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躲在遠處山的背面只露出了一點出來。
在一處草坪上,有一頭牛和幾隻羊在那裡啃着青草,錢小東兩人在草坪上選了一處稍微乾淨的地方坐下。
坐下來的錢小東對田樂問道:“你知道我爹是怎麼回事嗎?”
“你爹?什麼怎麼回事啊??”田樂似乎沒有聽懂錢小東的意思。
錢小東道:“就是我爹,我爹是怎麼沒的?”
“你爹是怎麼沒的你不知道要問我啊!”田樂道。
錢小東說道:“我不是昨天救那個河下村那個小男孩的時候溺水有很多的事情一時想不起來嗎!要是我以後都想不起來了我娘跟我說我爹的事情,那不就暴露了我不顧安危放下我娘去救那小男孩的事情了!”
“那倒也是!”田樂突然又變得很憂心起來,“你不會真的失憶了吧,連你爹的事情都忘了!”
“只是有些事情不記得了而已,你倒是快給我說我爹的事啊。”錢小東急迫的催道。
田樂很沒心沒肺的說道:“只要你還記得你娘和我就好!關於你爹我爹曾經跟我說過,當年太祖皇帝朱元璋在追打元兵的時候經過我們村子,把我們村子裡的很多人徵爲了他旗下的兵,你爹和我爹也在其中,只是在一場戰爭中你爹爲了救我爹失去了性命,我爹的腳也殘廢了以致現在走路一歪一歪的。”
“那個時候我們都太小不記事,你連你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但是我猜你長得還蠻英俊的你爹也應該很英俊。”
錢小東靜靜的聽着田樂說。
田樂又道:“你爹是我爹和我家的恩人,我娘說要是我是個女孩就把我嫁給你做媳婦,只可惜你沒有這個福分娶本來應該投生女孩的我啊!我妹年紀又太小。”原來田樂還有個妹妹!可能就是娘說的慧姑娘了。
錢小東玩笑道:“如果你是一個女孩那一定長得很難看,我不娶也罷,免得我的子孫後代都長得畸形怪狀的!”
田樂一把推倒了錢小東,“有這樣說你的兄弟的嗎!”
“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問我的吧?”田樂問道。
“現在沒有了,等我想起來了有什麼事情不記得再問你。”錢小東道。被推倒了的他也不再坐起來,雙手抱着後腦勺躺在草坪上仰看着天空。
田樂也躺了下來,看着天空,說道:“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個貧窮的村子讓我爹孃和你娘過上好日子啊?”看來田樂和以前那個錢小東也是經常躺在這裡仰望着天空談人生聊理想的。
“我不知道。”錢小東道。
田樂道:“你經常跟我說你要讓你娘過上好日子脫離這種貧苦的生活,小東,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的。我沒有你聰明沒有你能幹,記得以後你發達的那一天不要忘了我這個與你一起長大的兄弟。”
那個錢小東也說過一定要讓娘過上好日子!?看來我們的心靈是相通的,想着的錢小東卯起來,對田樂說道:“田樂你放心我會努力讓我娘過上好的生活,也永遠不會忘了你這個兄弟的。”
田樂坐起來抱住錢小東的肩膀,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田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來,“對了,你明天要到鎮上去賣柴嗎?”
“還沒有決定好,怎麼啦?”沒有這樣的決定是一回事,錢小東不知道去往鎮上的路怎麼走也是一回事。
田樂說道:“明天我們就去實現我們那個理想。”
“什麼理想?”錢小東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田樂和那個錢小東會有什麼理想說明天去實現就明天實現的呢!
“你還會忘了這個理想,是害羞不敢說自己記得這一回事吧!?”田樂道,眼睛裡露出鬼迷心竅的感覺。
真不知道是什麼理想!天地良心,再說害羞這一說也不知道從哪裡來!錢小東用疑惑的眼神盯着田樂。
看到了錢小東一臉的疑惑田樂明白過來了,爆粗口道:“溺水真他孃的是王八蛋,讓你把這麼偉大的理想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那我就明天給你一個驚喜吧,你明天下午賣了柴後在回頭客棧那裡等我,我到時去找你。”
驚喜!?不知道鎮上怎麼走更不要說去找哪個什麼回頭客棧了,正待錢小東想要問的時候田樂已經站起身來了,“替我謝謝你孃的雞湯,我先回去了。”說完一溜煙似的跑了,那速度比兔子上山都快。
回到家看到在院子裡忙着的錢母錢小東心生心痛,孃的年齡比田大伯田大娘的都要小,可是她已經滿頭白髮了,臉上的皺紋那麼深壑,可見沒有丈夫的她爲了拉大錢小東有多麼的辛苦。而如今那個錢小東還沒來得及報答自己的母親就去世了,我這個錢小東稀裡糊塗的重生過來就接受了她所有的對兒子的愛。
看着錢母有些佝僂的背影錢小東在心裡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娘。
當晚錢小東早早的就睡下了,在二十一世紀,每天晚上可以跟老郭出去逛逛夜店喝喝酒,玩玩網遊看看小說,實在無聊的蛋疼坐在街邊看路過的美女也是視覺的享受,時間的打發,可是來到了這裡他不知道能幹些什麼!
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是的,連電燈泡都沒有。只能面對着破敗的牆壁,破舊的窗戶,打了補丁的蚊帳,還有那盞慢慢燃燒出微弱黃光的油燈。
第二天天朦朦亮錢小東就起來了,因爲他聽見錢母已經起牀了,要在這裡好好的生活下去那就要習慣這裡的生活方式。
早上起來,沒有牙刷,錢小東已經兩天沒有漱口了,牙齒上都結了厚厚的垢。對,很多的書上不是寫古代人洗牙齒用稻草的灰燼嗎!想到這錢小東就在竈屋裡找來了一些灰燼,強忍着把灰燼塞入口中,灰燼還帶着煙燻的味道,灰沫子粘在口腔壁上很不舒服,把手指深入口中擦了起來,很是不習慣,沒想到擦着擦一口混着灰的水吞了一大半到肚子裡去。
漱了一個艱難的口,錢小東覺得口腔舒服多了,洗完臉後就開始幹起活來,劈柴碼柴,等着錢母把早飯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