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凡開始集中‘精’神,閉上眼睛的他開始運行起‘靈脈血劍訣’,一道綠‘色’光出現在他身前,陳笑凡感到自己這個時候好像是置身在青青的草地中,周圍都是勃勃生機,讓他感覺十分的舒服。
綠怡與陳笑凡神識想通,通過了功法的聯繫,她也開始調用自己的神念,綠怡的神念一張開,陳笑凡馬上感覺到氣海開始變得躁動起來,一股巨大水流般的元力開始注入其中,識海中原本已經所剩不多的元力開始迅速的變得充足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陳笑凡就感覺到了他氣海中已經水滿爲患了!可是水流注入的速度並沒有停下來,它依然在繼續着,陳笑凡開始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膨脹,又過了一會兒陳笑凡的感覺已經從膨脹變成了難言的痛苦。
這種痛苦好像整個氣海都要被炸開的一般,就在陳笑凡還默默堅持着的時候,綠怡的聲音再次傳來說道:“笑凡,開始運轉‘倩‘女’心法’,將元力調用到全身的筋絡中。”
‘倩‘女’心法’運轉,在綠光外又多出了藍‘色’的光芒,藍‘色’很淡,好像就最最清澈透明的海水般,充滿了孕育生命的勃勃生機,而被包裹在其中的陳笑凡彷如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中一樣。
能在母親懷抱中成長是是一種幸福,陳笑凡此時覺得很幸福,覺得很溫暖,他感覺到道自己全身的肌‘肉’和筋脈都在一股輕柔的暖意之中,在不知不覺間陳笑凡全身的皮膚開始發生變化,原本白皙的皮膚在這時多出一種‘玉’石的光澤。
緊接着他發現全身的肌‘肉’都有了一種酸酸的感覺,但是很舒服,那是一種無以倫比的酸,但是很爽!這樣別樣的酸爽中肌‘肉’開始變得健碩,一道道不誇張卻充滿了陽剛之美的弧線出現在陳笑凡身體上。
陳笑凡並不知道這時候他身體上發生的變化,就在剛纔那陣酸爽後他突然感到腦海中忽然生出了一陣涼意,涼意進入識海之時陳笑凡雖然閉着眼睛卻看到了滿天星辰。
感受到了四季的風起雲動間滿天星辰的變化,剎那間陳笑凡頓悟,原來世間的一切只不過是輪迴而已。
老道士見到空中紫‘色’已經將要散盡時,他知道時候已經纔不多了,他神念一動託着陳笑凡慢慢的回到地上。
看着陳笑凡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老道士由衷一笑,但是這時候的他真的太累,白髮已經被汗水溼透了,老道士乏力而疲倦的坐到地上,開始調息起來。
陳笑凡好像一座雕像般依舊站着一動不動,身體皮膚下綠‘色’光乍隱乍現,那是綠怡正在費力的爲陳笑凡引導着體內充沛的元力。
陳笑凡這一站便是幾個時辰的時間,知道月落晨‘露’再次飄落時,陳笑凡才在那羞澀的晨光的召喚下才睜開了雙眼。
陳笑凡雙眼中帶着淡淡的青藍‘色’彩,明亮的猶如夜空中最亮的繁星,渾身上下在一層淡淡的白光中,白光很微弱,但是卻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聖潔的感覺,一種由裡到外都透着乾淨。
老道士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他站了起來滿臉欣慰的笑容說道:“臭小子,爲師送給你這個禮物你還滿意嗎?”
直到此時陳笑凡才知道,原來老道士說要送給他的禮物不是被化去殘暴元力的綠怡,而是讓他有一個實力突飛猛進的機會。
陳笑凡看着又好像蒼老了幾歲的老道士,看着老道士那張盡顯遲暮夕陽之意的臉龐,他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道士見狀嘻嘻笑道:“臭小子,你這是什麼表情啊?老道我都說了不好龍陽這口了!你趕緊收起你那眼神,在這樣看我老道我受不了!”
陳笑凡微微一笑,喉嚨中發出了哽咽的聲音:“師傅,我們走吧。”
陳笑凡並沒有說出道謝的言語,雖然如此但卻讓老道士感到特別的真誠,老道士再次欣慰的一笑說道:“笑凡啊,你要好好感謝一下綠怡,要是沒有她的幫助,我想你也不會得到這麼大的好處。”
陳笑凡也沒有對綠怡表示出感謝,他只是用神識對綠怡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笑凡我一定會爲綠怡你尋找一個‘肉’身,讓你再次爲人的。”
綠怡輕輕的嗯了一聲後便不沉默了,陳笑凡扶起老道士緩緩的向前走去,直到走出那片坍塌的地方。
老道士才從懷中拿出了一道符紙給陳笑凡說道:“老道我太累了,收尾的事情就你來吧。”
陳笑凡接過符紙問道:“怎麼‘弄’?”
老道士笑罵道:“臭小子你少在老道我面前裝純情了,老道我可是‘精’通相術的,從你小子的眉目之間老道我就可以看出來你這小子已經是嘗過‘女’人的滋味的了!你會不知道怎麼‘弄’!”
陳笑凡對於老道士的不正經是早已經熟悉了的,只是他並沒有想到老道士現在就剩下半條命的樣子了還能這麼不正經,能將不正經變成了一種獨特的氣質,那是便是值得讓人欽佩的事情了。
陳笑凡剛想會老道士幾句和以前鬥嘴時那般,可是老道士幾聲咳嗽聲音然打住了他的話,陳笑凡說道:“師傅你就好好歇歇吧,省口氣以後才還多講些道理給笑凡我聽啊。”
老道士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你小子故意氣我,要不我那裡要說這麼多廢話啊!”
“好了好了,我還是趕緊處理完我們回去得了,要不然你又要開始講道理的!”言罷陳笑凡元力注入符紙中劍指一揮,符紙直線飛出在那青紅‘交’錯的符陣上落下。
一張小小的符紙捲起千堆‘浪’般,地面又開始震動了,那個巨大的陣法如落幕般緩緩下降,而且隨着高度原來越低,那些組成符陣的光亮也變得越來越淡,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此時原本塌下的地面開始膨脹,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塌下去的地面又給拱托上來好像海水漲‘潮’般,漸漸的將沙土將‘露’出地面的墓室再次掩埋,那片土地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不過光禿禿的沒有了那些繁茂的樹木。
但是相信過不了多久,這留下了不少‘性’命的土地上又會長出草,長出樹,直到有一天再次恢復到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林模樣。
陳笑凡扶着老道士迎着晨光慢慢的遠去,朝氣蓬勃的陽光好像在述說着生活其實總是充滿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