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淪爲階下囚,還能如此淡定的談笑風生,這份難能的氣魄,讓孤陌寒折服,他看着她,跟着笑着:“你不怕我傷害你嗎?”
“怕啊,我怕死了。”夏侯樂兒立即點頭,滿臉警惕地盯着他。
“那你還敢跟我開玩笑。”他就沒有感覺到她是害怕的。
“如果你要傷害我,你會因爲我害怕而住手嗎?”夏侯樂兒挑眉反問。
孤陌寒愣了一下,雖然失笑說:“你真的很特別,不如,你跟龍梟離婚,跟我回家,當我的王妃吧,我一定會比他對你好一千倍。”
“你也很特別,你沒聽說過嗎,拆散人家的美滿姻緣,會遭天譴,天打雷劈的。”夏侯樂兒撇嘴,語氣裡透着一抹諷刺。
孤陌寒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神色有點黯然,站起來說:“你好好休息吧,我晚點再來看你。”
“你不幫我鬆綁?你這樣綁着我,我全身的血液不循環,我會頭暈的。”喉嚨還火辣辣的痛着,夏侯樂兒委屈。
“你忍一忍。”夏侯樂兒詭計多端,給她鬆綁,不等於給她一條逃跑的路麼?
夏侯樂兒氣得磨牙,跟他說了那麼多話,都是廢的。
在密室裡,看不到陽光,夏侯樂兒也只能憑着外面士兵訓練的聲音來判斷白天和黑夜,此刻,外面很安靜,並沒有訓練的聲音,應該是黑夜了。
到了半夜,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發熱,喉嚨更是像被火燒一樣灼痛,她張開嘴巴,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難受地嗯哼着。
模糊中,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耳邊傳來一把女子深沉和不耐煩的聲音:“這大半夜的,你能安靜點嗎?”
夏侯樂兒勉強睜開眼睛,原來是孤陌寒的助手花雕,她滿臉不耐地瞪着她。
“唔……水……”夏侯樂兒微微張了張乾裂的嘴巴,渾身像被火燒一樣難受,她想喝水。
“想喝水,做夢去吧。”他們一羣人躲在密室裡,物資有限,怎麼可能會給她這個俘虜,階下囚,花雕黑着臉,擡起腳,踢了踢她,警告說,“給我老實點,否則殺了你。”
夏侯樂兒的頭又暈又痛,全身痠軟無力,還冒着冷汗,她倒在冰涼的地上,整個人就像蝦米一樣,蜷縮着。
花雕總算是發現她不對勁,蹲下身子,伸手往她的額頭上摸去,手掌下一片滾燙,頓時有點吃驚:“你居然發高燒了。”
“水……我要喝水……”夏侯樂兒難受得渾身哆嗦着,她知道自己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可惡,你倒是會挑時候生病。”花雕知道孤陌寒對她有着不一樣的感情,如果他知道她生病了,肯定又得誤事,她眯眸盯着她,眼中漸漸浮想起一抹殘酷的殺意,她從身上慢慢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的光芒在她的眼前晃過,夏侯樂兒大驚失色:“你……你想做什麼……”
“我不能讓你害了大王子,你去死吧。”花雕神色猙獰地說着,驀地揚起了匕首,向着她的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