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梅子,問都沒問一聲大步上樓。
梅子可憐巴巴的看着少爺,她是想告訴他的啊,可是少爺根本不理人啊。
到了蘇弦月的房門外,輕輕推了一下,房門被反鎖了,厲慕晨嘴角浮出一絲笑意,小東西,還和自己耍心眼兒呢。
不過小東西似乎忘記了,對於打開這扇門自己有一百種辦法,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一個小夜燈還亮着,可以看得到牀上熟睡的蘇弦月,側臥,小手放在臉旁,瓷白的小臉上因爲熟睡泛着淺粉,厲慕晨伸出手蹭了一下,牀上的人就不舒服的皺了皺小巧的鼻子抗議。
“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厲慕晨輕聲自語,起身走進了洗漱室,再出來的時候只穿了睡衣,拉開被子躺在牀上。
興許是感覺到身邊有人,蘇弦月的身體往外挪了挪,厲慕晨本來還想把人拉過來,最終放棄了,擔心弄醒了她一夜好眠都沒了,擡手拿過來空調遙控器關了空調,稍微把被子移開一點兒,蘇弦月的小胳膊就露在外面了。
一月下旬的夜晚很涼,因爲涼,蘇弦月就很自然的尋找熱源,厲慕晨很是大方的敞開了胸膛,看着她小貓一樣貼過來,蜷縮在自己的懷裡,舒坦的悶哼了一聲,攏了攏手臂把她抱緊。
兩個人清淺的呼吸在夜幕裡交纏在一起。
清晨,蘇弦月很習慣的翻了個身,就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住了,猛地睜開眼睛看着誰在身邊的人,驚訝的捂住嘴巴。
看了看房門,完好無損,再看看面前的人,睡得那叫個得意,甚至嘴角還帶着笑意呢,心裡惡寒,迅速下牀準備逃離,可是剛要挪動,一條手臂有些蠻橫的把她拉過去,很狼狽的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蘇弦月的臉都綠了,半天都不敢動。
厲慕晨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的發頂,又閉上眼睛假裝睡着了。
等了好一會兒,蘇弦月也沒感覺到什麼不妥,這才擡頭看一眼厲慕晨,果然還睡着呢,鬆了口氣,再次悄悄的往牀邊兒挪。
“又要跑嗎?”
蘇弦月立刻躺下來,閉上眼睛,一副我在睡覺的架勢,不理厲慕晨,不過他的聲音真好聽,特別是在清晨的時候,有些慵懶,語調緩慢,甚至還有一種讓蘇弦月心動不已的力量,無法形容。好吧,她承認厲慕晨的一切都喜歡。
厲慕晨忍不住笑出聲音了,伸手把她拉到懷裡:“乖,再睡一會兒,還早。”
蘇弦月也不吭聲,誓死裝到底。
厲慕晨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下頭誘哄一般吻住了蘇弦月的脣瓣,這一刻,蘇弦月炸毛了,該死的,漱口水的味道,這個男人也在裝啊?
可是,她的抵抗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很快就沉淪在他的輕吻中了,雖然心裡吶喊着不要,手臂卻纏上了厲慕晨的脖子。
那些日子兩個人每天早晨都會這樣的,雖然都是她主動的,可已經習慣了,太容易就想要更多了。
厲慕晨心裡得意的很,打手握住了蘇弦月的腰,直到她呼吸都紊亂了,才擡起頭:“再睡一會兒。”說着,打開了空調。
蘇弦月有點兒可憐巴巴的扭着厲慕晨的睡衣袖口。
“不讓我起牀?”厲慕晨回頭看着她幾乎全部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來一雙眼睛的樣子,不懷好意的問。
蘇弦月也不說話,就用水汪汪帶着點兒不滿足的眼睛看着他,看得厲慕晨心裡叫囂着睡了!睡了!
“那我可要來了啊。”厲慕晨語氣低沉黯啞,暗示性的掃了一眼被子上蘇弦月的輪廓,急不可耐又怕她真跑了,否則自己……。
蘇弦月先愣怔了一下,看他的目光迅速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鬆開手的時候還很不客氣的用腳丫送了厲慕晨一程,翻身:“不要臉,爬我的牀。”
厲慕晨低低的笑了,她的樣子像極了被抓包的小偷,明明喜歡的不行,卻不敢說要。
下牀,去了洗漱室給自己降火,一邊衝着身體,一邊琢磨如此下去的確不行,看來要想個辦法讓她接受自己纔可以了,不然會憋壞了。
蘇弦月在被子裡使勁兒的扭着自己的睡衣,好丟人,明明是他招惹自己,可是招惹了之後就那麼走了,丟下自己在這裡七上八下的,無良!
洗漱室的門拉開,蘇弦月感覺厲慕晨就在牀邊,翻了個身看着他正在系領帶,這個角度看上去,顯得他更偉岸了,隨便一件白襯衫都穿出來風華絕代的味道了。
“你要去公司嗎?”蘇弦月問。
厲慕晨打好了領帶,坐下來揉了揉她發頂:“嗯,好久沒過去了,要去處理一些事情。”
“哦。”蘇弦月擡手抓住厲慕晨的手指頭,有些不放心:“要不,再等幾天呢?你纔剛好。”
厲慕晨俯身過來輕輕吻了她的額頭:“擔心我是不是?”
蘇弦月覺得自己好丟人,定力簡直沒有,要不是死命的抓着被子,她的手一定又爬上人家的脖子裡。
“嗯。”
厲慕晨擡起頭,手指摸着她微紅的脣瓣:“那就起牀和我一起去,照顧我咯。”
蘇弦月有些生氣了,可是又爲自己的生氣害羞,只好翻了個身:“不行!我今天要去找沐帆!你走吧。”
厲慕晨果然走了,房門被關上的時候,蘇弦月一下就坐起來,拿着枕頭用力的扔向門口:“死鴨子!嘴硬!”
門外,還沒走的厲慕晨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下樓。
“梅子,準備好早餐送樓上去。”
梅子偷偷看自家少爺的臉色,小心肝亂跳的不要不要的,少爺心情這麼好,看來和少夫人和好了呢。
梅子端着早餐進來的時候,蘇弦月已經穿戴整齊要出門了,兩個人差點兒撞到一起。
“少夫人,吃早餐。”
“不吃了。”蘇弦月聽到外面有車聲,撇了撇嘴兒,大步下樓。
“少夫人,是少爺吩咐的啊,早晨不吃早餐怎麼行?”梅子跟着下樓,在後面緊追不捨。
蘇弦月眼睜睜的看着汽車離開了別墅,咬了咬牙,混蛋!竟然不等自己就走了,哼。
正鬱卒呢,就聽身後有人問:“怎麼了?要和我一起去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