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爲了驗證一下是不是他的天眼真起了作用,讓陳妍先走了一趟,還是象以前那樣,繞了一圈就又回來了。
“看,還不是讓我白跑一趟!”陳妍對林楓的安排大爲不滿。
“那是你自己走,現在我帶你走一趟,看能不能出去。”林楓說着,拉起陳妍的小手,三步兩步,就走出了山谷。
“三師兄,你是怎麼走的?我都走了好幾次也沒走出來。”陳妍對林楓能帶他出來,大爲驚訝。
“三師兄問你,你還想回去不,你要是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要是不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家。”林楓覺得自己十四歲了,應該象個男子漢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我怕師傅找過來,在這兒練功頭痛得太厲害了,我早就想走了,可一直走不了,現在能走了,又害怕師傅,你不怕嗎?”陳妍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林楓。
要說不怕,那是瞎說,林楓比任何人都怕師傅,就是現在修到六層了,自己也沒把握能贏師傅。
現在如果在這裡硬挺着,一旦打不過師傅,那可能下一個帶走的就是他,那跟死有什麼區別?
現在逃走絕對是一線生機,如果不逃,生死可就不在自己手裡了。
“你要是怕,你在這裡呆着,我是不怕,反正我是要走了。”林楓說着,就準備離開。
“三師兄,那你還是帶我走吧。”陳妍說着,小手拉住了林楓的手。
以前林楓是主動抓陳妍的手,沒什麼感覺,現在陳妍小鳥依人似的,一拉林楓的手,一陣滑膩的感覺傳到林楓手裡,林楓一下子又成了“男子漢”。
“好,只要你跟我走,我一定保護你的安全!”林楓說着,拉起陳妍,向外走去。
其實林楓也不知道路,只知道陳妍的家在一個叫安翊村的一個地方,可這樣的一個小村落,到哪裡去尋找?
再問陳妍,竟然連是哪個國,哪座山也不清楚。
這讓林楓大爲棘手。
開始以爲是當把男子漢,現在卻抱了個燙手的山芋。
只好四處問路。一路打聽。
好在二人已經功法有成,吃的東西很少,撿些周圍的花草吃了,也就不餓了。苦在陳妍不會飛行,要是林楓能用上急風箭,一下子能跑出很遠,那速度可快多了。
就這樣,二人一行走了幾天,才走了百里許。
看到前面有一個村落,二人進去打聽道路。
村子不大,也就二十多戶人家,到裡面一問,才發現,也都是一些足不出戶的村民,誰也不知道安翊村在哪裡,甚至林楓住的陳國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只知道他自己所在是安武國,別的就什麼也不知道。
好在村民熱情,吃喝倒不是很吝惜,給了二人很多吃的。在村裡住了一宿,走的時候村民還送給二人不少。
二人無法,只好再向前走。
但走了沒到十里地,在一處荒山之處,後面一道遁光飛了過來,林楓知道這是有修仙者過來。忙和陳妍找了一個山洞躲了起來。
從山洞向外看,過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一前一後,前面的人身穿黃衣,長得甚是高大,後面的人林楓認識,正是崔不同。
“禹天樂,你還是別跑了,拐走了我的兩名弟子,你就想這麼容易輕易逃走,你就是跑到天邊,我也照樣捉住你!”崔不同在後面喊起來。
前面叫禹天樂的看崔不同在後面喊出來,索性落下了遁光:“崔不同,就你那兩個弟子,誰稀罕?也就是你把他們當成你救命的工具,好煉易筋換髓大法,你以爲別人也象你一樣?我要那兩個廢材有什麼用?還真以爲我會把他們收成弟子,你說就他們那樣兒,可能修爲快速增長,築基成功?”
“你也不用狡辯,周圍法力高些的也就你一個人,你以爲他們能走出我的法陣?不是你還能是誰?”崔不同也不給禹天樂解釋的機會。
“好吧,你要是覺得是我拐走的他們,那就是我拐走了,你還想把我吃了怎地?”禹天樂看來對崔不同也不怕。
“你既然承認了,那就好,也省着說我欺負你。”崔不同說着,把飛劍放出出來。
那個叫禹天樂的也不示弱,一拍身邊的皮袋,他也放出了一把飛劍。
兩把飛劍在空中一交,竟然在二人中間就拼鬥起來。
看來二人勢均力敵,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勝負。
林楓和陳妍在一邊的山洞向外看,聽到了二人所說的一切,這讓林楓在心中徹底對崔不同感覺失望,本來他還有一絲對崔不同的感激,也都化得一乾二淨。林楓收中暗想,必須得找個機會,殺掉崔不同,否則自己永無安身寧日。
且說崔不同與禹天樂,二人在外面打得激烈,誰也沒想到後面還埋伏着兩個人。
開始崔不同和禹天樂都還留着後手,漸漸地,崔不同開始加了法力,讓飛劍上劍光大盛,攻擊禹天樂。
以前林楓見過崔不同就是這樣擊破秋山的金剛符,現在他的劍光一變得耀眼,應該就會贏了。
沒想到,禹天樂一見崔不同大漲劍光,竟然也催動法力,讓自己的劍光也強大起來,絲毫不比崔不同的差。
崔不同一見,發了狠勁兒,盤膝坐下,手結法印,開始念動咒語。
這應該是某種加強法力的方法,禹天樂一見,也不示弱,也一樣盤膝坐下,只是法印結的有些不同,不過姿勢也差不多,最後二人都從口中噴出一團血霧,只見那血霧也都聚到自己的飛劍上,讓飛劍又大漲了幾分,劍光明顯比剛纔快了許多,鬥得更加激烈。
林楓看到這裡,才發現,要是現在以他的急風箭上去,根本沒有對方的飛劍快,要想避開對方的飛劍,自己還得多加練習才行。
心中暗說,幸虧沒留在山谷裡,否則自己根本敵不過崔不同。忽然想起秋山來,看崔不同的背後,根本沒有秋山的背影。
再看崔不同,真的比以前更年輕了。
看來這個禹天樂所說的易筋換髓大法是真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和陳妍的修爲底子不行,要是有機會問問禹天樂,也許能知道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這時的場上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來禹天樂的法力還是比不上崔不同,鬥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有些法力不支,飛劍開始向他這個方向移動。
“禹天樂,你要是交出我的兩個弟子,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今天我讓你血濺五步!”崔不同露出猙獰的面孔。
“我說過了,不是我帶走的,你不信就算了。別看你現在比我強些,我倒不怕法力沒了,歇一兩天我就好了,你的法力可都是吸收你的弟子的,過一陣,你的法力沒了,看你怎麼恢復。”禹天樂似乎知道崔不同的弱點,此話一出,林楓就見崔不同的臉變了顏色。
躲在山洞裡,看着外面崔不同猙獰的面孔,林楓心中充滿了恐懼。
雖然他一直因爲秋山的事情,懷疑過崔不同,不過他從沒想過崔不同會把他怎麼樣。現在他知道了,崔不同之所以收他們做弟子並不是希望他們成仙,而是想讓他們練成了法力,然後崔不同再把法力吸過去,至於吸過去以後,這些弟子的死活,崔不同可沒放在心上。
林楓暗說幸好自己逃了出來,要是還在谷裡,現在說不準自己已經死了,就是不死也會象當初的張煜那樣,象個機器一樣的活着,真是那樣的活着,還不如死了好。
場上的局勢越發的緊張,崔不同的飛劍已經逼到禹天樂的頭頂上,只是因爲禹天樂拼命防守,崔不同纔沒有得手。
看現在的形勢,禹天樂被崔不同殺死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了。
但就在這時,禹天樂忽然從他身上的皮袋裡拿出一張符錄,拍在身上。
就見禹天樂身上紅光大漲,彷彿有不少的血霧一下子涌了出來,緊接着禹天樂手作法訣,口中唸咒,那血霧一點點兒地被他吸進了口鼻之中。
再看他的飛劍彷彿也充滿了鮮血似的,變得血紅欲滴,力量大漲,把崔不同的飛劍一下子逼了回去,二人再成均勢。
“血咒!禹天樂,你竟然用了咱聖教禁用的血咒!你就不怕聖教的懲罰嗎?”崔不同厲聲喝問禹天樂。
“哼,你還敢提聖教,你自己如果死了也就罷了,既然奪舍成功,爲什麼不回聖教?私自脫離聖教是何大罪,是你的罪大還是我的罪大?再說現在你我生死相拼,你只不過受法力限制,用不出血咒罷了,如果能用,就以你的爲人,你會不用?”禹天樂局勢一緩,嘴上不再示弱。
“你一個小輩,還敢跟我論罪,這些年早就該把你處死,省着現在給我搗亂。”
“哈哈,處死我,你自己做夢吧,你的修爲一降再降,現在也就練氣五六層的水平,跟我也差不多,還想着能把我怎麼樣?你要是能處死我,你還不早動手了?”
崔不同顯然被禹天樂說到了痛處,一伸手從皮袋子裡拿出一個小人來,揮手之間,竟然長成兩丈多高。
是一個道人形象,放在地上馬上就象真人一樣地動了起來。而且這個道人一落地,就如巨人一樣,向禹天樂走來。
傀儡!林楓見過那個傀儡廚子給他們做飯,沒想到還有傀儡能幫着打仗。
這個傀儡不同一般,身材高大,身高兩丈,如巨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