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東的房間,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
老三對錢小東說出跟蹤那些惡徒得到的收穫來,“我一路跟蹤着那兩個人,只見那兩個人進了縣衙附近的一所房子,不出一會兒從那所房子裡出來了五六個壯漢,其中就有左大哥打傷的那兩個人,氣勢洶洶的。”
“於是我就尾隨着他們,看看他們到底去幹什麼,可不想我跟着他們回到了茶樓。仔細一聽原來他們是來找左大哥報仇的。”
看來這些人是有幫派有組織性的,在昆陽縣怎麼會有這麼一股讓百姓畏懼的黑勢力呢!?這股黑勢力源頭怎麼又會在縣衙附近呢!?
錢小東問道:“那你打聽到了那些惡徒進出的房子是誰家的嗎?”
“你不是讓我去查清楚他們的底細嗎?我看那些人沒有找到你們我就折回去縣衙附近打聽了一下,一打聽原來那是現任的知縣購置的房子。”老三道。
惡徒出沒於知縣購置的房子!?那意思就是現任的知縣養了這些橫行霸道讓人畏懼的惡徒!?
現任的知縣錢小東知道是何亮,也打聽到了這個何亮就是知府何世貴的兒子。要是真是現任知縣何亮養了惡徒,那與知府何世貴就脫不了干係了。
案子越是往下進行,錢小東發覺這裡面隱藏的疑點越是多,本來張眼看似簡單現在是越發的複雜了。
韓星傑一下臺進了監獄知府的兒子就立馬成了知縣,遠離天子腳下的昆陽縣知府最大,他讓誰來當這個知縣誰就上,但這件事情也處理的太不妥善了,一縣之主怎麼能隨隨便便定下來的,好歹也寫個奏摺請示一下上面。
一個一年前處處爲百姓的父母官韓星傑真的就在一年之中變成了貪贓枉法欺壓百姓的昏官嗎!?
韓星傑爲什麼沒有可能是被栽贓陷害背了黑鍋呢!?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爲什麼他們不覺得韓星傑是清白的!?爲什麼他們願意接受一個養了惡徒到處追趕乞丐叫花子的知縣呢!?
關於爲什麼昆陽縣的百姓不去正視以前他們的父母官是否就是那個亂收苛捐雜稅壓榨他們的昏官,錢小東考慮到了一點,那就是隻要誰能幫助他們免去那些苛捐雜稅人頭費的他們就仰仗於誰,是那些沉重的稅收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管他做知縣的是誰。
只可惜他們口中的那個貪贓枉法壓榨百姓的父母官下臺進監獄了,而揹負在他們背上沉重的稅收卻始終還沒有被免去。
“查清楚了惡徒的底細這件事情我們就先放一放。”錢小東道,“昆陽縣的案子沒有我們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想要查好這個案子我們必須要去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見什麼人啊?昆陽縣的知府?現在整個昆陽縣都知道欽差大臣要來了,小東哥只要你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出現,那知府肯定跟孫子一樣接待你。”老三邊往嘴裡丟花生米邊說道。
“不是知府,是韓星傑。”錢小東若有所思,所思的是怎樣才能見到監獄裡的韓星傑,要是以探監的身份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韓星傑?老弟,韓星傑可是在監獄裡頭,都不讓韓家的人去探監我們想要見到他也很難。像老三說除非你擺出欽差大臣的身份來。”左真道。
“現在亮出真身來太早了,我們想一個能見到韓星傑的法子。”錢小東站起身來,開始在房中踱起了步。
黃林兒雙手撐着下巴,嘀咕,“你們做事真麻煩,想個見人的法子也這麼費腦子!”
“別打岔。不能進去探監那還能有什麼方式進去監獄呢?”錢小東拍打着腦子琢磨着。
“你犯法啊,犯了法不就被抓進去了嗎!”黃林兒又嘀咕道。
“別打岔。”錢小東.突然靈光一閃,“哎,林兒你剛剛說什麼?犯了法就會被抓進去?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要是犯了事那不就能進監獄了嗎!”
“臭男人你不是想法子想得腦子發燒了吧!犯了法那是坐牢不是進去牢裡見人!”黃林兒道。
“就這個法子了,我這輩子都沒有可能蹲牢房,進去蹲蹲感受一下也算是個體驗。”想到了法子的錢小東滿心歡喜的說道。
“不行,我可不能讓你去蹲牢房。要蹲牢房也得老三去。”這叫什麼話啊,自己的臭男人不能去蹲牢房人家老三就該去蹲牢房了!這也不能怪黃林兒偏心,誰叫錢小東是她心愛的男人呢!怎麼捨得自己心愛的男人去蹲牢房。
聽黃林兒這麼說老三跳起來了,“憑什麼啊我該去蹲牢房啊!”
“你怎麼不該蹲牢房了,你是個小偷,盡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就該受到律法的制裁!”黃林兒振振有詞的道。
“我是小偷可是我沒有在昆陽縣偷東西啊,憑什麼我就該蹲昆陽縣的牢房了!”
“你們兩個別爭執了,這個牢房我去蹲,老三就是進去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去蹲牢房是爲了執行公務。”錢小東道,他現在琢磨的是該犯些什麼事了。
“哪有執行公務去蹲牢房的啊!反正我就是不能讓你坐牢,坐牢是要受牢獄之災的。”黃林兒是怕錢小東受牢獄之災,當初的亂黨頭領齊興從監獄裡救出來是怎麼一副模樣黃林兒還記得清晰着呢。
“你是不是怕我在監獄裡受邢啊,那樣更好,要是我被打得不成人樣了你就不會再這樣纏着我了!”有這麼氣人的嗎!
打得不成人樣可不能讓黃林兒對錢小東的愛全身而退,“你就是斷胳膊斷腿變成鬼了我也要纏着你,一輩子纏着你,反正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這愛情高尚得已經無可動搖了!
老三向黃林兒伸出大拇指來,“小嫂子,你太偉大了,讓老三佩服之極。”
“你們兩個都打住!我們這是在商量正事。想想我應該犯點什麼事去蹲牢房。”
抿了口茶水,錢小東看了看氣鼓鼓的黃林兒,再抿了一口茶水,一個法子就在錢小東的腦海裡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