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憤怒

歐韻晨愛死了這溫馨的一刻!早上他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沉沉的,應該是昨夜醉酒的效果,不是很舒服。可是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裡的汪小羽,讓他把所有的不適都忘了。真好,醒來的時候能看到他。歐韻晨已經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連這樣的小事情都能讓他感覺快樂的不可思議!把臉湊近,情不自禁地吻住汪小羽的嘴。很輕的吻,因爲主人不想讓汪小羽醒來而提早結束。他好想讓這個溫馨的時刻一直停留住,就別讓汪小羽醒來好了,就這樣一直睡在他懷裡就好。因爲通過前幾次的經驗,汪小羽只要一醒來,就極有可能破壞掉他所有的愉快。不漏痕跡的再把他摟緊點,歐韻晨頭貼着汪小羽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他還沒有意思到這麼白癡的表情竟然會在他臉上出現,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止不住心底的雀躍而合不攏嘴一樣。

歐韻晨的腦子徹底秀逗了,以前經常掛在嘴邊的身份,身價全都拋得一乾二淨。他就這麼傻傻得貼着汪小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這一盯就是一個小時……等汪小羽慢慢睜開眼睛時,就看到歐韻晨柔情似水地盯着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結果汪小羽也一動不動地盯着歐韻晨,片刻……“小羽,早安。”汪小羽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去洗漱吧,一會下樓吃早餐。”不經意的在汪小羽額頭上親了一下,歐韻晨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溫柔的不可思議。本來汪小羽應該很感動很感動的,可惜過大的震驚讓他完全沒有時間去感動,詭異地看了他兩眼,才慢慢起身。呼——!鬆了口氣啊!歐韻晨從汪小羽醒來那一刻開始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一下了。還好汪小羽沒有說話,也沒有給自己臉色看,不然他滿心的歡愉又會被扔進黃浦江!不管怎樣只要汪小羽沒有擺臉色,他的好心情就可以多保持一段時間。

汪小羽默默無語地吃着烤得金黃的麪包,以前看到歐韻晨不說話是根本就不想說話,而現在不說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從昨晚歐韻晨醉醺醺得竄到他房裡,到今天早上滿臉溫柔地和他道早安,在他額頭上印上只有愛人之間纔有的一吻,太過幸福的感覺已經讓他完全不知所措了。額……要不要和歐韻晨說句話?或是對他笑一下之類的……正待汪小羽在心裡鬥爭着要不要和歐韻晨說句體貼的話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少爺,請問您昨晚帶來的少年要怎麼安排?還有,他到現在還沒有吃早餐,還在昨晚和您過夜的房裡沒出來呢。”

Ken看慣了歐韻晨風liu**的生活,以爲汪小羽和其他歐韻晨的情人一樣,於是沒有任何顧忌地說出這番話來。歐韻晨明顯一愣,也不明白爲什麼眼神就瞟向汪小羽,心裡突然有點慌亂,也對Ken突然說出這些話感覺莫名其妙的生氣。這時什麼詭異地感覺!少年?他昨晚不是和小羽一起睡得嗎?想了一會,才終於想起來,原來是昨天帶回來的日本少年。恍然大悟地擡頭對Ken說道:“準備些給他送上去吃就好了。怎麼安排等我想好了再說。”他現在滿心想着的都是汪小羽,可是賀雲凡特意從日本找來美少年送給他,他也不能在第二天就送出門去撥了他的面子。就暫時先放在家裡吧。Ken退下了,歐韻晨把一塊煎蛋送進汪小羽的餐盤裡:“多吃點,你太瘦了。”體貼的意味十足,他很想這樣寵着他。只是汪小羽半天沒有動餐盤裡的食物,低着頭一動也不動。

“小羽,怎麼了?不舒服嗎?”歐韻晨覺得他有點不對勁,連忙問道。“對,我不舒服,先上去了。”聲音略帶顫抖,汪小羽起身就要離去。歐韻晨趕忙攔住他,想要看看他哪裡不舒服,誰知他的手還沒碰到汪小羽的額頭,就被汪小羽一把甩開:“別碰我!”像是用全部的力氣擡頭對歐韻晨吼出這一句。歐韻晨詫異地看着他,最後漸漸轉成了怒氣。“你又再耍什麼?剛剛不是一直都很乖嗎?”“如果你覺得我剛剛很乖,那一定是你的幻覺。對於我討厭的人我從來不會擺出好臉色的。”傲氣的擡起頭凝視着歐韻晨,汪小羽的眼睛裡充滿蔑視。被汪小羽這樣的眼神和話語激怒,歐韻晨雙眼微眯,低沉地問道:“你討厭我?”“如你所言,我討厭你,一分鐘都不想看到你!我只希望你快點放我回去,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清楚地看到歐韻晨握緊地拳頭,他就知道,汪小羽會把他所有的愉悅全都破壞掉,還會惹得自己氣怒交加。逼着自己冷靜下來,歐韻晨又恢復了以前那個語調,語氣裡充滿輕視:“不要忘記你什麼身份,你是來讓我泄慾的,一個連尊嚴都沒有的人沒有資格說討厭我,更沒有資格要求我讓你回去。”

殘忍地說出這些話後,歐韻晨就看到汪小羽的肩膀止不住地顫抖,突然又有點心疼了。驀地,汪小羽揚手一巴掌打在歐韻晨的臉上。啪!很響亮的一聲,客廳裡的傭人全都被嚇到了,竟會有人敢打歐韻晨!本來就很靜的客廳裡變得更安靜了。傭人們連行走的腳步都停住了,屏住呼吸等待着歐韻晨的發作。歐韻晨被這出乎意料的一巴掌打得完全愣住,長這麼大,這好像是第一次被人打,還是這個曾經很聽話很乖巧的汪小羽。

靜悄悄的客廳裡飄蕩起汪小羽帶着顫抖卻又堅定地聲音:“這一巴掌是爲了找回我的尊嚴。歐韻晨,你用卑鄙的手段把我弄來這裡不斷地玩弄,明明是你在踐踏我的自尊,卻還無恥地奚落我。自從我決定離開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把尊嚴找回來了。你以爲我是犯賤蕩喜歡張開腿讓男人上我嗎?若不是喜歡,我怎麼會那麼沒有尊嚴地讓你作踐我三年?你有真正在乎過我嗎?有把我當囧囧人看過嗎?你只知道發泄,和數不清的人上牀,從來不顧別人的感受,你以爲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個沒有感情的混蛋嗎!現在你感覺很噁心吧,原來我這樣下賤的人竟然喜歡過你,竟然曾經爲你心痛到想要死去。不過你不用太在意,因爲我現在對你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你喜歡和誰上牀都和我沒有關係。你覺得我身份低賤也無所謂,因爲在我眼裡,你也什麼都不是!你這個混蛋根本不配擁有愛!”

冷冷地語調說出這些話,汪小羽頭也不回地轉身上樓了。客廳裡的傭人還有幾個保鏢們全部靜止了,小心的用眼睛瞄着歐韻晨。歐韻晨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汪小羽說的話就像在他心裡割了一道口子,明明應該對他的話感到憤怒,可是爲什麼心裡很疼呢?歐韻晨好像真的不舒服似的撫上自己的胸口。 (我愛我家書院http://www.oioj.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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