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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撞見

“洛大哥，你在做什麼？”回來的小蘇，好奇的指着洛程雲抓在手裡的一把棋子。

在各種貪污的場合，已學會隨機應變的洛程雲，神情淡定的放下棋子，煞有其事的回答：“我在練手感。”

“哦，洛大哥，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難道如一在他臉上弄了什麼東西？

小蘇高興的說，“比前幾天多了些血色。”

洛程雲想到洛如一臨走前，強吻了他，羞憤而起，血色上衝，導致臉色偏紅。他假意咳嗽了下，轉移話題：“你跟你義父談得怎麼樣了。”

小蘇不好意思，回答的有些羞澀，“我們沒事了，義父他，暫時住在附近的客棧。”

“......你是不是要離開了。”洛程雲有些不捨，畢竟在斯啓國內，他沒有一個稱得上是真正的朋友，只有互惠互利，笑裡藏刀，或者酒肉朋友。小蘇的出現，是個機緣，他不求任何回報，就這麼全心全意，沒有心機陪在他的身邊。

“這段時間還不會，剛纔我聽殘念...就是我義父說，我師父也會過來。”

“你師父？”

“恩，我師弟在外面做了一些違反師規的事，師父十分震怒，他查到師弟就在斯啓國。我跟殘念這幾天，可能會先去打聽他的下落。”

“要是有什麼用得上我幫忙的地方，儘管找我。”

“恩。”

入夜。

洛程雲輾轉反側的躺在榻上，望着窗外清冷的月色，煩躁的坐起身，忽然，屋外有了些動靜，是鞋底踩過小石子的聲音，他一驚，匆忙下榻，取過一邊搭在架子上的外衫，披在肩上，拉開門，慌張的對着歸於平靜的夜色，問：“誰在那裡？”

會是如一嗎。

黑夜中，晃晃悠悠，模模糊糊的出現一個偏瘦的身影。

“老爺。”

洛程雲愕然，心中泛起了一點失落，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只是洛府的一名家丁，“半夜不睡，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

那家丁雙手負後，哆哆嗦嗦的拿出藏在背後的兩個包子，生怕受到責罰：“我....半夜肚子叫了....就從廚房......”

洛程雲擺擺手，“算了，回你的房間去吧。”

家丁一聽，沒有被罰，高興的點頭，跑回去了。

秋夜的涼風席捲而過，撩起披散的青絲，白玉青蔥的指尖，泛白的扯住胸前的衣衫。

“你這是在等他過來嗎......沒錯，我是想他，想要見他，可是.....洛程雲，爲什麼你還是不受教，又相信他的話了呢。他要是喜歡你，就不會去娶蒙懷心。他要是放下仇恨，在回來的路上，就不會收買殺手。今天的話，不過是想應對你，編出來的謊言。不要再抱任何希望了，他就算知道你是雲，也不會對你有半分真情。”

“啊！！！！”

隔天，晌午，蒙府某房間傳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聲，引得一羣好奇紛雜的腳步聲。

“出什麼事了！”首先衝進房間內，懷着恐懼聲問的人，是蒙懷池。身後，趕來七七八八，縮頭縮腦，一探究竟的下人。

穿着褻衣的洛如一，好像全身被包裹在一團黑色的氣息中。他坐在榻上，死氣沉沉的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生怕回答錯，打擊到榻上心情不佳的人，蒙懷池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回答，“剛過午時。”

焦急：“我昨晚什麼時候睡的。”

“晚膳還沒結束，你就趴着睡着了...”

“完蛋了。”雲，我對不起你。

蒙懷池不明情況，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他慌了手腳，“如一，你別急，我知道這兩天你夠累了，要不，今天先把鋪子的事放一放，好好的放鬆一下自己，其餘的事，交給我。”蒙家給如一的壓力果然太大了。

洛如一搭拉着頭，想着蒙懷池的話，腦筋一轉，又恢復精力，擡頭慎重其事的說：“懷池，商鋪的事就交給你了。”

單獨的向蒙懷池交代完鋪子的事，洛如一清清爽爽，邊走在街上，邊想着一會見到洛小人後，怎麼解釋昨晚失約的事。

“小姐，那不是洛少爺嗎。”街邊，挑選珠花的一名小丫頭，餘光注意到街上的人，輕輕的喚了下身前的蒙懷心。

專注着手裡幾支花式精美，不知挑選哪一支銀釵的蒙懷心，聞聲，轉頭注視街上，果見悠閒的洛如一，陡升疑慮：“今天不是說好與張老闆商談綢緞生意嗎，他怎麼還有閒功夫出來。”想想有些懷疑，蒙懷心放下手裡的銀釵，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小姐，是洛府。”

跟蹤在後的蒙懷心，掩在牆角後，張望着外面的洛如一，只見他身體一揚，從圍牆外，飛了進去。

“正門不走，卻偷偷摸摸飛進去，分明有鬼。哼，洛如一，在蒙府，你囂張，不把我當一回事，這次，我要是不趁機報復一下，就不是蒙懷心。”

“小姐，你想怎麼做。”

蒙懷心雙眼一溜，拿下頭上一支價值不菲的金釵，紅脣上彎，露出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