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快到中秋時分,晚上夜風習習,透着舒颯的涼意。
在病房門口守夜值班的醫生,坐在椅子上,已經忍不住要打瞌睡了。
就在醫生趴在椅子上睡覺的時候,孤陌傾赤着腳,身上穿着白色的病服,悄然地從走廊的前端走來。
醫生守夜到半夜,也確實是累了,打着呼嚕睡着了。
孤陌傾手裡握着手術刀,慢慢繞過醫生,來到了病房的門前,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後把病房的門反鎖。
房間裡只亮着一盞昏暗的檯燈,夏侯樂兒躺在病牀上,雙目緊閉,顯然睡得很沉。
孤陌傾輕輕來到病牀邊,緊緊攥着手裡的手術刀,看着那張光滑細膩的臉蛋,心裡既恨又羨慕。
“憑什麼你們都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而我的卻……”孤陌傾伸手摸着臉上還沒有拆開的紗布,眼中的恨意更深了,都是因爲她,如果不是她,她怎麼會被龍梟弄瞎眼睛,還毀容了。
“等你變成瞎子,變成醜八怪,看龍梟還要不要你當老婆,夏侯樂兒,你的語氣到頭了,我要毀了你臉,我要弄瞎你的眼睛,讓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痛苦的心情。”
孤陌傾的眼神變得猙獰而恐怖,她咧嘴,露出一抹陰毒狠辣的冷笑,慢慢揚起了手術刀,向着夏侯樂兒的臉龐靠近。
正在睡夢中的夏侯樂兒,驀地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壓迫感,這不舒服的感覺,讓她立即清醒過來,她迅速睜開眼睛,卻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手術刀,頓時大吃一驚。
孤陌傾見她醒了,怒火更熾,毫不猶豫地把手術刀往她的臉上劃去。
“啊……救命啊……”夏侯樂兒大叫一聲,迅速抽起枕頭,往前面一擋。
鋒利的手術刀刺在枕頭上,孤陌傾立即縮手,把手術刀抽出來,再次揮刀向着她刺去。
夏侯樂兒立即伸手扯開了身上的設備,迅速翻身,閃開了她的攻擊,卻一個不慎從牀上摔下來,痛得她眉頭緊皺,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根本沒什麼力氣,幾下折騰下來,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看你還能折騰什麼,夏侯樂兒,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讓我毀了你的容,否則,我就弄死你。”看着她在地上掙扎着,完全爬不起來的狼狽樣子,孤陌傾得瑟地哈哈大笑。
“孤陌傾,你住手吧,你三番兩次的害我,你再執迷不悔的話,你就只有死路一條。”夏侯樂兒手抓住牀邊,面前站起來,冷眼看着她,神情嚴肅地說。
“你讓我住手,笑話,現在被毀容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巧,你想讓我住手,可以的,你讓我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我就放過你。”孤陌傾面目猙獰地瞪着她,惡狠狠地說。
“你被毀容是你咎由自取,你買兇殺人,我差點命喪黃泉,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夏侯樂兒黑着臉,放在後面的手,悄悄往枕頭下面摸去。
“那你現在不是還沒死嗎?”孤陌傾憤怒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