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把下顎擡高一點……”
塗抹了幾下藥,林綃注意到她在發呆,脖子都縮起來了,修長的手捏起她的下巴擡起來,耐心又溫柔的道。
“我自己來!” 她不習慣別人給她用藥,特別是一個沒有完全瞭解的人,對自己如此無微不至真讓她有些不自然……
她搶過他手中的小藥瓶,不料太過急切手一抖把藥汁都灑到自己的胸襟上了。
她趕緊用手擦了幾下然後別過身去,不然他們就會盯着她胸看了。
林綃寵溺的看着她,他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沉浸於她的美貌中那氣質如蘭的淡淡笑容,還是心懷善意的模樣,第一次見到她,就莫名的想要記住她,可謂的一見傾心吧,那個時候她還是金凌府的十二星夜之首,一次回山途中,發現有人搶劫一家農戶,沒人敢上前阻攔,人羣中她霸氣出手相助,一個單薄的女子,也敢見義勇爲,他內心是佩服的,當時只見她以一敵三,身若蛟龍,柔軟颯氣,眼中滿是自信,一下子便把壞人打倒在地,那些人逃走後,那家小女孩感恩給她送上了一個煎餅,她含笑相對的模樣,在自己心中是那樣的純潔無暇,後來打聽到她是金凌府的人,他本想放棄,又聽聞府裡眼線傳出凌風對她格外有加,本以爲她已經是凌風的枕邊人,不料過了半月就傳出凌風娶司馬家的小姐,還罰她跪了婚房外一夜聽曲兒的事,他便決心想要把她掙來,要好好地保護她。未曾想,她對梓玉下手竟無意圓了他的夢,不過這並不是他所希望的。
就這麼得到她,他患得患失,乃至結婚當天不知怎麼的,腦一熱就急着就強制了她。
“走,去洗澡!” 他又抱起她,好不羞恥的說。
“這……大白天的,我不習慣……”
阿苑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這般無恥的要帶她去洗澡!
他們走了,留下藥師們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和偷偷猜測,大當家對這個新來的夫人真是太寵了。
蠻橫的抱着她三兩下來到後山溫堂,這有一個大溫泉,平時除了打掃的下人,外人是不許進來的,水是自然溫的,天然水,他很享受此處的寧靜。
“我……我不想洗澡…我身體不舒服,你讓我回去休息吧?”
阿苑在他的懷中掙扎,她可不要跟他這個變態一起洗!
“衣服,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他把她放下,一臉壞笑的問。
“我不脫!” 阿苑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她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是打着不懷好意的安排!
“結果都一樣,你不脫,我就親自動手。”
林綃已經脫掉自己的幾層外裳,穿着白色冰潔的睡衣,看到她還沒動手,再次說道。
陽光下微亂的凌發,若有若無的胸肌在衣下漏出,菱角分明的俊臉,雙眸亮的深邃,深的明亮,明眸皓齒,薄脣稍微一笑,就讓人慾擺不能,如此俊逸的男子,世間也只有林苑不爲所動了。
他靠近她,卻被她推開,見到她如此抗拒自己,林綃居然想到大藥師之前說的那種藥,那種聞了之後可以更改愛人,暫時讓人忘記前人,愛上當下的自己,就是記憶會重新排列,讓她暫時的的眼裡只有你,不過若是她的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之後,她還是無法愛上你,那就日後她也不會愛上你,林綃心一橫,他忽然想知道,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個男人之後,她會不會愛上自己。
那藥試過多次,已經沒有副作用了,他握緊拳頭,你何必對那個負心人念念不忘,你只要願意跟我在一起,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這麼想也是救她於心痛中,他轉身進了門。
林苑看到他離去,以爲他終於死心離去,便纔有些放鬆一下,驚險的看着溫水,嘆了一口氣。
她站起來,四處走走,他到底是走了沒有?她偷偷的走到門口,想看看他在哪裡,剛走了一步,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香味好香,聞着她感覺特別舒服,彷彿還有安神的作用,她聞着聞着竟然感覺有些昏昏欲睡……
感覺全身好累,她好想放鬆放鬆,放鬆所有,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睡一覺……
林綃進來看到她趴在溫堂的臺階上,已經沉沉浮浮的睡去。
很快阿苑就進入了夢鄉,夢裡她逃離了喧囂的塵世,跑進了一個桃林,林子裡鳥語花香,還有好多可愛的動物,所有的事情都沉澱了,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她十分歡愉,放鬆,彷彿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不知道爲何要來這裡,就覺得這裡很舒服,很放空,想一直這樣呆着。她走着走着,忽然她看到遠處有一個男子在泡澡,她來到一個溫池旁靠近纔看清那個男子的面孔,那個男子長得十分好看,俊逸的臉龐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如此美男子,她不由得看得着迷。
然後他朝自己伸出手,她一笑,巍然的伸出自己的手要放在他的手心裡,她的手剛觸碰到他的手心,他就抓着她,一把將她拉入池中,她有些驚魂未定不過在他有力的臂膀護着她,讓她少許有安全感。
他輕輕的抱着自己,感受他有力的心跳,明明不認識他,在他懷中她竟感覺很安心,很美好。
他用額頭輕輕地靠在她的額頭上,對視着,他的眼中盡是柔情,彷彿她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溫柔對待過,她閉眼享受着和他零距離的接觸,他給了自己溫暖。
“我會一直保護你。”
他把她拉近,深擁着她,溫柔的聲音。
“保護我?真的嗎?”她單純地看着他的眼睛,一臉無害。
“嗯!真的。”他堅定的回答。
把她額前的頭髮撩開,對着她的額頭吻了一下,然後深情的吻從額頭,鼻子,再落到她的粉脣上,像觸電一樣的感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環上他的脖子,和他熱情的深吻。或許是身心第一次的不由自主,還是因爲多年來一個人抵禦所有的的孤獨寂寞,在這一刻赫然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