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悅一怔,見他冰冷的眼神是那麼的陌生,心裡一陣委屈,“我沒有,你不要冤枉我。”
“冤枉你?洛子悅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爲什麼要把自己的公司分給他?”祁景驍深吸一口氣,很想發火,但他還是忍下來了。
洛子悅扭過頭,倔強的不想去解釋。
不信任她再解釋有什麼用。
可是她忘了,之前她也是冤枉過他的,而且還不止一次不信任他。
祁景驍也沒有逼她,只是車廂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祁景驍的臉色更是陰雲密佈,難看異常。
途中,祁景驍接了個電話,洛子悅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她也沒有去問。
車子到達臨江別墅之後,祁景驍沒有進屋,開着車子就離開了。
看着揚長而去的汽車,洛子悅的心也跌到了冰點,整個人猶如置身寒潭,冰冷剌骨。
“少夫人,景少一定要急事。”阿耐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多嘴的說了一句。
洛子悅苦笑,她怎麼會不知道祁景驍是有急事纔會離開,她就是覺得心裡憋屈得厲害。
看來被他寵得太久了,都慣出一身矯情的病來了。
深吸一口氣,笑道:“放心吧,我都知道。”
說完,便像沒事一樣開門進了屋。
只是她一進來就看見宋媽紅着眼眶,一臉驚慌的模樣在打掃衛生。
“少……少夫人。”宋媽有些害怕的喚了一聲。
“怎麼了?”這麼明顯的不對勁,洛子悅面色有些發冷。
宋媽聞言,頓時就跪了下來,“少夫人,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
洛子悅被她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扶起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她可沒有讓別人跪着跟她說的臭毛病。
宋媽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臉色有些發白,“少夫人,我……”
宋媽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急匆匆走到被大廳一角那架被蓋住的鋼琴前,掀開鋼琴的防塵罩。
當防塵罩掀開的瞬間,洛子悅臉色陡變,眼睛一熱,只見那架被洛子悅保護得好好的鋼琴,所有的琴鍵都壞了,一個一個全部都掉了,而且琴架也被人刻意用利器劃得面目全非,整個慘不忍睹。
“爹地……”
“少夫人,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只是昨天偷了懶沒有打掃鋼琴,今天一看就變成這樣了,不是我弄的,真的不是我弄的,少夫人。”
宋媽也哭了,她知道洛子悅是個好的僱主,薪水高也不難爲人,她是真心實意想要好好工作的,可是沒想到自己一個不察就變成這樣。
這架鋼琴對洛子悅的意義她自然知道,每次擦拭的時候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碰壞了,就因爲害怕碰壞,所以纔沒有每天過來擦拭,誰知道……
“少夫人,這分明就是有人刻意破壞。”阿耐眸光一冷,這麼明顯的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洛子悅什麼話也沒說,走到鋼琴前,顫抖着雙手一個一個琴鍵的揀起來,默默的流着眼淚,心裡的痛已經不知
道該用什麼來形容。
這是父親買給她的鋼琴,她唯一的念想,也是唯一可以帶走的東西。
現在居然被人劃成這樣。
洛子悅看着手中的琴鍵,看着面目全非的琴架,洛子悅笑了起來。
她的笑陰森且詭異,赤紅着雙眼,眸光變得狠厲起來,眉宇之間盡顯戾氣。
一手握着琴鍵,轉過身去。
“雲真真,給我滾出來。”洛子悅擡腿一腳就把雲真真所住的客房門給踢開了。
雲真真正坐在滕椅上,手裡拿着一本書,看上去安靜溫柔。
見洛子悅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只是微微一愣,便笑着道:“子悅,怎麼了?”
洛子悅一抹眼淚,走過來,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子悅,你爲什麼要打我?”雲真真一臉震驚的望着她,眼中含淚,甚是委屈。
洛子悅赤紅的雙眼帶着一絲狠厲,脣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雲真真,我早就想打你了你知道麼?因爲你欠打,我忍了你這麼久也是夠了,現在我不想忍了,我想打你,怎麼了?”
說完,反手又是一巴掌,響亮得巴掌,用盡了全力,震得手發麻。
而云真真的嘴角也冒出血絲,手捂着被打的臉頰,含淚的望着她。
洛子悅還不解氣,冷笑着看着她,“怎麼?不準備還手麼?堂堂一國公主被人打了就這麼忍了?還是你在等人過來救你,我告訴你,今天就算你父王過來我也照樣打了。”
說完,啪啪啪,一連打了好幾下,打得洛子悅的手都腫了,更別提雲真真那張保養得宜得的臉蛋。
“子悅,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要打我?”雲真真的臉腫了,可是她沒有準備還手,而是可憐巴巴的望着她,流着眼淚一副小白蓮的可憐模樣。
洛子悅一臉凶神惡煞的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行麼?因爲你特麻欠打,少給我裝無辜,我告訴你,我不是男人,我不會憐香惜玉,這裡是我的家,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滾出去。”
只是雲真真卻沒有動,還是那副可憐巴巴的望着她,“你是因爲表哥對麼?我只是過來散散心,我沒有想過要打擾你們的,真的,如果表哥不想讓我留下,我走就是了,可你也不能打人,你這麼做表哥知道麼?”
臥槽,這女人還真是欠虐。
洛子悅甩了甩自己被打痛的手,看向阿耐,“阿耐,把她綁起來,順便把嘴巴堵住。”
打了這麼久,洛子悅也消了氣,只是看她這副模樣,說實話,洛子悅還想打她。
“子悅,你不能這麼做,表哥他一定會怪你的。”雲真真淚流滿面,表現得好無辜,好委屈的樣子。
“要怪就怪吧,如果他覺得我做錯了,你,跟他一起滾出我家。”洛子悅霸道外漏的道。
雲真真眸光一閃,又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國公主,子悅你確定要這麼做麼?綁架一國公主可不是小罪名。”
洛子悅撩了撩前額細碎的髮絲,脣角帶着一絲邪邪的笑意,“綁架一國公主?這罪名好大,不過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跟祁景驍來的,誰看見
我綁架了,有證據麼?我聽說你在秦家也經常被你老公虐待,想必也被虐習慣了,現在正好讓你回味一下不好麼?”
雲真真一愣,她不知道洛子悅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趁着還可以說話的時候,她還是要問清楚。
“如果你是因爲表哥,那你的嫉妒心也太強了,我表哥最討厭無理取鬧,不分青紅皁白的人,也討厭被人拿捏,被人威脅,如果他知道你這麼做,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原不原諒關你屁事,看得你曾經救過他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肖想不該肖想的東西,尤其是男人,五年前他未娶你未嫁他都不要你,你現在都嫁人了還有老公和兒子,你以爲他還會要你麼?就算他要你,你是不是應該把你那點破事解決乾淨了再過來糾纏他。”
洛子悅也說了戳心窩子的話,直接把雲真真的心給戳得粉碎。
果然,雲真真不再裝了,可憐巴巴的模樣一下子就變了,冷冷的看着洛子悅,“洛子悅,原來你都知道,既然知道你就該瞭解我跟表哥之間發生過的一切,我們不止是表兄妹,我們還是戰友,對待戰友表哥可以爲此送命,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是不會了解的。”
“呵呵,我不需要要了解你們之間的那點破事,我只要了解他愛我非我不娶就行了,而你,註定這一輩子都跟他無緣,就算你跟認識了二十多年又如何,感情不分時間長短,在過去二十多年裡他都沒能夠愛上你,就算你救了他,他也沒有想過要娶你。
雲真真,你真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不然你老公爲什麼要包別的女人,並且對別的女人體貼如微生孩子,卻唯一對你拳打腳踢,難道這不是你的問題?”
洛子悅一臉譏諷的望着她,她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她透露出紫凌的消息,但是琴鍵的事確實是她乾的。
忍了這麼久也是夠了,她自己犯賤找打,就不要怪她下手太狠。
阿耐已經按照洛子悅的吩咐,把雲真真綁了起來,順便把嘴巴給堵住了,氣也出了,洛子悅離開雲真真的房間。
洛子悅知道祁景驍回來一定會找她要原因,所以她一直坐在客廳裡等他。
而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加晚上。
凌晨的時候,祁景驍纔回來,一進屋就看見洛子悅雙手環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着電視,但電視卻是靜音的。
整個人客廳沒有一點聲音,安靜得可怕。
祁景驍蹙眉,走過來,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出什麼事了?”
洛子悅紅着眼睛,望着他,“我把雲真真打了,還把她綁了起來。”
祁景驍一愣,漆黑的眸子帶着一絲疑問:“就因爲這樣?所以纔等我的?”
洛子悅點頭,然後就哭了起來,眼淚嘩嘩的往外流,“我忍她很久了,之前她冤枉紫凌劃了榕樹,今天她把爹地送我的鋼琴毀了,我沒忍住就把她打了,打得很慘,我是下了死手了,我還讓阿耐把她綁了起來,她說要等你回來替她做主,我現在都告訴你了,如果你要幫她打回來的話,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你動手吧!”
說着,便閉上了眼睛,一副認命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