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我自孤灼 不需憐憫
朋友的背叛勝過任何形式的傷害,她實在不敢相信,一直那麼真誠地陪在她身邊的白曉竟然能這樣堂而皇之地盜走了她的作品。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冠華居小說網。一直以來,她以爲白曉是她全部的生活財富,那個可以爲她赴湯蹈火的女人,現在竟然能落井下石,還有她身邊的穆雲翳與季閒遠,他們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生活怎麼能這麼無情!
“思玉,你說什麼啊?什麼龍鳳雙環?誰設計的?”花螢聽得雲裡霧裡。
思玉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她苦澀地一笑,呢喃道:“花螢姐,我終於再次衆叛親離了。”說完她兩眼一閉癱在了花螢的懷裡。
墨少宇抓住大衛的後領,將他拎了出去,反手關上了房門。
“太美了,太性感了。”
“這是哪裡?”她握着頭,嘟嘟噥噥地問。墨少宇慌忙放下酒杯,將她扶到了沙發上,又去倒了杯醒酒糖漿:“喝下去。”他蹲在她身邊,溫柔地握着她的小手,“思玉,記起我了嗎?”
思玉又撿起地上的一張錢,笑容越發燦爛,“既然大家這麼看得起玉珏,那我就讓大家公平競爭。今晚我要拍賣自己的一夜,起價一百……”紀思玉話音一落,場內頓時沸騰起來。花螢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煙燒到了手。她奮力往臺上衝,一邊衝一邊大叫道:“紀思玉,你發什麼神經病啊!”可是人羣已經瘋狂,她根本沒機會接近表演臺,甚至連思玉都看不清了。起價一百一夜,她到底是有多傷心才能這樣作踐自己啊。
“不過什麼?”
人羣剎那靜了下來,並且瞬間朝一邊散去,露出了原本淹沒在人羣中的傅凜。傅凜擡起那雙滿是悲傷的眸子,靜靜地看着思玉。思玉櫻脣微張,有些詫異地看着他,良久她才癡癡一笑問:“好啊,一百萬。不過,你是誰啊——”
說着,她竟掙扎着想要站起來,花螢疑惑地看着他們,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墨少宇哈哈大笑,但隨之卻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花螢瞬間花容失色,見她小臉嚇得蒼白,墨少宇又惡趣味地笑了。
“出來出來了!”
“當然。”墨少宇催促道他:“我需要你治好她。”
“玉珏,今晚陪陪我如何?這些錢都是你的。”人羣裡有個財大氣粗的暴發戶,發狂般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看都沒看就扔到了思玉的面前。思玉停住了,撿起地上的一張紅票子,她目光迷離的笑了笑:“好多錢哦。”
伴隨着一束淡綠色的追光,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乘坐着花籃從天而降。臺下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衆人瘋狂地向臺前涌去,傅凜被人羣夾裹着默默地朝前走去。藉着燈光,他看見了久違的紀思玉,只是他已經分辨不出,臺上那個到底還是不是她。那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件黑色緊身上衣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黑色短褲勾勒着她渾圓的臀部線條,黑色漁網襪黑色細高跟鞋則是說不出的you惑與暗示。她微微一笑,勾魂攝魄,雙手緊緊握住那亮得刺目的鋼管,雙腿一勾,一個漂亮的後仰……那修長白希的腿,若隱若現的乳。溝,看得臺下一幫男人熱血沸騰,各個歡聲怪叫。傅凜卻只覺得怒火中燒,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你是……神秘電話……”
是夜,綠蟻酒吧。這一次傅凜很低調地混了進來,他想看看改名爲玉暇的紀思玉到底變成了什麼樣。雖然按理說,他不該好奇的,可是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傅凜心中咯噔一下,眯起雙眸再次打量着她。她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因爲那藥的作用,她不認得他了嗎?
“你來做什麼?”下一秒思玉冰冷的聲音,瞬間將墨少宇打入冰窟。他慚愧地握着她瘦弱的肩膀,低聲說:“對不起,思玉。”
上了車,一路風馳電掣,汽車最終在家一家五星級酒店後門停了下來。墨少宇抱着思玉,花螢緊緊跟在後面。
“別鬧了,是我不好,我來晚了。”那樣溫柔的聲音,那樣熟悉的面孔,紀思玉卻一時記不起他是誰,只是覺得他的聲音讓她覺得委屈,難過,於是她下意識地擁住他堅。挺的後背,淚水決堤。
這不是思玉第一次上臺,在這之前她表演過幾次,因爲她是初學,所以玲姐也不建議她每天登臺。然而對錶演,她向來沒什麼天賦,每次上臺她都要喝上幾口烈酒方能緩解心中那份害怕,此時她看着下面的人羣,人已經有些暈乎乎地了。抱着滑溜溜的鋼管,她長腿一縮,轉了個華麗的圈,然後輕盈地落在地上。黑色眼線將她原本就很美的眼睛夠了得更加性感美麗,尤其是那上揚的眼尾,則平添無限you惑。烈焰紅脣,則奪目得讓人轉不開眼睛。她慵懶而無力地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糯米牙,可愛到極致。能把性感與可愛,天使與墮落的小惡魔和諧融於一身的怕是隻有臺上這個忘乎所以的女人了。
傅凜聽到她的“宣言”心都開始滴血,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給她帶來的傷害大得難以估量。
“是以前的一個朋友,少宇哥是不是?”思玉轉身看着墨少宇,眸中一片冷光。
“思玉……”墨少宇無助地看着她,眼眸裡是一片難以言表的哀傷,“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五萬!”
“思玉對不起,我來晚了。”墨少宇誠懇地呢喃。
“不過,她已經改名換姓,成了酒吧裡一名鋼管舞女郎。”
紀思玉昏昏沉沉地從牀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好,很好。”面對夕陽,傅凜閉上了眼睛。
思玉迎着微冷的夜風一路狂奔,眼淚便迎着風四處飄散。傅凜,墨少宇,白曉,季閒遠,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他們總是說幫助她,但事實上誰也沒有真正幫助過她。所謂的朋友都是假的,一直以來她都只有自己,以前她不需要朋友,現在她孑然一身就更沒有需要的理由。悲傷如同潮水般涌來,眼淚似乎怎麼都流不盡。最終,她停在了小小的街心花園,放聲大哭。
眼中的淚終於無聲落下,她倔強地笑道:“不需要了少宇哥。”說完,她拉着花螢風一般消失在門外。墨少宇慌慌張張地想要追出去,但最終還是停住了腳步。大衛端着一杯烈酒站在走道里,淡定地說:“這種情況下,你最好讓她一個人冷靜,不然會更糟哦。”
墨少宇倚在沙發上又笑了笑。
傅凜啞口無言,但他並不是喜歡講道理的人,外套一脫,他就想強攻。四面黑衣人刷地一下圍過來,將傅凜團團圍在中間。墨少宇冷冷地揚起脣角,揚長而去。傅凜想追瞬間陷入與黑衣人的膠着中。他武功底子極好,以一敵十不是問題,但以一敵百卻有些力不從心……
“日本人?”花螢還是無比意外,一個日本人漢語竟然能說的這麼好。只是思玉和一個日本人在一起會不會不太好?她有些爲難地看着墨少宇,好久才說:“我要等她醒來再走。”
“她現在喝醉了,沒法做測試。我要等她醒來之後才能做各種測試的。”白人聳聳肩,得意地笑了笑:“所以現在,我要去休息,這裡就是你們的二人世界了。”白人說完這才瞧見墨少宇背後的花螢,他立即驚詫地捂住了嘴,用蹩腳的中文跟她打招呼:“你好——美女。我是大衛。”
墨少宇雙手抱肩,慢聲細語地說:“我是日本人,其餘的真的不方便再說了。但我保證我一定會照顧好思玉。”
四個黑衣人幫墨少宇推開了總統套房的門,一個身着藏青色西裝的白人立即迎了上來。
傅凜站在辦公室地窗邊,遠眺天邊。手中的香菸煙霧繚繞,菸灰已經落到了地上,可見他早已忘記了手中的煙。這麼多天過去了,紀思玉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到底去了哪裡?還好嗎?
“大衛,我把她帶來了。”墨少宇神情焦灼地將思玉放到了牀上。
花螢知道就算這個人是壞蛋,然而憑她一己之力也救不下思玉。於是咬咬牙,她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去。”
追上來的花螢見到這一幕,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遞上一塊紙巾,然後坐在了她身旁。思玉忽地擁住她,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花螢姐我們走啦,你怎麼還發呆。”思玉笑嘻嘻地朝花螢走去,花螢一臉茫然地問:“思玉,你——”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墨少宇嘆了口氣,“如果你真擔心她就跟我一起來。”
“你是她的……”
花螢風輕雲淡地笑了笑,垂下了頭,“只要你能意識到就可以了。”嘆了口氣,她又說:“思玉現在正處人生低谷,也許是最需要你的時候。”
“先生!”助理敲了敲房門走了進來,“這是最近蒐集到的消息,有人說在綠蟻酒吧看見了紀小姐,不過……”
墨少宇讚歎地看着花螢,敬佩地說:“思玉雖然命途多舛,但她能遇見你真是三生有幸。”花螢被他說得一怔,他的語氣很真誠,完全是發自肺腑的。
墨少宇點點頭,轉身給她倒了杯紅酒。花螢卻禮貌地拒絕了,墨少宇微笑着搖了搖手中的酒杯,自言自語道:“其實我跟思玉認識不到半年。但是第一次見到她,我就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她。但是……”他忽然苦笑:“她最困難的時候,我卻沒有陪在她身邊,害她吃了這麼多苦。”他自責地看着躺在那裡的思玉,“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我。”
“尤物啊。”
手中的菸蒂燒到了手,傅凜條件反射地張開了手指,那帶着火星的菸蒂落到了沙發上,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菸蒂將沙發燒出了一個洞。
“你是誰,玉珏今晚是我的。”之前那個撒錢的暴發戶最先爆出不滿,於是衆人紛紛起鬨。男人從容轉過身來,靜靜地看着衆人:“第一,她不叫玉珏。第二,她不屬於任何人。”雖然是很平靜的語氣,但衆人卻覺得那語氣裡有不用質疑的威懾力。這個年輕男子俊眉修目,溫柔英俊,但那周身的氣場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有些人甚至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傅凜靜靜地與他對視,墨少宇,好久不見,他默默地呢喃。場內不知何時多了很多神秘的黑衣人,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偷偷摸摸地走了,剩下一些膽大的也不敢再隨便出聲。墨少宇溫柔地親了親思玉的脣,將她抱了起來。
“沒關係。”花螢大方地一揮手,笑了笑:“現在您能告訴我,您究竟是誰了嗎?”
此時此刻,她也在站在角落裡,靜靜地看着臺上美絕人寰的思玉,只是她的心情一點都不比傅凜輕鬆。第一次見到思玉,她身上那種被滄桑遮掩住的青春氣質簡直讓她嫉妒得發狂。可是現在這個女孩,卻因爲一個男人在走向另一個極端。zVXC。
“站住,站住!”花螢心急火燎地追了上來,“你是誰?”
“很抱歉我因爲一些私人原因不能親自去救她,只能麻煩你。”墨少宇的客氣與溫柔讓花螢放鬆了警惕。
“美女,能喝一杯嗎?”他厚着臉皮黏了上來,“我請客。你想聽芬蘭的聖誕老人故事嗎?還有……”
可是傅凜全全身發冷,面對臺上那個化身性感尤物的紀思玉,他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他想上去將她拉下去,給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可他卻找不到自己的立場。以什麼身份去阻止她發狂?前男友?還是她孩子的爸爸?從未有過的悲傷,瞬間擊潰了傅凜。他心若死灰地站在人羣裡,竟不知該何去何從。少宇將她的手搶在手中,急切地解釋:“思玉,當時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我有苦衷……”
聽着這些談論,傅凜有一種想捂住耳朵的衝動。
“玉珏,玉珏……”男人們齊刷刷地喊着思玉的名字,思玉則滿臉微笑地朝衆人飛吻。今天上臺前酒似乎喝得多了一點,她似乎都忘記了自己原本就不勝酒力啊。長眉微蹙,她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乾的脣,然而這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在這樣一個醉美人做出來,簡直勝過極品春。藥。
“男朋友未婚夫都可以。”他笑得很開心,說得很篤定,但花螢卻依然懷疑。這半路冒出來的未婚夫有幾分可信度?
墨少宇友好地朝花螢一笑,柔聲道:“這些天謝謝你照顧她。”
花螢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思玉有些不開心地甩開他的手,依然保持着淺淺的笑容:“少宇哥,我都說沒怪你了,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有苦衷,其實每個人都有苦衷,一直以來都是我太天真了。”說到這裡,她臉上雖然笑容依然,可眼中已經有了淚光。她不能原諒墨少宇的不辭而別,正如她不能原諒白曉不聲不響地搶走了她的作品,一樣的都是背叛與拋棄。她再不需要了。這可湯而。
“對不起花小姐,我這位朋友多有唐突。”看着墨少宇的笑臉,花螢有幾分莫名感動。她流落是非之地,就不知尊重爲何物,男人見她們視作玩物,女人將她們看做洪水猛獸……
一月後
花螢一臉黑線,低聲問:“您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是嗎?”
這些叫價在傅凜在花螢聽來根本不是錢,而是對紀思玉喪心病狂的蹂。躪和羞辱。更像是一把刀凌遲着傅凜的心。可是臺上的思玉,卻渾然不覺,或許她早已麻木。她心滿意足地看着一羣瘋狂地男人爲她叫價,自己就像是指揮官一樣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
“花螢姐,爲什麼他們每個人都這樣對我?難道我真的有那麼讓人討厭嗎?”思玉哭到氣噎。花螢心酸地拍着她的後背,哽咽道:“你這個傻丫頭,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墨少宇看着她,友善地彎了彎脣角,誠懇地說:“很遺憾花小姐,我的身份即便是在國際上也是絕密……”
“是你!”花螢衝到傅凜身邊,揪住了他的衣襟:“連你也把她當成可以用錢買的玩物嗎?”花螢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傅凜身上,他如夢初醒地看着思玉,赫然明白雖只是想救她,可是方式卻錯了。但事已至此,只要能救出思玉,方式如何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於是他粗暴地推開花螢,大踏步地朝思玉走去。可是這時,有一個男人宛若從天而降,他用自己的西裝包住了思玉,霸道地抱住了她。
白人伸手掀開思玉的眼皮,卻被墨少宇一巴掌拍到一邊:“你輕點!”白人無辜地看着自己那長滿毛髮的大掌,無奈地搖了搖頭。花螢見到這樣的墨少宇,終於釋然地笑了笑。看來,他的確是很在意思玉的人。
紀思玉端着糖漿怔怔地看着他,好久才幽幽地而問:“少宇哥?”
“我出一百萬。”他咬着牙,雙手握成拳。
“聽說綠蟻新出了一位dancer,鋼管舞跳得非常棒。”
然而臺上的紀思玉卻對這一切似乎熟視無睹。一月之前她再回到綠蟻,玲姐問她願不願意學習鋼管舞,她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花螢也是不置不否,但她知道比起紀思玉那瘋狂的想要做。臺的念頭,跳鋼管舞似乎要好多了。也許她現在只是需要發。泄,也許過了段時間她就會想通……
“不行,我還是不能讓你帶走她。”花螢手臂一伸攔在了墨少宇的面前,“我憑什麼相信你?”
“少主。”這白人對墨少宇也十分恭敬,只是他口中說的卻是地道的日語。花螢有些懵,狐疑地看着衆人。
白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思玉,點點頭問:“這就是你把我從北美弄到這裡的原因?”
“我出一萬!”
“這還有假,那身材好得讓人流鼻血,而且跳得非常優雅性感,第一次看她跳舞的時候,臺下的人都快瘋了。”
“沒什麼對不起的。”思玉吸吸鼻子,露出一個無比淒涼的笑容,“我們本就不熟悉啊。”
“下來,跟我走,這裡還有好多錢。”男人舉着手中的鈔票。
“少主!”
“一千!”
花螢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難道你是國際要犯?”
墨少宇激動地擁住了她,花螢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思玉醉醺醺地笑着拍手,“好多錢,好多錢,有了這些錢,我就可以養活小布叮了。”她臉上是誇張的笑,眼中是模糊的淚,淚水沾溼了她劣質的眼線,讓她瞬間變成了一個可愛的熊貓。花螢看着思玉,就像是看見了當年絕望的自己,她撲在人羣中放聲大哭。傅凜麻木地看着這一切,腦中一片空白。
“放下她!”傅凜忽然鬼使神差地大吼一聲,不知爲什麼,他總覺得這一次如果讓墨少宇帶走了思玉,他今生今世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墨少宇冷眼看他,諷刺地問:“時至今日,你憑什麼?”
“傻瓜不哭了——”他笑米米地端着她的小臉,幫她一點點擦去臉上的污漬和眼淚,花螢和傅凜都呆住了。似乎就連一種看客也都被那個男人似水的柔情打動,靜靜地看着他們。然而思玉哭得更厲害,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哭,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讓她感到熟悉,像是親人。傅凜如墜冰窟,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想要上去將思玉抱下來的。
“現在她……叫什麼名字?”一句話,他竟要分兩次才能說完。
“一千五!”
“玉珏。”
思玉一言不發,只是大哭。
“我再也不需要他們了,你讓他們不要再來煩我。”她孩子氣的大吼大叫。
花螢柔聲安慰:“好好,都聽你的。那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