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麼容易當內門弟子,要是能當內門弟子誰還到這裡來受罪?前面洞府裡的女子是魔教中人,要是能抓住她或是傷了她也行,那在門派中就可以破格升爲內門弟子,否則象我們這樣的,只有混到煉氣十二層的才能當上內門弟子。”
林楓一問內門弟子,楊廣順氣勢一下弱了下來。
“洞府裡的那個女子是什麼人?聽她的口氣好象是很厲害的樣子,她要出來不會把我們都殺掉吧?”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人,看她總也不出來,應該不是太厲害,要是真厲害,早把我們這些人幹掉了。現在她只是靠着陣法擋着我們,這陣法很厲害,我們進不去。”林楓也看到了進去的幾個人都被殺掉了,因此也減少了一些對這些人的輕視,就那個陣法,他進去也比那些被殺死的修士好不了多少。
“那你們等誰呢?一直在這裡等着,象是在等哪個大人物。”
“哦,我們在等天機門的陳長老和吳長老,聽說這兩人可比皇甫蒿厲害多了,只要他倆來,門口的法陣一定能破得了。”看來楊廣順對這天機門的兩個長老很是推崇。
“我看可不見得,剛纔那個皇甫蒿看着也挺厲害,還不是一樣被變成碎肉。”林楓想刺激一下這瘦小個子,讓他多說點兒,自己也好多知道點兒。
“剛纔那個皇甫蒿算什麼?雖然也算是天機門的長老,卻是這幾年才當上的,陳長老和吳長老那可是多年的老長老了,算是皇甫蒿的半個師傅,見多識廣,豈是皇甫蒿這樣的新長老所能比的?”楊廣順侃侃而談。
“聽那裡面的人說,她的這個陣法是她自創的,好象別人都破不了,誰要是破了她的陣法,她還有七絕丹相送,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破不了陣,那還到這裡做什麼?”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在十多天前,修仙界忽然傳出了一些聚仙帖,看帖子的樣式是魔教中人發出來的,說是誰要是破了她的法陣,誰就能得到七絕丹,知道七絕丹不?就是能斷七情的丹藥,崑崙派專有的丹藥,能讓人法力突飛猛進的,她還是個魔教中人,無論能不能得到七絕丹,只要粘上點兒邊,就可能得到內門弟子的待遇,誰不想試試?”楊廣順邊說邊望着天邊,可能想看看陳長老和吳長老什麼時候來。
“這裡面的女人是誰?”
“她沒出來,誰也不敢肯定她是誰,不過猜想起來,她應該是魔雲谷三枝花裡最小的一枝,秦靈兒。”楊廣順做有智慧狀。
“那不是說,還有另外兩枝,都是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三枝花之所以叫三枝花,不是因爲這是三個女的,而是他們三人各有所長。老大秦路,精通丹藥,老二秦英,精通符錄,這個秦靈兒精通陣法,雖說叫着三枝花,卻也就她秦靈兒纔是個女的,另兩人是他的哥哥。”
林楓這才知道除了光明聖教以外,還有一個魔雲谷這麼一個魔教,裡面還有不都是女人的三枝花。
“我在路上看到一些正派弟子死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林楓對這事一直不理解。不明白那個青峰山的弟子爲什麼死在青龍山下。
楊廣順四周張望了一下,看看沒人在附近,這纔對林楓說:“我跟你說,你可別跟別人說。我們正教五派,說是名門正派,其實暗地裡也在爭鬥,不是說這裡有七絕丹嗎?很多來的修士都想在半路上殺掉一些對手,這樣就可以有多得七絕丹的機會。當然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多對一,要不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得乾淨。不能讓外人知道,成夥的隊伍一般沒被襲擊的。”
林楓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正教也沒他們嘴裡說的那麼正。要不是楊廣順這麼一說,他還一直以爲正教五派是一個整體呢。現在看來,也是散沙一團。
“要不你加入我們藍星海好不好,一會要是打起來,可能犧牲的人更多,你自己一個人,安全性可是不高啊。”楊廣順終於說出了他過來的目的。
一看下面的人裡面,穿藍色衣服的人只有幾個人,不超過五個,修爲還沒有九層以上的,加上這個楊廣順,也不過六人,要是戰事一起,再死幾個人,那他們纔是最不安全的。
林楓看清了形式,自然不會輕易答應他。
“我再看看吧,以後有機會一定加入你們。”林楓回答的很委婉,不過楊廣順也聽明白了,那是不想加入他們。
“那好,你自己在這裡看吧,我們的人叫我呢,我得回去了。”楊廣順說着,跳下大樹,自己回去了。
林楓看着楊廣順的背影,若有所思。
又過了大約能有兩三個時辰,天邊飛來一艘快船,比林楓手裡的飛船可是快多了,飛船也很大,上面坐着八個人。站在船頭的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後面都是二十以下的童子。
很快飛船就飛到了慧明山,濃霧根本擋不住飛船,直接就飛了進來。
同樣,下了船以後,那個年輕人把飛船收了起來。
“吳長老好,陳長老好。”五派的弟子向那個年輕人和中年人問好。
林楓暗說,這年紀也太小了吧。剛纔的皇甫蒿可都是白鬍子老頭了,這年據說是當了好多年的兩個長老竟然這麼年輕!尤其那個陳長老,看樣子也不比自己大幾歲。
“皇甫師弟呢?”陳長老問五派的弟子。
衆人誰也不敢說什麼,讓開一條路,中間正是皇甫蒿的屍體。
陳長老走到跟前,仔細地看了看皇甫蒿的傷口,似乎想看出些什麼。吳長老也上前去,兩個人邊看,邊商量着什麼。過了好一會兒,陳長老擺擺手,那六個童子上來,把皇甫蒿的屍體用一個如意袋收了。
至始至終,陳長老也沒露出一絲悲傷的表情,同來的吳長老也是一樣。
陳長老又問了問皇甫蒿剛纔是怎麼破陣的,用了什麼方法。自然有人告訴他那八罡破陣釘的埋放之處,陳長老看了看,皺了皺眉頭,似乎不贊成皇甫蒿的做法。
輕輕一跺腳,那些埋在地上的八根釘子都飛了出來,陳長老收在手裡,看了看,又用鼻子聞了聞,這才收入如意袋。
做完了這些,他開始把眼光投向左側的花圃,而吳長老開始看右邊的石陣。
花圃裡的花看着很雜亂,高高低低的,雖然很是鮮豔,卻不是很整齊。
陳長老卻象是看最美麗的鮮花一樣,不僅用眼看,還不時用鼻子聞上一聞,卻一直沒用手觸摸其中的任一株花草。
這樣過了大約能有半個時辰,陳長老終於看完了。
看看右邊,吳長老還在那裡看石桌上的棋。彷彿入定了一般,根本不管破陣的事情。
陳長老也不着急,就在吳長老的後面站着,也不催他。後面的五派弟子哪個敢說什麼,都在後面抻着脖子看着,卻也不知看些什麼。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吳長老開始拿起石桌上的一顆白棋子,向棋盤上填了下去。
白棋子剛落下去,就見那棋盤上憑空多出一粒黑棋子,跟着白棋子也填在棋盤上。
吳長老點點頭,似乎認爲這手黑棋子的應着很是高妙,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接着他又拿起一粒白棋子,下了下去。
黑棋馬上也跟着應了起來。
緊接着,吳長老又下了幾手,黑棋都很自然地應了下來。
吳長老見此,忽然從石陣退了出來,看了看陳長老,陳長老搖了搖頭,他自己也搖了搖頭,雙方一示意,吳長老向洞府的方向一拱手:“裡面的道友陣法高妙,在下不是對手,不敢破陣,就此告辭。”吳長老說着,和陳長老示意了一下,一轉身,二人帶着六個童子駕着飛船竟然走了。
“什麼天機門,都是一些貪生怕死的貨色,平時跟我們說他們天機門陣法多厲害,還不如剛纔的皇甫蒿,連出手都不敢!”藍星海的弟子也開始罵起來,尤其裡面的楊廣順更是罵得聲大。
“罵什麼罵?知道可以進和不可以進,這纔是高手,你們有本事也破個陣試試!”通靈谷的一個黃衣大漢訓斥藍星海的人,此人修爲頗高,達到十層。他的話一出,藍星海的人誰也不出聲了。
“修仙界以武力說話,不是對方的敵手,最好老實些。”星月教也有修士出來說話,他們的修爲雖然不是最高,卻是人數最多,快到二十人了,所以他們的語氣也很強。
藍星海的人不敢說半個不字,都在那裡低着頭,也不敢直視那個黃衣大漢。
這時從裡面傳出了那個女子的聲音:“這兩人還比那個皇甫蒿好些,強自破陣,不自量力。”她後面的話自然是評價皇甫蒿的。
過了許久,沒有人來,也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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