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人臉紅心跳的威脅,讓冷得正在瑟瑟發抖的夏侯樂兒,居然感覺到熱了,她美眸含情地盯着他,攥着小拳頭,輕輕捶打他的胸膛,有點嘶啞的嗓音,透着一抹嬌嗲的酥:“討厭。”
這一聲討厭,讓龍梟的心,瞬間酥了,他低頭在她的鼻尖上輕咬了一下,嗓音低沉地警告:“別挑戰我的耐性。”
“誰愛挑戰你了,你還是趕緊去上班吧,要不遲到了,一大幫子人等着你開會呢,你遲到了,人家不會怪你,只會怪我紅顏禍水,不讓君王早朝。”夏侯樂兒無辜地說。
龍梟聞言,頓時忍不住嘎然失笑,伸手颳了刮她的臉頰說:“好吧,我這就去上早朝了,你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接你。”
“嗚嗚嗚……能不能不去室外啊,要不在室內打保齡球吧。”夏侯樂兒抱着被子,可憐兮兮地說。
“想得美了,就去打高爾夫球。”龍梟決定的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哼,暴君,霸道。”夏侯樂兒向他做了個鬼臉,然後鑽進被子裡,不看他了。
看着她這孩子氣的舉動,龍梟嘎然失笑,說:“你繼續睡吧,我走了。”
被子裡傳來夏侯樂兒悶悶的嗯哼聲。
龍梟微微搖頭,轉身離開了房間,俊臉上的笑容立即被冷若冰霜的寒意籠罩。
夏侯樂兒在牀上躺着,直到肚子咕咕叫了,這才爬起來,穿着厚重的棉衣,就像毛毛蟲一樣,挪動着出去覓食。
“夫人。”看着就像裹着棉被走出房門的夏侯樂兒,蜻蜓和蝴蝶差點忍不住噴笑出聲,“夫人,你這是幹嘛呢?”
“我冷啊,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下子冷那麼多,讓我猝不及防。”看着她們身上並沒有穿多厚的衣服,夏侯樂兒羨慕妒忌恨,爲什麼同是女人,相差那麼大啊。
“昨晚有冷空氣,溫度是降了不少,不過,也不至於……”蜻蜓看着她身上的厚棉衣,尷尬地乾笑。
“你們想嘲笑我就儘管嘲笑吧,反正我就是怕冷了,咋滴?”夏侯樂兒綠着臉,繞過他們,向着餐廳走去說,“趕緊去叫廚子準備熱騰騰的早餐,記住,要熱騰騰的,我不吃冷的。”
“是,我馬上去吩咐。”蜻蜓立即用小跑的速度,向着廚房奔去。
“夫人,要不要我扶着你走。”蝴蝶拼命忍着笑意,好心地問。
夏侯樂兒立即一眼瞪過去,懟:“我腳還沒瘸,不用人扶。”可惡,她不就是穿多了一點點麼,他們用得着那樣取笑她。
蝴蝶趕緊低下頭,要笑不笑的:“是,夫人。”
“夫人,有人給你來電話了。”就在這時,一名僕人拿着電話,匆匆走過來。
“誰給我來電話了?”夏侯樂兒挑眉,難不成是龍梟打電話回來催她起牀了?她伸手接過電話,放在耳邊,正想說話,裡面傳來一把有點壓抑和困惑的聲音,“樂兒,我有點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你能出來,跟我喝杯咖啡嗎?”
她是你老婆
聽到這自己並不太待見的聲音,夏侯樂兒微微皺眉,意興闌珊地說:“你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在電話裡說吧,我不想出去。”別說現在天氣那麼冷她不想出去,就算現在風和日麗,她也不想出去跟他見面。
夏侯樂兒來到餐廳時,蜻蜓已經給她準備好了熱騰騰的營養粥,還有滋補的燉湯。
“在電話裡面說話不太方便,你出來吧。”羅千翼的聲音很是苦悶,還帶着點兒懇求的意味。
夏侯樂兒喝着熱騰騰的暖胃粥,興趣缺缺地說:“不說就算了,我掛了。”
“等等。”裡面傳來羅千翼有點激動的聲音,“這件事情,是跟你表妹有關係的。”
“我表妹?”夏侯樂兒喝粥的動作一頓,有點訝異地挑眉,“她是你老婆,跟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她的事情,她並沒有興趣參與知道。
“你可以不管你表妹,但是你的侄子呢,他是無辜的,你也可以不管嗎?”羅千翼突然沉聲說。
夏侯樂兒頓時臉色一怔:“羅千翼,你丫到底想做什麼?”
蘇冰璇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誰的種,她知道,他也知道。
“我現在很苦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我在市區的雅緻咖啡店等你,不見不散。”羅千翼說完,便掛了電話。
“羅千翼,喂,你先把話說清楚,喂……”聽着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夏侯樂兒立即回撥過去,但是裡面卻傳來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音,頓時氣得她想把電話摔了。
“夫人,羅三少找你有什麼事嗎?”蜻蜓和蝴蝶見她神情暴躁,關心地問。
“這賤人不知道想幹嘛。”蘇冰璇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但是,她現在還不能出事,她要看着她順順利利地生下孩子,只要她生下的孩子是健康,沒有問題的,她才能確保自己懷上的寶寶,不會因爲她是未來人而有什麼問題。
在生孩子的這條路上,蘇冰璇是她的指引明燈,她暫時不能讓她有事。
“馬上吩咐司機,備車。”夏侯樂兒扔下湯勺子,黑着臉站起來命令。
“夫人,你要出去?”她不是怕冷怕到不想動嘛?蜻蜓和蝴蝶互相對望了一眼,感到很疑惑。
“叫你們去吩咐司機備車就去,別廢話那麼多。”夏侯樂兒黑着臉,回房間去更換外出的衣服,羅千翼那混賬東西,在蘇冰璇順利生產之前,他最好不要做什麼小動作,否則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在奢華的貴族咖啡館裡,羅千翼正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盯着大廳入口處,其實他並沒有多大的把握,她會來見自己,蘇冰璇跟她水火不容,她怎麼會關心她的死活呢?
羅千翼舉起酒杯,把裡面的酒一口飲盡,脣邊泛起一抹苦澀,羅柏思逼得他很緊,自從他在精神病院看完她回來之後,她就不斷髮信息和打電話來催他,說她在那裡有多慘,求他儘快救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