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歐陽傑來說,真兇到底是不是阿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光明正大的洗脫夏侯樂兒的罪名,司令的夫人,他得罪不起,更加殺不起,至於城主夫人,她的心已經被仇恨矇蔽,根本就不會想那麼多,只要阿易認罪了,他就是殺人兇手。
這一夜,歐陽家掀起了千丈波瀾,但是夏侯樂兒卻睡得很沉,一無所覺,直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了,她翻轉了身子,想滾進龍梟的懷裡,結果卻撲了個空,她伸手一摸,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顯然龍梟早已經不在房間裡。
“唔……”夏侯樂兒動了一下,隨即發現全身痠痛的就像被大卡車碾過似的,尤其是腳心間,那痠痛更甚,腦海裡不禁浮現起了,昨晚在樹上被龍梟折騰慘了的畫面,臉頰頓時刷的一下子變紅了,就連耳根也跟着發燙,他真的太禽獸了……
她全身發顫地從牀上站起來,來到浴室,把身上的睡袍脫下,盯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只見那嬌嫩的肌膚上,佈滿了被他疼愛過的痕跡,細長蔥白的手指在胸前輕輕掠過,然後停在了心口那一枚不算大,但是依然觸目驚心的疤痕上。
“夫人,你在浴室裡嗎?”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小琴的聲音。
夏侯樂兒把睡袍披上,攏緊,然後拉開浴室門,問:“有什麼事嗎?”
小琴高興地說:“是咱們夫人來向你賠禮道歉了,現在真兇已經伏法……”
“什麼,你說什麼?”夏侯樂兒聞言,臉色頓時劇變,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激動地追問。
小琴見她神情突然變得那麼激動,嚇了一跳,趕緊說:“咱們夫人來向你賠禮道歉。”
“不是這一句,下一句,你說真兇已經伏法是什麼意思,阿易已經被槍斃了嗎?”夏侯樂兒激動地大聲說。
“昨晚阿易在獄中畏罪自殺身亡。”小琴聲音有點顫抖地說。
“自殺身亡?”夏侯樂兒頓時感到晴天霹靂,怎麼會這樣,難道龍梟的計劃失敗了?她抓住小琴激動地說,“司令大人現在在哪裡?”
“司令大人和城主大人,一早就到外面去了,至於做什麼,我也不知道。”小琴有點害怕地看着她。
夏侯樂兒鬆開了手,強作鎮定說:“你出去跟你們家夫人說,我馬上就出來。”
“是。”小琴鬆了一口氣,趕緊轉身,往外面走去。
夏侯樂兒看着她出去,立即拿出手機,打給龍梟,沒想到,電話居然打不通,她有點煩躁:“龍梟,你到底跑哪裡去了,怎麼會打不通,真是焦急死寶寶了……”
夏侯樂兒打了好幾次,都顯示手機沒能接通,她心裡焦急,只得給顧臨風打了,誰知道,他的手機也是打不通。
“他們這是幹嘛去了?”夏侯樂兒挫敗地扔下手機,想到城主夫人還在外面等着,只得趕緊去梳洗出來見客。
來賠禮道歉的人,不只是城主夫人,還有一面不耐煩的歐陽芷柔,這個女人也太會耍大牌了吧,他們在這裡等了大半個小時了,她居然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