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拼了。”
被無情嘲笑的洛子悅覺得裡子面子都丟盡了,氣極之下,雙手雙腳齊用,想要去抓祁景驍,可耐何身高是硬傷。
那怕雙手雙腳齊用,也摸不到祁景驍半分,連衣角都不曾蹭到。
而一旁的阿耐看着洛子悅的雙手在空中亂抓,這種清奇的畫風讓她眼角直抽,識趣的低下頭去。
只有楊敏站了出來,替洛子悅出頭,有些怯怯的道:“姐……姐夫,你可不可以放了姐姐,都是因爲我姐姐纔來醫院的,你能放了她麼?”
“敏敏,憋求他。”爲了效果,洛子悅是扯開了嗓子,結果就是發錯了音。
而從她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安吉不斷抖動的雙肩,她今天算是徹底成爲笑柄了。
“姐……姐夫……”楊敏見洛子悅不但耳朵紅紅的,臉紅紅的,就連眼睛都紅了,不由得再次開口。
“姐夫什麼鬼,他不是你姐夫,你以後的姐夫絕對不會這麼對我。”那隻被他捏住的耳朵早已經麻木了,索性她也不掙扎了,反正再掙扎也掙扎不過他。
她認命了。
可是那雙眼睛卻帶着某種堅定的望着他。
然而,她的話音一落,整個電梯裡的溫度迅速下降,到達冰點,而那個本來偷笑的安吉也感覺到事情不妙,收斂了笑意。
祁景驍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猶如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寧靜,陰冷可怖。
“你說說她以後的姐夫會怎麼對你?”
聲音沒有起伏,卻冷如冰霜。
洛子悅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對於他的話有一瞬間的懵圈。
傻呆呆的看着他,彷彿時間停止了一般,而這時,電梯門打開了。
地下室停車場很安靜。
“說不出來了?”祁景驍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也沒有從電梯裡出來的打算。
固執的他彷彿一定要聽到她的回答。
洛子悅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噹噹噹然是對我很好,肯肯肯定不會欺負我。”
祁景驍眸色一沉,“除了我還有誰敢欺負你?”
一直面對電梯牆的安吉默默的給祁景驍點了個贊。
驍爺好樣的。
這撩妹的技能滿級啊!
呃?
洛子悅眨了眨不解的眼睛,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這麼怪呢?
“我說的就是你,欺負我無父無母無靠山,如果我爹地媽咪還在的話,一定不會讓人欺負我的。”
洛子悅只覺得心裡委屈,好好相處不行麼?
還有十個月,大家好好相處,相安無事的就過去了,他呢,總是以大欺小,嗚嗚~~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
祁景驍聞言,鬆開她的耳朵,拿了一招鎖喉,將她緊緊禁錮在自己胸前,“有我當你的靠山還不知足,洛子悅,你太貪心了。”
“咳咳,放手放手放手。”洛子悅拍打他的胳膊,這下完了,耳朵得救了,脖子又要遭殃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難道她今天要死在這裡了?
看着兩人的互動,安吉在心裡嘆了口氣,是他高估了兩人的情商。
“驍爺,停車場已經到了,您請吧,我就不送了,我得去一趟檢驗科。”安吉
這個高情商的人莫名其妙的被撒了一把狗糧。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撒狗糧的人居然還不自知,真是謎之尷尬。
祁景驍嗯了一聲,鎖着洛子悅的喉將她從電梯裡拖了出來,楊敏一臉擔憂的看着她,可惜卻不敢吭聲。
回到臨江別墅,祁景驍的臉色還沒有緩過來,黑得能滴出墨汁來,把洛子悅往牀上一扔,冰冷的眸光盯着她,惡狠狠的道。
“洛子悅,給我留在房裡好好反省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說完,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一個瀟灑的轉身離開了臥房。
“喂,你憑什麼關我,景驍,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洛子悅起身下牀去打開,卻發現門已經從外面鎖住了,裡面根本就打不開。
“開門啊,阿耐,把門打開。”洛子悅一邊拍着門板一邊叫着阿耐的名字。
很快,阿耐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洛小姐,景少吩咐過,您不能出房門,必須留在房裡反省。”
反省個屁,她有做錯什麼麼?
“我又不是犯人,你們憑什麼關我,開門,給我開門。”洛子悅不停的拍打房門,可是房門卻蚊絲不動。
“洛小姐,景少說了,洛小姐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才能放您出來。”阿耐的聲音再次透過門板傳進她耳裡。
洛子悅撓了撓頭,看着自己拍紅了雙手,無力坐在了地上,靠着門板,看着天花板,自嘲的笑了笑,“錯?那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去醫院看朋友都不行麼?
而且還是一個因她而昏迷不醒的朋友。
該死的變態,禽獸,控制慾和佔有慾強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太恐怖了。
門外沒有人能回答她,洛子悅順着門板側躺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某一處,兩眼無神,神遊天外。
祁景驍帶着一身的怒氣坐在沙發上,俊臉陰沉,額前的青筋突現,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扇門,眸底涌現出濃濃的怒火。
“景少,醫院那邊有消息了麼?”祁凌拖着一條還不太靈活的腿走過來,見他這副模樣便有些擔心是不是醫院那邊出事了。
“沒有。”祁景驍冷冷的開口。
祁凌一愣,他剛纔從祁景驍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怒氣。
很衝的感覺。
所以,這是生氣了?
“楊光那邊怎麼樣?”祁景驍收回自己的視線,掃向祁凌。
祁凌眸光一閃,“目前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我們派了人去保護他,應該不會有事纔對。”
也只是應該而已,誰也料不準一旦被人發現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走,我們去會會那個老流氓。”祁景驍起身,眼角的餘光瞅了一眼那扇門,率先出了門。
祁景驍說的那個老流氓就是那天在醫院裡對洛子悅不禮貌的那個流氓舅舅,祁景驍抓他不止是爲洛子悅出氣,更是因爲他手裡握有重要的信息。
某地下室,黑不溜秋潮溼得讓老鼠蟑螂在這裡作窩,直到卷閘門打開,露出一絲光亮,陳七眯了眯眼睛,只看見幾道身影朝他走來。
“唔唔(你們快放了我)……”因爲揹着光,陳七看不見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誰,手腳被綁,嘴裡還塞了東西。
“陳七,知道我們爲什麼要抓你麼?”祁凌走到他面前,拿掉他嘴裡的臭布,拍了拍他的臉,“如果想少受了點罪,就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抓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們,得罪了我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
陳七的嘴重獲自由,便開始裝逼了,想要嚇唬他們。
祁凌冷笑一聲,“我都能叫出你的名字,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陳七,這麼多年你犯了那麼多的案子,到底是誰在包庇你,還有,你把那些孩子都賣到哪裡去了?”
陳七心裡一慌,眸光閃爍不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的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犯什麼案子了,你有什麼證據?”
在他看來,如果對方有證據一早就報警抓他了,怎麼會私審,所以他還是有點頭腦的。
但是他再聰明,遇到祁景驍就只能被虐成渣渣。
“看來,你的嘴很硬,需要我幫你鬆鬆牙麼?”祁凌半蹲了下來,看似平靜的拿起一旁的磚塊,眸光冷冽,出手更是狠厲的朝他的嘴拍去。
“啊——”一聲如殺豬般淒厲的慘叫聲傳進祁景驍耳裡。
祁景驍俊眉一蹙,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雙腿相疊,倚在椅背上,看着祁凌審問。
“陳七,別以爲我們拿你沒辦法,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就只能把你交給警察了,你想想這麼多年你犯下的案子,不光是哪一件都夠你判個幾十年了,大大小小的案子加在一起,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祁凌扔掉磚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在衛兵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陳七嘴裡全是血,門牙都被打掉了幾顆,吐着一口血水,五顆大門牙全部掉在地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犯法,我是良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陳七還是死鴨子嘴硬,心裡卻想着等他出去一定會弄死他們。
“良民?你在逗我玩麼?”祁凌捏住他的下頷,陰森森的笑道:“既然嘴這麼硬,要不我把你的牙都拔了,到時候還看你什麼嘴硬。”
話是這麼說,但祁凌一招手,衛兵走到陳七身後,狠狠的踢了他的小腿。
只聽見“咔嚓”一聲,骨頭瞬間斷裂。
又是一陣慘叫。
“你們敢這麼對我,等我出去我一定弄死你們。”陳七忍着疼痛,臉色蒼白,一身的冷汗,可那張嘴卻還是那麼硬。
他的話音一落,祁凌瞬間從腰間掏出來一把槍直指陳七的太陽穴,“你還想着出去,未免得天真了,你信不信只要我扣動板機,砰的一聲,你就掛了,我等着你做鬼來找我。”
陳七渾身一陣哆嗦,這下是真的怕了,一臉驚恐的看着祁凌,“我說,我說,我把我知道全部都告訴你們。”
祁凌收回槍,嗤笑一聲,“還以爲骨頭有多硬,原來是怕它。”
陳七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暗處的祁景驍,雖然他看不見,但他卻知道祁景驍纔是這裡最大的boss。
然而,他說了很多,卻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一件是祁景驍他們想要的。
“你特麼在耍我。”祁凌聽得怒意升起,提着槍用臭布堵住他的嘴,對着他的另一條小腿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