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農看着獵獸隊的八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陳小凡擊倒在地上,臉上開始被震驚所代替,雖然在不是修行者,看也看出了陳小凡實力的不俗,於是他覺得讓李家兄弟回來,因爲丟臉總比丟了性命要強上許多。
李農心中已有打算,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小凡就已經和李家兄弟交上手了。
李正風再次揮舞起手中的砍柴刀,刀在空中劃過是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紅色,雖說不算明顯,但其中隱藏的鋒利卻遠遠的超過剛剛的交手。
李乘風卻是身體未動,他站在原處,只是腰身一直都下沉着,好似在練習扎馬一般,不過他雖然未動,但身邊卻因爲體內元力的高度集中而生出了輕微風。
陳小凡此時持劍突擊而去,與李正風因爲憤怒狂砍的那一道道鋒利糾纏在一起,一時間並沒有注意到李乘風的動靜。
韓大牛一直在陳小凡身後觀察着雙方的爭鬥,而且李乘風的功夫也是他所教授,當他看到李乘風沉着腰身時,就知道李乘風是要使出‘崩山拳’的殺招——破山空。
‘破山空’是將使用者全身的元力集中在拳頭上,而且是毫無餘留的集中,這樣的做法讓‘破山空’威力巨大,不過也讓它要比較長的時間蓄力
。
韓大牛知道這招的兇險,他急忙提醒道:“小兄弟,別讓那李乘風蓄力!~”
陳小凡聽到提醒,身形雖然在移動中,卻用眼角向着李正風身後一掃,從眼角的余光中他發現了李乘風的異樣,陳小凡對元力的感知一直都比許多人要敏銳,所以一瞬間眼光所觸就已經足以讓他察覺李乘風周圍的氣勢在不斷的加強。
陳小凡當機立斷,藉着李正風一招劈空,他迅速一個回身然後身體重心下調,解釋一彈,在彈起的瞬間將體內的元力迅速運轉,一招‘長河萬里’使出,讓陳小凡這彈起一刺出的這樣將頓時發出若濤濤江水般的氣勢。
李正風那砍刀交織的簡陋漁網,在濤濤江水前那裡還有容身之地,簡單或者說是直接的一觸,就被陳小凡發着白色光芒的長劍,用江水濤濤奔流萬里不息的氣勢沖垮。
李正風發出了數聲慘叫,身體上留下了數道劍痕,有些劍痕深刻在他身體上,已經可以看見血紅中那一點白色,只是不知道骨頭斷沒斷。
‘長河萬里’本就從萬里長河奔騰不息中所悟,所以劍招上體現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如今已經進入了‘化氣境’後期的陳小凡,使出這樣的招式時,和原來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寶劍夾帶着元力,發出白色的光芒,在沖垮了李正風后依然一如既往的衝刺着,那白色的光就像那奔騰的水,舞動的劍就是那激起的浪。
李乘風見到猶如泛起滔天大浪的長河之水迎面而來,蓄力雖然還未完成卻也沒有辦法,只能是匆忙應對了,他雙拳轟然而出,拳勁化爲氣浪,氣浪中包裹着千斤之力,欲破山見空,迎向奔馳的河水。
‘長河萬里’與‘破山空’都是迅猛的招式,於是就成了狹路相逢的兩對衝鋒的軍隊,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真理,萬里奔騰而來的不息河水當然比起預備不知的破山之力要勇猛,結果好像就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結果般。
‘破山空’的拳勁好像是一個大石頭丟入了江河中,雖然對於江河的前行有所阻擋,但它不夠巨大無法斷江截水,所以李乘風敗了,他落入了陳小凡劍花亂舞的長河中,被驚濤拍弄,留下了數不清的劍痕,以及那些劍痕帶出來的鮮血,李乘風一聲慘叫落地後,便暈死過去
。
李農這時候才真的慌了,他不顧年老行動上的不便,用他最快的速度向着李家兩兄弟走過去,但李農的最快速度在很多人眼中根本就不快。
“老二、老四你們怎樣了?”李農急忙蹲下身體問道。
李正風還可以有氣無力的回答,但是李乘風卻沒有絲毫的迴應,這時陳小凡一步向前大聲說道:“各位鄉親們,沒有熱鬧看了,各回各家睡覺吧!”
原來由李農帶着一同前來的那些村中人,他們聶於陳小凡剛剛表示的強悍,在此時並沒有誰有多大的膽子敢提李農開口說話,於是他們在小聲議論着,卻沒有馬上離開。
陳小凡一個縱躍,來到韓三娘身邊,一揮劍割斷了韓三娘身上的麻繩,然後面帶着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
韓三娘心繫父親的情況,對着陳小凡回了一個感謝的笑容後,並沒有多說什麼,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她連陳小凡的姓名都不知道。
韓三娘快步跑到父親身邊,關切的問道:“阿爹,您還好嗎?”
韓大牛看着女兒露出了一臉的慈愛,然後說道:“阿爹沒事,這都多虧了那位小兄弟。”接着他示意韓三娘扶着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李農面前,看着蹲在兒子兩個兒子身邊的李農。
李農擡起頭一臉怨毒的看着韓大牛,語態蒼涼的說道:“你贏了,你滿意了吧!”
韓大牛輕嘆一聲說道:“老李,我從未想和你爭些什麼,只是你一直疑心我要爭奪而已!”說完後,韓大牛擡起頭對着那些低聲議論的村民們大聲說道:“各位鄉親們,我老韓這些年來爲了村子做了多少的事情,難不成你們還不知道我的爲人嗎?爲何你們要隨着李農用子虛烏有的理由陷害我!?”
原本議論中的衆人聽了韓大牛的話,好像是想起了過往的種種,於是很多人底下了頭,就這時,一位滿頭銀絲的老漢走出人羣,來到韓大牛身邊轉身,用不低不亢的聲音向着村民們說道:“老漢我都是說了阿牛家的閨女是不會做出苟且之事的,可是你們就知道瞎跟着起鬨!”
一位中年漢子聽了老漢的話,也走了出來,他低着頭說道:“李家在村中的勢力那麼大,而且他那兩個兒子都那麼的厲害,我們也是不得已啊
!”
有了一個人開始,其他村民也紛紛開始表態說他們並不是自願來這裡的,而是受到了逼迫才無可奈何的來了。
韓大牛並沒有心情去聽那些虛僞的解釋,因爲都已經在一個村子中呆了這麼多年了,那些誰誰誰的秉性又如何不清楚呢?!他轉身來到陳小凡面前,放開了韓三娘攙扶着的手,拱手彎腰施禮說道:“多謝小兄弟出手相助!”
陳小凡急忙避開韓大牛的這一禮,然後扶起韓大牛說道:“大叔,不用這樣!若不是我,他們也不會藉此找你的麻煩,說起來還是我拖累了你們!”
“小兄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今天沒有你這樣的一個藉口,改日也定然會有別的藉口,這一切都是遲早的事情。”韓大牛語氣中充滿了意興闌珊之情。
此時那些在村民們好像是討論出了些什麼,在和剛剛那名老者說了一會後,老者走到韓大牛面前突然行了一個大禮說道:“阿牛,請你爲了村裡主持公道,今天趁着這位小兄弟在,把李家那幾個惡霸趕出村子吧!”
韓大牛急忙扶起了老者說道:“王老漢切不可行此大禮,您老可是看着我長大的!”
“那麼把李家那些人趕出村子的事情,阿牛你一定要答應我,這也是鄉親們商量的結果!”
正在韓大牛猶豫之際,陳小凡率先開口大聲說道:“鄉親們,李家中人危害鄉里,天理不容,今天本人就是要替天行道,將他們全部剷除!”
聽了陳小凡的話,衆村民發出了一陣叫好聲,用最熱烈的迴應來表示他們支持。陳小凡見到羣情激涌,他便打鐵趁熱的說道:“既然大家都支持,那麼我們就將這羣敗類丟到村子外邊!”
“好!~~”村民們好像遇到了豐收年般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躺在地上的白樹兒八人和李家兄弟們擡起來,而李農則是兩個力較大的農漢子拎着,一羣人們像來時一般熱熱鬧鬧的走向村口。
韓三娘看着李家三人被擡向村口,心中五味雜陳,心中他們本來是要來擡人的,想不到轉眼間就變成了被別人擡着走了!真是世事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