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樂兒立即睨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你沒聽說過嗎,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大家聽到她這懟龍梟的話,都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原來她是個那麼逗的女孩,要不是剛纔親眼所見,大家都不敢相信,她剛纔殺人那狠勁兒。
寶寶睡了一會,突然張開小嘴,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小懷瑾該是餓了,楊姐,你趕緊給他餵奶吧。”夏侯樂兒見他的小嘴咧開,便知道他想喝奶了,趕緊把寶寶放回楊雪梅的懷抱裡,然後把牀邊的布簾拉起來,讓她可以安靜地給寶寶餵奶。
“我們回去吧。”龍梟立即拉住夏侯樂兒,往前面的座位走去。
圍堵在通道上看熱鬧的吃瓜羣衆,看到他們走來,立即自動自發地讓開一條路,對他們又敬又畏。
“爺,夫人,已經給車上的乘客做了思想工作,今天發生的事情,外面的人不會知道。”紫荊上前來稟告。
龍梟滿意地嗯了一聲,從行李袋翻出一瓶藥酒,拉過夏侯樂兒的手臂,用藥酒給她揉散那上面的淤血。
“啊……”夏侯樂兒立即低喊一聲,瞪着他:“你丫禽獸啊,你輕點,痛死了……”
龍梟眸光幽冷地睨着她:“不用力一點,怎麼揉散淤血,就你那麼笨,隨便給人家抓你的手臂,這淤的,恐怕要十天八天才能完全消散。”
“對啊,就我笨蛋,人家生寶寶關我屁事啊,我幹嘛去摻合,還差點把小命給丟了。”夏侯樂兒向着他張牙舞爪地說着,突然話鋒一轉,高傲地揚起下巴,輕哼,“但是,我高興,我樂意,怎麼樣,不服,來咬我啊。”
瞧她那囂張的樣子,龍梟眸光微斂,突然捧起她的手臂,低頭,張口就咬下去。
“啊……”在污污的列車裡,突然發出一聲足以掀翻屋頂的尖叫,大家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回頭張望。
“沒事,我家爺和夫人在打情罵俏呢。”紫荊臉上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向着大家揮手。
齷齪的,太丟人了,她真想說,她壓根就不認識這兩個神經病。
火車在中轉站停了,楊雪梅抱着孩子,拖着行李,下了車,心情既是喜悅,又是憂愁。
一個單身女子帶着一個孩子,日後的日子肯定很艱苦,很難熬。
“寶寶,你以後一定要聽話,做個有出息的人。”楊雪梅抱着小懷瑾,正準備離開。
“楊小姐。”突然一個身影高大的陌生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是……”楊雪梅有點驚訝地看着他,“我好像不認識你。”
陌生男人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她說:“這是我家老爺和夫人給孩子的禮物,請你收下。”
楊雪梅更加愕然了,伸手接過,打開一看,頓時震驚得以爲自己在做夢,這居然是二十萬的支票。
“先生,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這張支票。”楊雪梅激動地說。
“這是我家夫人給孩子的養育基金,不是給你的。”男人神情嚴肅地說。
“這……”楊雪梅心裡既感動又感激,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她和寶寶今天真的遇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