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抽血工具,爲什麼之前我聽都沒有聽說過。”喬任宵不恥下問道。
“那是因爲你孤陋寡聞。”蘇季菲冷血吐槽。
喬任宵:“……”早知道就不問了,被喜歡的女人當着衆人的面唰,真沒面子!
喬二爺內心草泥馬奔騰。
好吧,其實除了喬任宵外,在場其他人都沒有聽說過蘇季菲這個所謂的“抽血工具”。
只不過,已經有人被噴了,所以大家都只能不懂裝懂,這樣才能顯得自己很有內涵一樣!
“當然,也可以是其他東西。”
考慮到這裡條件還比較落後,很有可能真的還沒有發現抽水器、抽血工具之類的東西,蘇季菲連忙又給出了不同的提議。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懷疑,這五名受害者有可能是因爲被人吸了血,最後失血過多造成死亡的嗎?
後來我一直在想,什麼樣的利器能造成這樣的傷口?我想了很久,結果發現也不是很難辦到。
例如一根細小的管子,只要前端夠尖銳,中間是空心的,那就能輕而易舉做到了。”
衆人聽到她的話後,無比露出驚訝之色。
喬任宵恍悟地拍了一下大腿,感慨道:“對,道理就是這麼簡單,怎麼我沒有想到呢?”
別說是他,這裡除了蘇季菲外,還真沒人想過這個問題。
李立之前是有想過,這可能是某種武器所造成的,可是他查來查去,都沒有發現有類似能造成這種效果的武器。
“假設你的話是對的,那五行中的木呢?”馬弘博心直口快道。
只不過他的話纔剛換完,就換來衆人齊唰唰一瞪。
就連闕摯蒼也不爽地瞪着他。
馬弘博心顫顫,有點莫明其妙道:“怎麼啦?難道我問得不對?”
鄧彬譏諷的冷笑,聲音很優雅:“對,太對了!你一定很希望趕緊有人死!”
喬任宵也笑了:“看不出嘛,馬將軍原來也是個血性男兒。”
馬弘博老臉一躁,表情很無辜。
他不過就是順口問了一句,
有必要一個冷嘲熱諷中,一個直接反諷嗎?
至於李立,人家不說話,並不是代表人家沒意見,那看着馬弘博的目光,妥妥就是一個鄙視,翻譯過來就好像寫着“智商在哪裡?”。
馬弘博默默囧了片刻,不帶這樣欺負老實人好嗎!
闕摯蒼眉頭皺緊,心裡對馬弘博的智商也有點捉急。
“假設我這個推論是正確的,那麼下次,兇手會利用五行中的木殺人。”
蘇季菲很想笑,但是考慮到馬弘博的自尊心,只能儘量忍着。
喬任宵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道:“這個好辦,你不是已經猜到這個幕後黑手是怎麼挑選受害者的嗎?只要我們再像昨晚一樣,內外設伏就行了,到時候保障一定把‘兇手’手到擒來。”
蘇季菲淡淡蹙眉,表情有點苦:“沒用的,我之前的猜測有一半也是靠懵的。”
“但是事實證明,它是對的,不是嗎?”喬任宵鼓舞她道。
蘇季菲卻反駁道:“那兩名宮女呢?今天死的這兩名宮女怎麼解釋?她們既不是皇子,也不是公主,她們可跟皇室中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兇手爲什麼專挑她們,不專別人?”
“可能是爲了炫耀吧。”一直沒有開口的李立,忽地道。
“嗯?”蘇季菲一怔,這一點她以前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這一點是建立在兇手是同一個人的基礎上,但是目前,她們幾乎能肯定,“兇手”只是劊子手,她們真正要捉的人,是這個幕後黑手。
想法設方想要捉住兇手,一是阻止他繼續作案,減少有人死去;二是順藤摸瓜,揪出這躲在黑暗裡的這個人。
“殺了這麼多人,還沒有被人捉住,這樣的行爲不是很值得炫耀嗎?以前我和閻大人就捉過這樣的犯人,他把殺人當成樂趣,殺人的人數越多,他就越興奮越得意,恨不得到處跟人吹牛。”李立認真道。
“你指的是,兩年前,那個連女幹七人,最後還把他女幹過的女子碎屍,扔進各處水井裡的那個殺人狂魔?”喬任宵瞬間來了精神。
李立掃了他一眼:“對,就是
他,你也聽說過?”
喬任宵難掩興奮道:“這件案子在兩年前可是轟動過一時,我聽說過也不奇怪啊。”
李立想想也是:“也對。”
蘇季菲沉吟了下:“好吧,就算我們的推測都是對,但是有一點你們想過沒有?”
“哪一點?你說。”喬任宵抱臂看着她,完全的信任。
“那就是我們防得了一個人,卻防不了所有人,除非我們把宮裡會武功的人都捉起來,否則兇手一樣有可能下手。
難道李凡和陳炬的事,還不能讓你們打個醒嗎?
之前我一直在重複,兇手對皇宮的一切都很熟悉!非常的熟悉!
他生活在這裡,住在這裡,他比我們當中的任何人都瞭解這座皇宮裡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他’還不止是一個人!這些劊子手,可以無恐不入!”
聲音一頓,蘇季菲有些氣餒道。
“請問,那這樣我們還能怎麼防?”
衆人頓時沉默。
“難道,我們當真拿他們沒辦法?”喬任宵極爲不爽。
蘇季菲心灰意冷地嘆息一聲:“目標太大了,無論我們做什麼,都等於是撒網式的,但是魚兒上不上鉤,卻不是我們能夠保證的。
我們在明,敵在暗,除非我們能先一步想到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否則一切都只能是空談。盡力而爲吧。”
從剛纔就一直緘默不語的闕摯蒼,眸光流轉着暗芒,深得就像漩渦一樣不見底。
把所有會武功的人殺死,或捉起來,那當然是不可能了,但如果是局部呢?
蘇季菲沒有想到,就因爲她的一句無心之言,卻害了許多條性命。
不過,那些都是後話!
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蘇季菲問了喬任宵和李立另外兩宮的情況。
喬任宵先說:“挺正常的,你大姐用完晚膳後,和小公主玩了一會,大約戌時中的時候,小公主就玩累睡着了,你大姐便讓奶孃將小公主抱回去,沒過多久,她也上牀休息去了。我們一整晚都在外面盯着,她並沒有出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