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祁景驍折騰得幾乎暈死過去,洛子悅才明白這就是他所說的懲罰。
捂臉,好悲催。
“大叔,你爲什麼派小高去接敏敏?”臨睡之前,洛子悅躺在祁景驍的臂彎,有些迷糊的問道。
祁景驍垂眸看着自己的傑作,果然心裡那口鬱悶的氣算是消失了。
“你不是自以爲很聰明麼?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說到這裡,祁景驍突然無情的嘲笑她,“在我面前談自由,你恐怕活不過一天。”
洛子悅心裡一驚,翻了翻白眼,“大叔,你要不要這麼直接。”
太傷人自尊了。
這是在碾壓她的智商,變相的在說她蠢。
“真相往往都是很殘酷的,你要習慣。”祁景驍可沒覺得有多傷人,因爲他說的是事實,如果連這點小小的打擊都無法接受,那她就太菜了。
洛子悅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的臉蓋住,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他面前,她自有認慫和被碾壓的份。
“是誰跟蹤我?是唐興邦還是唐惜月?”洛子悅擡眸望着他,既然跟楊敏有關,那肯定就跟唐家的人有關。
“唐興邦還不至於做這麼弱智的事。”祁景驍微微眯眼,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來。
“那就是唐惜月了。”洛子悅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真覺得自己好無辜,“你說這唐惜月爲什麼總是針對我呢?我是搶她錢了還是搶她爹了。”
真是莫名其妙,腦殘一枚。
“你是沒搶她錢沒搶她爹,但是你跟葉洋走那麼近,她會嫉妒也實屬正常。”祁景驍淡漠的開口,語氣卻不太那麼自然,就連握着她的那隻大手都微微用力了一些。
洛子悅吃痛,不贊成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講不講道理,我跟葉洋那只是朋友,朋友明白麼?我看那個女人就是腦子壞了,把什麼人都當成假想敵了,她還真敢把我跟葉洋聯繫在一起,想象力夠豐富的,她怎麼不去當編劇啊!”
把她跟葉洋想在一起,還真是太好笑了。
葉洋那只是因爲穆亦城,開口閉口的表哥表哥的,這唐惜月的嫉妒之心得有多強烈纔會這麼做,甚至幾次三番的想要她的命。
“如果不是你跟葉洋走得太近她會這麼對你?”祁景驍語氣冰冷,就連眼神都變了,都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倔女人居然還不自知。
這沒心沒肺的程度也是夠可以的。
洛子悅聞言,瞬間就不樂意了,想從牀上爬起來跟他好好理論,可是身上的痠痛不得不讓她放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我錯了,所以我活該被她推下山坡,活該被那些人欺負是不是?”
想掀桌怎麼辦?
想暴走怎麼辦?
雙手握了握拳,真想一拳頭揮在他那張自以爲是的臭臉上。
她被唐惜月欺負成這樣了,他居然還說這一切是她自找的,太讓人生氣了。
祁景驍面無表情的望着她那張因爲憤怒而紅通通的小臉,漆黑的雙眸中有一抹灼熱的火光涌現。
“我看你精神挺不錯,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說罷,翻身而上,堵住她的脣。
“唔唔(混蛋)……”她的
聲音被他盡數吞沒,室內的氣溫逐漸升高,以達到灼熱的溫度。
一室的溫情纏綿……
而另一邊,某個廢汽車廠內,黑暗之中一個女人被綁住了雙手雙腳,全身瑟瑟發抖。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抓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爸是南市警局的副局長,你們敢綁架我,一定會後悔的。”
沒錯,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惜月。
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返回過來的阿耐,阿耐一身黑皮衣褲,冷酷至極,利落的短髮,英氣十足,帥與酷結合在一起,真的會亮瞎一羣人的眼。
“把人都帶進來。”阿耐站在唐惜月面前,猶如一個女剎神,冷酷的眉眼當中帶着一絲殺氣,完全顛覆了她在洛子悅面前的形象。
很快,就見幾個黑衣人拖着那六個擋去洛子悅去路的混混。
“大姐,我們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們曾經一臉兇狠臉上有疤的老大此時正如一個喪家之犬匍匐在地,不停的叩頭求着阿耐。
只是阿耐和那些黑衣人連臉都沒蒙,就是這麼任性的把自己的真容暴露在人前。
“沒有以後。”阿耐冷酷的勾起了脣角,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眯起,閃爍着絲絲寒芒。
唐惜月聽到她們的交談,再聽到那個老大的聲音,心裡頓時一涼,“你是不是洛子悅派來的,是不是那個賤人派你來的,我告訴你,我爸爸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識相的話最好放了我。”
阿耐冷冷的笑了一聲,頭微微一揚,那邊的那個黑衣人朝唐惜月走過來,毫不憐香惜玉的給了唐惜月一個響亮的耳光。
“如果再出言不遜,我會拔光你的牙。”唐興邦是個什麼玩意兒,在景少眼裡那就是一隻螞蟻,不過這隻螞蟻卻比蒼蠅更討厭。
唐惜月吃痛,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痛,嘴裡一股鐵鏽味讓她噁心想吐,她不敢再吭聲,因爲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說到做到。
心想着,等她出來以後一定要弄死洛子悅和她身邊的人。
然而,好這個光榮而偉大的願望沒有實現之前,她的人生就跌入了地獄。
“把這些東西餵給他們喝。”阿耐丟給黑衣人一瓶藥水,“看着他們做事,還有把視頻拍得清楚一點,要讓唐副局長看得清楚才行。”
那黑衣人點頭,阿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廢汽車廠,站在外面,仰頭望着滿天星光,裡面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絲毫沒有影響到她賞月的心情。
第二天早上,唐家門口,唐惜月被人從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上推了下來,衣衫不整跟赤果沒區別,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卻毫無焦點,像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身上全是各種掐痕,青紫一片,尤其是某處還流着血。
這畫面簡直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以牙還牙,睚眥必報。
這就是祁景驍的手段。
然而這一切洛子悅並不知道,因爲她被祁景驍折磨得到第二下午才醒過來,而唐惜月被輪的視頻從昨晚就被放在了各大網絡平臺上。
真人真事,真槍實幹,連馬賽克都沒打,視頻清晰的程度連唐惜月髮際線上有一顆小黑痣都拍得清清楚楚。
看
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洛子悅真差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阿耐,昨晚的事你有參與麼?”洛子悅抱着粉色帶兔子耳朵的抱枕,有些悻悻的問道。
阿耐面色不改,輕輕點了一下頭,“嗯。”
洛子悅:……
臉色眉角微微一抽,她是沒想到阿耐居然這麼生猛,這麼的殘暴,這很符合祁景驍的行事風格。
不過細細想來,卻是背脊發涼,頭皮發麻,心尖莫名的一顫。
當初她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被祁景驍綁架卻沒有受到非人的待遇,只是被那個醫生扒了褲子檢查。
現在想來,她得多幸運,要不然她這輩子都報不了仇。
“洛小姐,您不用害怕,只要您對景少忠誠,那些事情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阿耐冷着一張臉,雖說是安慰的話,但聽在洛子悅耳裡卻怎麼都不舒服,也開心不起來。
洛子悅扯了扯嘴角,乾笑了兩聲,好傢伙,阿耐剛纔是在威脅她麼?
是麼?
說好的是派來保護她的女保鏢呢?
現在要求退貨行不行?
不過一想到祁景驍說的話,洛子悅又瞬間滿血復活,充滿了鬥志。
“我聽大叔說,只要讓你認可我,你就會只聽從我一個人的話,那怕是他的話你也可以不聽。”洛子悅好奇的望着她,小心翼翼的觀察她臉上的神色。
阿耐表情不變,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是。”
洛子悅眼睛一亮,心裡有些小激動,“真的?”
阿耐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點頭。
洛子悅面上不顯,其實心底早就樂翻了,原來祁景驍沒有騙她,原來他說的是真的。
真是太好了。
雖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那些細節就不要太注意了。
“那我要怎麼做你纔會認可我?”洛子悅現在是熱血沸騰,打鐵趁熱。
然而阿耐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事您不該問我。”
洛子悅:……
這麼拽。
“那我應該問誰?”洛子悅現在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祁景驍忽悠了她。
“問您自己。”
其實要得到阿耐的認可很簡單,那就是愛上景少,當祁家未來的女主人,只是現在的洛子悅在她看來,還遠遠不夠格。
“我?”洛子悅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你在開玩笑吧?”
現在的她終於明白,自己像個傻叉一樣被祁景驍和一臉嚴肅的阿耐給成功忽悠了。
既然這樣,她也不做夢了。
“阿耐,我想去醫院看邵叔,你跟我一起去吧!”
洛子悅放下抱枕,起身太快,倒吸了一口涼氣,扶着她痠痛的小腰,走到餐桌旁,拿起宋媽準備好的食盒出門了。
唐家,唐興邦今天都沒臉出門了,唐惜月被人從車上扔下來之後,那些記者把唐家圍得水泄不通,就連醫院他都不敢送去。
“唐惜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出事之後,唐興邦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女兒,而是擔心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眼看到手的權力會不會因爲唐惜月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