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百密終有一疏
細雨如絲。￡∝，
僅僅只是讓文官部隊略作休整，便不得不讓他們重新投入到戰鬥中，雖然對於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沒有經受過如此高強度的戰鬥，畢竟就算他們參與那些邊境上的“狩獵”行動，卻也都是那些部隊的寶貝疙瘩，除非遇到極爲危險的時候，他們很少會像現在這樣聽從指揮將自己的mp幾乎耗盡，然後補充，再耗盡，已經不知道來回往復了多久，神秘水更是不知道已經消耗了多少，就算作爲指揮者的魯肅刻意維持了一個比較平緩的節奏，可是一來爲了不讓敵人適應己方文官部隊的節奏，二來那些神秘水除了有效成分之外都是水……
#人類的膀胱還真是無法與土偶相比啊。#
——就算是土偶如果喝了那麼多水估計自己就該把自己給泡爛了，又不像人類的胃腸裡面有一層保護膜保護胃酸不會講胃腸自己給溶解掉。
事實上如果沒有那層膜保護，以人類的胃酸加上生物酶，想要溶解器官什麼的可不要太容易。
都說人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就算是尿液也不會再有什麼顧忌，甚至因爲尿液之中含有一定的養分而成爲更能支持生命存活的東西——後者的真實性可以存疑，但至少當一個人處於絕境中又想繼續存活下去的話，那麼他絕對不會顧忌臉面這種東西。
可是那些文官部隊的問題不是缺水，而是水喝的太多的問題，他們甚至覺得如果再喝上幾口神秘水，就算膀胱突然側漏也不會讓他們感覺奇怪，反正他們已經有了這樣的幻覺，就好像那位父親布種天下。於是可愛的妹妹遍天下的少年因爲吸了太多的內力而產生的幻覺一樣。
順帶一說，當年覺得那少年實在是苦逼+3的人物，可是現在看一看，父親是“喜當爹”，而他自己卻是“喜得妹”，如果還那麼挑三揀四的話。不論是傳說級的魯○修，還是史詩級的飛嗶影，亦或是環保級的高x京介，廢物級的秋方陰不平，還有人渣級的悠哥估計都要跳出來和他單挑吧，畢竟那幾位都只有一個妹妹尚且疼不過來，你丫的卻又一個縱隊還不滿足。
咳咳，這裡絕對不是某人想要發泄自己沒有妹妹的悲哀。
當然，以上僅限於二次元的妹妹。三次元的妹妹據說都是哥哥前世的死對頭？
總而言之，哪怕情況再如何緊急，面對一羣上面疼（長時間精神勞作導致的後遺症），下面也疼（簡稱蛋疼）的文官，如果不讓他們休息一下的話，估計他們大概是會自我毀滅吧。
可惜因爲第二梯隊已經與敵人交上了火，所以他們能夠休息的時間註定不長。
是不是應該清醒一下戰場上沒有女孩子呢，否則一羣樣貌清秀的大老爺們排隊解決生理問題的場面實在太美。李書實已經在慶幸這個時代沒有戰地攝影師這個職業出現，否則的話就算再怎麼講究皿煮和自遊。李書實也絕對會將那些記者關小黑屋並將那些相機人道毀滅。
這種很容易荼毒祖國下一代花朵的東西還是隨風逝去比較合適。
“雨似乎變大了。”
李書實喃喃自語道，不過或許是聲音太小的緣故，他的話並沒有引起周邊人的半點反應。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此時前線的局勢顯然更值得他們關注。
認真說起來，幷州軍此時的情況並不算妙。
這大概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因爲對面土偶兵團的指揮者是個相當難纏的傢伙。
雖說單從外表看來，那完全便是一位處在豆蔻年華（請原諒用這樣的詞來形容這隻如果再年輕幾歲完全就是可愛的男孩紙）的妙齡少年。可實際上沒有人會真的認爲他的年紀和他的外表相一致，那可當真是花季少年的外表下面隱藏着一顆老江湖的心。
不論是用先聲奪人的出場打亂幷州軍的進攻勢頭，還是在第一時間下達正確的命令，個人的武力也相當的優秀，至少只要他想要避戰。便可以一邊解救己方的士兵，一邊完全無視呂布的追殺，甚至還以自己爲誘餌引誘呂布與那些跟隨他，實質上已經由他指揮的部隊。
雖然呂布那開掛一樣的戰場直覺讓這樣的計謀失敗，可沒有了呂布的干擾，這位明顯比小強有着更多花花腸子的傢伙簡直是用一種肆無忌憚的態度重整了土偶兵團。
可就算他迅速拿到戰場優勢，看起來可以趁勢反擊一下，但他卻又偏偏表現得十分怯懦，讓自己的部隊幾乎是沒有停頓便撤回到自己的陣地上。
看起來是落荒而逃，實際上卻是行動果斷，不給敵人留一絲可趁之機。
也正因爲如此，在他的指揮下，幷州軍第二梯隊所發起的攻勢不但沒能再取得任何的戰果，反而在土偶軍團高效的反擊之下，讓人有種被完全壓制的感覺。
這甚至讓李書實想起了當初那場決定幷州軍命運的離石之戰，雖說和連率領的鮮卑大軍來勢洶洶，可是一番鏖戰過後，雖然當時的幷州軍是防守的一方，可是鮮卑人卻完全無法掌握戰爭的節奏，到最後甚至連什麼時候發起進攻，都是在幷州軍的引導之下展開。
如今立場交換，這種憋屈的感覺對於幷州軍的士兵們來說便格外的難受。
可是偏偏幷州軍不能退，甚至連佔了便宜就跑都做不到，因爲這是“一鼓作氣”的事情，如果現在放棄並退卻，再想要組織起如此規模的戰役，就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可是，在如此穩健且老辣的對手面前，幷州軍真的有突破的可能麼？
可惜如今的情況不論是與發生在虎牢地區的那場董卓軍與討董聯軍之間的激戰，亦或是幷州軍與西涼軍之間的長安之戰都不一樣，一則是所涉及的區域太大，二則若要擴大波及範圍，那麼被土偶兵團圍繞在中心的長安城則必然要受到影響。讓李書實除了白虎喵之外並沒有邀請其他幾位出手幫忙——這當然也是因爲對方看起來似乎更好說話的緣故。
可是從開戰到現在，那隻萌獸就一直不見蹤影，卻也不知道到底跑到哪裡，想來應該是躲了起來吧，似乎黃龍少女有了什麼計劃，讓這幾隻聖獸都刻意減少對自己力量的使用。除了白虎喵偶爾還會出現在李書實身邊的某個鐵匠鋪裡冒充一把“神秘鐵匠”之外，其他幾位可是很長時間都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從一開始李書實還真沒將對方當做決定性的力量。
只是就連萌萌噠的白虎喵都變得腹黑起來，給李書實的打擊也當真不小就是了。
最爲重要的是，對方直到此時纔開始慢慢往外扔大牌，李書實很懷疑對手手底下到底扣了多少底牌，如果自己把持不住的話，到最後會不會被對方反殺一波流一套帶走呢？
“嗯，當真是已經變成了細雨綿綿了。”
這一次依然還是喃喃自語。不過卻多了幾分肯定，哪怕這依然沒有多少用處。
“怎麼可能有用呢，對方的‘皮’那麼厚，就這點雨，抗一抗就過去了嘛。”
“有這個時間抱怨，爲什麼不回你的祭壇守着，說不定還有翻盤的希望。”
“怎麼可能！別以爲你這麼說就能騙過我，其實最開始修築祭壇的時候你就已經動過手腳了吧。反正那些人類都聽你指揮，你想讓他們去死。大概他們也不會有二話吧。”
細雨紛飛，原本濃密的雨霧也因爲雨勢的變化而消散了不少，距離主戰場十餘里的地方，孤零零聳立着兩個祭壇——原本這裡應該是很熱鬧的，不但有守護的士兵，還有各種幫忙舉旗。手執法器的士兵，更有受到祭壇主人所支配而忙碌着各種工作的士兵和民夫，可是如今這些或安靜或匆忙的身影都已經消失，只留下空蕩蕩的建築。
甚至，就連這兩座祭壇本身。也是相去甚遠，就算想要在一起抱團也不可得。
當然，祭壇不過是死物而已，對於主持祭壇的人而言，如果真的煩悶了，湊到一起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雖然以兩位祭壇主持之間的關係，碰在一起就算不是天雷碰地火，但是火藥味卻也是十足的，只是若換一個角度考慮，卻也算得上很有趣的一件事。
只要你能從裡面找到某種樂趣的話——尤其是失敗之中。
而對於這一點，兩個人顯然都是此道高手。
看着對面那鼓起來的包子臉，蘇小蘿莉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得意的表情，反而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就好像自己的勝利似乎是微不足道或者理所當然的小事情一樣，完全看不出在此之前這兩個傢伙好像有生死大仇似的，渾身上下都透着要將對方徹底壓倒才甘心的感覺。
總覺得這之間的轉變實在是好大好大。
“那些可是夫君大人重要的支持者和力量，妾身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對夫君大人不利的舉動呢，還是說羅荷你很希望我會那麼做，就好像我曾經做過的那樣？”
說着說着，蘇小蘿莉的眼睛逐漸眯了起來，那已經變成一條縫的雙眼中投射出來的卻是極爲危險的光芒，就算羅荷大小姐擁有着並不差於蘇小蘿莉的戰鬥力，在這目光之下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額頭更是不斷有冷汗冒出。
似乎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雖然這些事情對於八卦之人而言是致命的誘惑，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那些或許會非常有趣的消息絕對會非常的“致命”，就算是善於作死的小強也無法倖免。
“哼，反正我就在這裡待着，我的祭壇都已經被你這個作弊的混蛋偷偷改造成了做多起到一點增幅作用的副祭壇，就算沒有我的主持也不過是浪費一點能量而已，我回不回去還有什麼區別麼，有本事光明正大跟我單挑，這種盤外招，實在是太卑鄙了！”
“雖然嘴裡說着不想回去。卻讓自己的寵物在祭壇裡特定的位置做什麼呢。不過那些在我眼裡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戲，你愛玩就玩好了，反正……”蘇小蘿莉此時那讓羅荷大小姐極爲不安的表情當中有似乎透出了少許嘲諷的神色，好像覺得自己的敵人是不自量力。
這樣的表情雖然一閃即逝，可依然被一直都盯着蘇小蘿莉的羅荷大小姐捕捉到，同樣高傲着的女人顯然感到有些憤怒。可是不知爲何，原本應該憤怒的她卻在眨眼間便露出了少許開心的笑容。
這笑容是如此的燦爛，以至於同樣也在觀察羅荷大小姐反應的蘇小蘿莉都不由得感到一陣陣詫異，她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麼原本內心高傲的這個女人卻會在受到這樣侮辱的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而且還笑得如此真誠，笑得如此得意，完全沒有一點表演的色彩，不是那種明明內心已經憤怒得要命卻偏偏表面上還笑得陽光燦爛，想要讓人摸不着頭腦。
畢竟以她們兩個的閱歷。這樣虛假的表情實在是太容易看穿。
到底是因爲什麼才讓她露出如此發自心底的笑容呢？
蘇小蘿莉萌萌的歪了歪頭，不過考慮到現場只有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都很傾國傾城的女人，所以這樣的動作完全不會引起什麼多餘的效果，只不過是某隻蘿莉某種下意識的習慣。
只是在下一刻，她便不再思考這些以後有的是時間思考的事情。
“啊啦~沒想到在這樣的天氣裡，也會有無聊的蟲子光顧呢。不過正好單單觀看蕭瑟的雨景讓人有些提不起興趣，來點助興的節目倒也不錯。你說呢。我的好~妹~妹~~~”
一臉黑線地看着不斷髮出三段女王笑的某蘿莉，雖然這畫面與其平日裡的表現相比實在是反差到了讓人懷疑是不是兩位畫師的作品。不過和這種小事情比起來，那個強加在她身上的“妹妹”稱呼纔是最讓我們的羅荷大小姐感到不爽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讓蘇小蘿莉再一次驚訝的是，雖然在聽到這個稱呼的一剎那，羅荷大小姐的腦袋上的的確冒出好幾個十字路口，可是這種狀態同樣沒有持續多麼長的時間。甚至可以說幾乎在轉瞬之間，原本的惱怒就變成了讓人感到如沐春風的甜美笑容。
而且比剛纔更讓蘇小蘿莉感到無語的，卻是那位大小姐竟然臉上還掛上了幾絲羞赧的紅暈，就好像豆蔻少女在談論什麼略有些青春氣息的私密事一樣。
喂喂喂，親愛的羅荷大小姐。你可是有着幾百上千歲年紀的大齡剩女啊，不要用這麼清純的表情好不好，就算你的面容可以比那些二八年華的燒酒們還要水嫩，但你的內心早就已經徹底腐朽了吧，就算沒爛透了也早就已經被生活這個大染缸薰得黑不溜秋了吧。
今天發生在羅荷大小姐身上的事情爲什麼竟然都這麼的不科學，賽先生會哭暈在廁所裡喲~
“那麼，咱以後可就要稱呼你爲‘姐姐’嘍~姐~姐~大~人~！”
可惜某位大小姐似乎完全不打算給蘇小蘿莉改正錯誤的機會，反而帶着“計劃通”的竊笑快速應承下來，那笑容甚至燦爛到了蘇小蘿莉開始考慮是否應該放棄那隱藏在陰影中的敵人而先把眼前這隻該死的傢伙料理掉再說。
嗯，再將這傢伙和她的狼子狼孫們一起做成全狼宴，正好用來款待得勝而歸的將士們。
尤其是自家那位同樣很是辛苦的李大官人。
只可惜那被蘇小蘿莉叫破了行藏的敵人卻沒給蘇小蘿莉再一次改變計劃的機會。
“傑傑傑~那些楚人的後裔竟然捨得將這麼水嫩的女人獨自扔在這裡，真是暴殄天物啊。不過你們大可以放心，我們會給你們兩個一個全屍，說不定你們的男人還能對着你們的屍體來上一兩發，雖然我不認爲他們還有這個機會。傑傑傑~真是可惜，自從我重新踏上這片已經變得陌生的土地，我還是第一次爲我的身體竟然全都是一堆土而感到懊惱。你們應該感到自豪，臨死前竟然讓一位勇士認爲自己更加強壯有力的新身體比不上他原本的那具用不了多久就會腐爛的玩意。”
依舊還是那堪稱是招牌一樣難聽的聲音，而伴隨着這個聲音出現的，則是一支大約在三百人左右的土偶部隊，看起來似乎都是領頭這個自說自話的傢伙的部下。
他們臉色平靜，動作整齊，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自然也不會有一個多餘的動作，甚至就連那個領頭之人也只不過因爲初見面時的驚豔而忍不住多說了兩句，之後便同樣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廢話。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字——幹！
當然，因爲都是一羣土偶，他們早已經喪失了身爲正常人所應有的生理機能，所以“幹”這個字對於他們而言只代表一個意思，那便是殺死敵人，完成他們要完成的任務。
哪怕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兩位絕色傾城的女人。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