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病毒?
祁景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不可能。
“你確定麼?”祁景驍危險的眯起雙眸,周身迸發出冰冷的氣息。
女醫生皺眉,不悅起來,“你不相信我?”
這是在質疑她的專業。
祁景驍蹙眉不語,他是不相信,因爲……
“徐醫生是哪裡人?”祁景驍突然問了一句。
徐醫生臉色一變,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我在跟你說病人的病情,你如果不相信我就算了,隨便你到哪個醫院去做檢查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說完,便轉身快速離開。
走了幾步又倒了回來,從白大卦的口袋裡拿出了幾瓶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我不知道這些藥是誰開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病人體內的病毒就是因爲長期吃了這個藥的原因,病人身體有恙沒錯,但也不是最嚴重的,只要好好調養一年半載就會痊癒。”
說着,拿出了穆亦城所配製的藥,繼續道:“這瓶藥纔是治療病人的藥,而那些藥對於病人來說就是慢性毒藥,如果只吃那種藥病人短時間內不會有事,但只要一碰到治療病人正確的藥就會引發病人體內的毒性,讓病人體內的血小板減少,只要病人受傷就會流血不止。”
其實徐醫生並不想多管閒事,要知道萬一那個藥是眼前這個男人搞的鬼,那她的下場會很慘,但昨天晚上她兩次過來查房,都看見祁景驍緊握着洛子悅的手,眼中的深情是無法騙人的。
所以,她纔會孤注一擲賭一把。
祁景驍聞言,銳利的眼眸之中慢慢齊聚了一股強大的殺意,盯着徐醫生手中的藥,穆亦城開的藥他見過,是治療的藥。
而那些慢性毒藥就是安吉開的,只從去年開始洛子悅就一直吃安吉開的藥,也就是說,安吉想要謀害洛子悅,從一開始就預謀好的。
想到這個可能,祁景驍眼中的煞氣越來越濃,周身的的殺氣也越聚越多。
“多謝徐醫生告知。”祁景驍道完謝之後,便給祁凌打了個電話。
阿耐接過徐醫生手裡的藥瓶,徐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眼裡流露出一抹可惜,離開了。
正在調查徐醫生資料的祁凌聽到祁景驍所說的內容,差一點直接殺過來把安吉給槍斃了。
“你先把人押過去等我,我要親自審問。”祁景驍俊臉陰沉得可怕,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掛斷電話,祁景驍重新進入病房,看着洛子悅純真如嬰兒般的睡顏,整顆心像是被人硬生生用刀子捅了一樣難受。
附身摸了摸她的頭髮,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眸光溫柔,輕聲說道:“子悅寶貝,等我。”
吩咐阿耐照顧好洛子悅,祁景驍便離開了。
一個霸氣的越野車行駛在公路上,車子越開越偏,很快就來到了基地,只是,這裡已經被祁永煥的人接手了。
“抱歉,你不能進去。”守護的士兵一見是祁景驍,上面有吩咐不能讓他進入基地,便沒有放行。
祁景驍銳利的眸子變得幽深起來,脣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這基地的一切安全措施,只要是電子產品,包括紫外線都是他設計的,想要攔他簡直就是作夢。
把那些藥帶在身上,腰間別了一
把槍,下車。
走到士兵面前,危險的勾起脣角,給於對方重重的一擊,而另一個守護的士兵沒想到他速度這麼快,再加上祁景驍身上冷冽的氣息,乾脆自己拿腦袋撞牆,暈過去了。
祁景驍冷笑一聲,走了進去。
基地裡全是科學家,生物學家,醫學家,想要檢查藥的成份那是再容易不過。
徐醫生說的話他信了一半,另一半就來這裡找答案。
一個小時過去了,祁景驍從基地裡出來,微風吹散了他有些凌亂的髮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邪魅而又危險,周身更是籠罩着一股黑色的氣息,猶如煞神一般,眼神的凌冽讓人不敢直視,脣角的笑讓人不寒而粟,像極了惡魔。
……
一個普通的小區普通的居民樓,然而這裡是危房,所以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只留下小部分人還居住在這裡。
頂層的房屋內,安吉被祁凌帶到這裡十分不爽。
“你們又想幹什麼?還把我抓來這裡。”自從祁景驍毀了他的心血之後,他現在見姓祁的就沒有好態度。
祁凌臉色難看的一記左勾拳打在了他的下頜上,讓安吉一個不察向後倒去,但祁凌還是沒有放過他,左一拳右一拳,打得安吉眼冒金星,火光四射,連慘叫都做不到。
直到打累了,祁凌才甩了甩手,一臉嫌惡的道:“安教授,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利息,像這種利息以後天天都會有,你就慢慢享受吧!”
安吉的臉被打得腫成了豬頭,就連說話都不太利索,“你們想要囚禁我?”
祁凌冷笑着朝他吐了一口唾液,“對啊,直接弄死你那是太便宜你了。”
安吉先是一愣,而後眸子轉了轉,突然就笑了起來,“哈哈哈,是不是洛子悅出事了?”
祁凌聞言,臉色一陣難看。
安吉知道自己猜對了,瞬間心裡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就連臉上的傷也可以被他忽略。
幸好他早有準備,他知道祁景驍很固執,總有一天他會成爲自己成功路上的絆腳石,本以爲洛子悅不會這麼快病發,沒想到,呵呵。
“人渣,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醫生,還教授,我呸,你最好祈禱少夫人平安無事,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祁凌氣急了,又朝安吉踢了一腳。
被踢的安吉沒有生氣,那怕嘴角流出血水也絲毫不在意,反而笑道:“我的命不值錢,如果能拉祁家少夫人陪葬,那也是我賺了。”
祁凌氣到不行,剛想再給他幾腳出出氣,一道冰冷淡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麼?如果用整個安家陪葬呢?”祁景驍推門而入,俊美的臉龐猶如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陰雲密佈,整個人的氣息更是如寒冰一般冰冷剌骨。
安吉瞬間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在他襲來,更有一種跌落寒潭的錯覺,那股寒意自腳底心竄起,蔓延到四肢……
“你……你不會這麼做的?”安吉能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在顫抖,這是身體的本能,不是他想壓制就能壓制得了的。
“你倒是很瞭解我。”祁景驍嗤笑一聲,大步走過來,那種壓迫力又強大了幾分。
讓安吉有一種心臟不能負荷的狀態,就連呼吸都非常困難。
“你……你不是說不
會傷害無辜的人麼?你是雲國的守護神,你不能隨意傷害自己的百姓。”安吉吞了吞口水,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呵呵。”祁景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只是臉上在笑,但是眸底卻是寒意一片,“就因爲我是雲國的守護神,所以我不會傷害你,不會傷害安家,如果是這樣,那我的子悅該怎麼辦?嗯?”
安吉青青紫紫的臉上看不出神色,但是眼神卻是恐慌到了至極,“我沒想過要傷害她,可是你卻毀了我的心血,這一切都是因爲你,祁家世代守護雲國,我知道你是不會亂殺無辜的。”
“呵呵。”祁景驍再次笑了起來,這次的笑卻透着一股寒意,“對啊,祁家世代守護雲國,就因爲我不會亂殺無辜,所以我的子悅就要受苦麼?安吉,你自認爲很瞭解我,可那是以前,你知道麼?”
安吉搖頭,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不可能。”
一個人的信仰和原則怎麼可能隨意更改,肯定是嚇他的,肯定不是真的。
安吉就是拿捏住這一點,所以纔會肆無忌憚的對洛子悅下手。
可是,他不會了解,在這一刻,原則跟洛子悅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他只看到了祁景驍對別的女人無情,看起來薄情寡義,沒有心,可是誰都不會知道,這種人一旦動情就會變得非常可怕。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不相信,你儘管可以一試,只要你一天不交出解藥,我就一天抓一個安家人過來陪你,直到你交出解藥爲止。”
祁景驍銳利的眸子迸發出森冷的光芒。
基地的教授檢查了藥,卻暫時分解不出藥的成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慢性毒藥,如果繼續吃下去,這種病毒就會蔓延到全身,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而現在,因爲穆亦城的誤打誤撞,讓毒提前發作,所以還有可能來得及。
但是,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中了毒的人最多隻能活一年。
所以,安吉是一早就有預謀的。
一年,沒有解藥就只能活一年麼?
他的子悅還那麼年輕,那麼美好,他們纔剛剛在一起沒多久,還沒結婚,還沒生子,還沒有相伴到老。
呵呵,很好,好極了。
他的女孩,他的子悅,他的寶貝,因爲他的失誤,所以要早早殞命麼?
怎麼可以?
他是不會允許的。
“景少,放手,他快沒氣了。”不知不覺間,祁景驍已經伸手掐住了安吉的脖子,大有一種要掐死他的趨勢,就連祁景驍自己都不知道剛纔他掐的原來是安吉的脖子。
鬆手,安吉像死狗一樣癱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雙手抱着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阿凌,派人過來守着,如果他不願意交出解藥,先剁他一條腿拿去喂狗。”祁景驍殘忍的開口,淡漠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彷彿在討論天氣一樣那麼平常。
“不——”安吉嘶啞着嗓子吼叫一聲,一臉恐懼的望着祁景驍。
是了,他怎麼可能會忘記,祁景驍是有名的殺神,殺人不眨人,只要是背叛者都會毫不留情的一槍斃命,然後拖出去喂狗。
祁景驍從來都是殘忍的,從來沒有過仁慈,即便是有,那也是隻針對洛子悅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