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看守一個上萬平方的老舊倉庫時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異想,司馬現在走在這個若大的庫區,只感覺到膽戰心驚。
最初接下這份工作時司馬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怕一個人走夜道,雖然已經在這個倉庫工作兩週司馬仍舊很難適應這麼大一庫區就自己一人的恐懼,要知道這裡離城區可有幾十公里,被風吹過的樹枝總是會帶着一種怪異的聲音,讓這裡不禁又顯得多了幾分恐怖。
話說這個倉庫所屬公司也忒會省錢了,雖然表現上看這份工作一個人拿了兩個人的工資可是話說這可是一個人幹了四個人的活。別人夜班睡覺,輪到司馬這隻能每夜提着電筒溜倉庫。
“噠……噠……”
槍聲?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怕有一絲聲響都會絲豪不差的傳入司馬的耳內,更何況是這個有些清脆又有些沉悶的槍聲,悶的有點像是在大通道內放炮的聲音。
是錯覺?還是?司馬有些拿不定主意,聽着槍聲像是從倉庫裡傳來,會有人跑到大倉裡殺人?這倉庫裡據司馬所知好像並沒有什麼值得人用人命來換的寶貝,要不然估計司馬自己早就給給他順了。
“唰”用力甩開伸縮警棍這東西是這家公司配發的用於制服歹徒的“利器”如果它算的上利器的話但眼下卻是有勝於無了。
一手持手電筒一手拿着伸縮警棍,幾乎是雙腿打顫的朝傳出槍聲3號大倉走去,3號倉是一間面積將近1000平方的磚混大倉。
“呼……呼!”
在2號倉庫的拐角處司馬深呼吸兩口,手機已經打開了鍵盤鎖“110”的快捷打拔號是公司要求設置的,一但出現什麼情況只需要按下鍵就能解決問題。
“嘭……”
又是一聲音有些沉悶的槍聲,小心翼翼的探探頭。
“咦?沒人?”
司馬在拐角處仔細觀察了幾分鐘,果然沒人。“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見鬼了?”
一想到這三字司馬渾身上下沒來的一顫,小心的走到倉庫大門前,庫門的鏈鎖完好無損
“怪了!剛纔的槍聲明明是從這個倉庫裡傳來的。”
自語間司馬擡頭看了一下倉庫牆壁上的高窗,幾面破舊的高窗上的玻璃應該是在上個世紀就已經破損至今仍然未換上新玻璃。
“那是?”
司馬看到透窗的光線感覺有些怪異,雖然倉庫裡裝有照明設備,但是這各個倉庫的照明設備的電源開關全部是在保安室內,如果不通過保安室接通電源這裡頭根本不可能有電。
可是從窗內透出的光亮除非把倉庫內的照明設備全打開否則根本不會有這種光亮,好像沒有那個賊會拿着探照燈偷東西吧。
感覺事情有些怪異,司馬連忙踩着倉庫牆邊散落的數十個廢舊木箱好從高窗那看看倉庫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
耀眼的白光!入眼的竟然是一個顯得光怪離奇的光圈,直徑大約5米左右表面曾波紋狀的一個光圈。這個光圈竟然散發着一種怪異的、有些耀眼的光線。透過光圈表面的波紋甚至能感覺到這個光圈好像是一個通道,一個由光組建成的通過。
眼前怪異的景像顯然超出了司馬理解的範圍,手持伸縮警棍從窗戶跳進了倉庫內,看着這個透着諸多怪異的光圈。
恐懼?此時的司馬除了恐懼之外心裡更多的是好奇,人總是會對不明事物充滿好奇,當然也伴隨着恐懼存在。
司馬這時注意到自己手裡的鋼製伸縮警棍竟然像被磁鐵吸引一般有些想掙脫手心的感覺,出於好奇司馬將警棍鬆開果然警棍對着光圈平空懸停着,如果不是警棍的末梢有尼龍帶束着的司馬的手腕估計警棍會飛進這個怪異的光圈裡。
“試試這個!”
司馬從口袋裡摸到一個一元硬幣,臉上帶着些許笑容的自言自語到,剛一鬆開掌心,硬幣像被拋出一般成一條直線朝光圈飛去。
“嗡……嗡”
硬幣一被吸入光圈就看到光圈表面如同被擊打的水面一般向周圍散射着連綿的“波紋”同時傳出一聲底沉輕微的響聲如果不仔細留意甚至會忽略這個聲音。
“拼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大多數時候人總是會被自己的好奇心主導,更何況司馬從來不覺得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用了數分鐘小心翼翼的走到光圈前,看着光圈表面因爲波動而產的有些怪異但是卻異常美麗的波紋,司馬心底的好奇心越勝,伸縮警棍大約50釐米長,現在沒有比用這個來探求光圈更合適的物件了。
“深呼吸、冷靜”
司馬不住的給自己打氣但是心底甚至開始有些欺壓雀悅,這可能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發現了,發現?
也許吧!這個光圈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司馬並不知道但是司馬知道自己興許是人類史上第一個發現這種怪異現像的人。也許到時候那些個領導會後悔當初決定吧。
“啊——”
警棍剛一刺入光圈,司馬就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的一陣被扯拉的感覺。沒等司馬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忘記將腕繩解脫了,還沒來的急掙扎,司馬就無奈的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吸進了光圈,被吸入的手臂傳來一陣如同被微電電擊般你麻痛感。
感覺到自己腳步甚至於有些浮動,整個人像是要被光圈吞食一般慢慢的被扯入至光圈。光圈表面的波紋也隨之激盪起來。
後悔!司馬的心裡後悔到了極點,死亡?失蹤?無數個念頭涌現司馬的腦海中。
枯草、荒丘、黃土溝壑、藍的讓人心醉的藍天構成一副讓迷惑不解的畫面,司馬看着眼前的景象這種有些蒼窮的美恐怕只有過去曾經達網上的被人處理過的圖片中能夠看到,而清爽到有些發甜的空氣給予感官享受是那麼的真實。
“這是真的嗎?”
沉醉於眼前蒼穹景色中的司馬自語到,無怪任誰從暗夜中破落的倉庫一下到了陽光明媚的景色蒼穹的野外也會感覺到異常的怪異不過好像今天所碰到的事都有些怪異。
彎身拾起掉落在黃土上的硬幣,如果不是發現身後有一片空間和其後的景色顯得有些不經意錯合感以及那一位置上的黃土、雜草明顯異於周圍。
司馬很難相信這個竟然就是自己所看到的那光圈的出口,司馬再近將手伸入這個有點錯合的怪圈之中;手臂上再次傳來那股輕微的電擊感。“時空異常點?”司馬突然想到年前看過的一部外國電視劇《遠古入侵》中的一個名詞。
就在這時不遠處低低的呻吟聲在一次的傳入了耳中,沒錯,是呻吟!正陷入一種莫名的興奮的司馬立刻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奔過去。
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正倒在樹下,雙眼緊閉,渾身血污,嘴中發出低微的呻吟聲。身邊的地上一大片血泊。
司馬擡起男人的頭慌亂的喊着:“喂,喂,你醒醒!”
司馬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男人的眼睛輕輕的睜開,慘白的臉上浮現一絲潮紅。
男人似乎要說些什麼,嘴脣微微開合着,卻發不出聲來!司馬慌亂的將耳朵貼在他的嘴邊,依然聽不到。忽然這個男人身體一陣痙攣,腦袋一垂,就此溘然而逝。
司馬抱着身體漸漸冷卻的男人,久久沒有動作。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碰到遇到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情況,尤其還是死在自己懷中,一時間心中激盪不安。
好久,司馬才放下懷中的男子,凝視着躺在地下已經死去的男人,這個男人穿着一身舊式的西裝雖然佈滿血污但是從細處看西裝比較清潔,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是個比較愛乾淨的人。
“可真夠背的今,竟然有人死在自己懷裡”看着自己的衣服竟然出染上了血司馬不禁嘆了口氣搖搖頭。
看着倒在地上男人的遺體,司馬猶豫自己是不是要將其掩埋。這可是案發現場,猶豫半天,司馬最終將西服脫下來,輕輕的蓋住男子的遺體。
這時候司馬才發現,死去的男人的身旁放着一個棕黑色的皮箱“靠!是個醫用箱,這個男人是個醫生。”
“不會吧!這是現代?”
短髮、西服、醫用箱看着眼前的一切司馬不禁愣了愣。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陣人聲,已經有些神經緊張的司馬沒待反應,就聽到身後傳來幾聲叫聲。
幾個小時後在這個充滿着牛馬糞便所帶來的異味的小城,在詢問過多個路人,甚至於在教堂用自己鱉腳的英語和一個外國神父比劃了半天。
雖然後來那個神父流利的華語讓司馬的忍不住感覺有點面子掛不住。再加上幾份報紙,看着報紙上的日期,司馬卻終於得已確認自己處在共和4年5月,也就是所謂的西元1915年。
對於這個時代的中國司馬很多瞭解是建立在歷史書上,再過半年那個被歷史書上稱爲竊取了革命勝利果實的元大總統就會倒行逆施稱帝,最終南方地方實力派會藉助那個被稱爲國你的蓀先生名義發動一場護國戰爭,戰爭的結果是那個元大總統退位並很快病死。
而失去一個強勢人物對於中國來說並不見得是個好事,原本強勢北方軍隊因爲他的病死而四分五裂,南方各行省實力派也開始粉末登場,中國反而因此陷入軍閥割據的境地。
所幸的是大家仍舊維持着一個名義上的中央政權和一個名義上的統一,爲了擴充實力全國大大小小上百個軍閥你徵我伐中央政權更是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而那些歐洲人的老家此時正陷入一面空前的戰火之中死傷無數。好像對於西元1915年司馬的瞭解也僅限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