的,可以防止殭屍,不過這個對付鬼····或許也有用吧。
葉戰將那裝好了的水壺拿了起來,放在手中道,“這個水不是一般的水,是有很深的怨氣的怨水。”他緩緩說道,“我已經用羅盤探查過了,這府中怨氣最深的地方是在後院的一口井之中,今夜子時陰氣最盛的時候你將這水倒入井中,女鬼自然會現身。”
他說完後接着將那墨線拿在了手中,墨線十分纖細,“你到時候就將這墨線繞着那井的四周纏住,能暫時限制住女鬼的行爲,不過只是一會兒,你趁機問清楚她爲何纏着那陳大人。”說完後將那墨線遞給了蘇嫣。
“嗯。”蘇嫣伸手將那墨線接了過去後道,“之後我又該做什麼呢?”
葉戰看了一眼蘇嫣,以前沒懷孕的話,說不定還能將女鬼收了,不過看她現在的記憶都如此差·····
“之後啊····”葉戰的語氣頓了頓道,“跑吧。”
跑?
蘇嫣微有些吃驚加爲難,不過想到葉戰說的會在一旁看着,便也放心了許多。
因爲葉戰之前和陳雙福打過招呼了,所以入夜之後所有的下人都回了房間,甚至主子房中都沒有守夜的奴才,全都回去關上門休息了。
或許是懷孕了,總覺得很困,但是蘇嫣還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眼瞧着要到子時了,她便按照羅盤上的指引找到了葉戰所說的那口陰氣很重的井。
井口很大,要是一個人掉下去,那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她沒時間嘀咕這些了,她將黃色的布包放置在了一旁,然後將墨線拿了出來,在手中一陣翻飛,然後細細地將井口的四個角給纏住。
纏住之後在墨線之上灑了些許的墨汁,這個叫做彈墨,可以讓墨線的功能更大化。
將這一切做好之後,蘇嫣擡頭看了看月色,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然後用力擰開了那水壺之上的蓋子。
打開之後,一股難聞的氣味從水壺之中穿了出來,蘇嫣蹙了蹙眉,然後將水悉數倒入了井口之中,那無色的水一接觸到了陰氣中的井水,瞬間就升騰起綠色的煙塵。
蘇嫣一愣,整個身子就朝後退去。
“嘶嘶。”靜謐的空氣之中想起了火噼裡啪啦燃燒的聲音,但此刻根本就沒有任何火焰,然後蘇嫣的耳旁響起了陰氣沉沉的女子的呻、吟聲。
這聲音帶着幾分痛苦,帶着幾分淒涼,帶着幾分狠然。
“額····”女子的吼叫聲由輕到中,就像是從喉管之中吼叫出來的一般。
這般恐怖,蘇嫣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不過她暗自握緊了自己的袖子,卻是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慌。
就在她的目光之下,一直瘦的皮包骨頭的手出現在了井口!
隨後出現了另外一隻手,然後一個白衣女子就趴在了井口,“額·····”長髮垂落之下遮住了女子的臉,蘇嫣看不見她的樣子,那女鬼見到人之後更加興奮了,伸出那恐怖的皮包骨頭的
手想要爬到蘇嫣面前來,但是那手一伸出井口,只見那墨線就散發出金色的光芒,瞬間就將那女子的手彈了回去!
女鬼吃痛,驚詫地大眼看着自己被灼傷了的手,隨手凌亂髮絲的頭部搖了搖,從那濃密髮絲偶然的間隙指尖,蘇嫣看到了女子那有平常人眼睛雙倍大的瞳孔,那瞳孔之中幾乎沒有黑色的眼珠,只有白色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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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女鬼出來的時候,阿夏腦海裡想的全是恐怖片之中女鬼出來的那種陰冷聲音,那種聲音學倒是好學,可是寫腫麼寫呀。
突然想起有一次阿夏接到一個騷擾詐騙電話,阿夏當時很煩躁,於是果斷就對着那個騷擾電話這樣鬼叫了,那詐騙電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估計是被嚇到了吧,哈哈,不過請勿模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