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他又不是犯了什麼大錯,他做出這種事情,也是因爲他心裡有表妹,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用錯了方法,放了他吧,他也受夠教訓了。”
他能夠來這裡負荊請罪,那就說明他已經明白自己的錯誤,改過自身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夏侯樂兒用懇求的眸光看着龍梟。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龍梟說完,沒有再看他了,抱起夏侯樂兒,往病房走過去。
“謝謝梟爺的不殺之恩。”江希陽在背後深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他今天來這裡就沒有想過要走出去的。
“先生,我給我包紮傷口吧,請跟我來。”一名長相清秀的護士上前來,向他伸出手,友善地低聲說。
“謝謝。”江希陽伸出手,正想搭上去,卻發現自己手上滿是鮮血,他有點羞恥地縮回手,撐在地上,忍着身上的劇痛,面前站起來。
“沒關係的。”護士趕緊伸手扶住他,並不介意碰到他身上的鮮血,說,“我扶着你走。”
劇烈的痛疼,在每一次肌膚上傳來,江希陽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暈過去,牙齒都幾乎咬碎。
“先生,你痛就喊出來吧,喊出來就沒有那麼痛了。”護士扶着他,走進裡面的病房,讓他趴在牀上,然後拿了剪刀,把他身上那件已經被鮮血滲透了的衣服剪開,看着他身上那橫豎交錯,密密麻麻的傷痕,護士縱使看慣了傷患,也忍不住唏噓,這下手真狠啊。
江希陽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他已經痛得麻木了,就算身上再痛,也抵不過心裡的痛啊。
在病房裡,夏侯樂兒皺眉說:“你下手太狠了。”
“他該死。”龍梟黑着臉,任何傷害她的人,都不值得原諒。
“那只是意外,並不關他的事,他只是想幫表妹撫養孩子,並沒有想過要害我,是我自己身子弱,禁不起刺激。”夏侯樂兒二握住他的手說,“反正現在你都已經懲罰他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江希陽被逐出軍營,又失去了摯愛,他已經很慘了。
“哼。”龍梟冷哼一聲說,“最好不要再讓我看見他,否則……”
“見一次打一次?”夏侯樂兒有點俏皮地藉口。
“沒錯,見一次打一次。”龍梟立即肯定地點頭。
“龍梟,你真的太霸道啦,你之前在他身上開了好幾槍,現在又把他打得傷痕累累,我看他是知錯了,纔會來負荊請罪,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了。”夏侯樂兒對江希陽這樣一個癡情種,實在是痛恨不起來,沒辦法,誰讓她對癡情的人最沒轍了。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他,最多把他的手手腳腳斬了,讓他當一輩子的殘廢狗。”龍梟狠辣地說。
“龍梟,你知不知道,你這麼狠辣,會嚇壞我們寶寶的。”夏侯樂兒立即伸手撫着自己的肚子,佯裝滿臉驚嚇。
龍梟見到她那樣,似乎也意識知道自己一時之間控制不住太殘忍,趕緊把臉上的狠厲和陰鷙斂去,換上一副淡然的表情,說:“好啦,不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