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的鎮定,和那份從容不迫,讓爲首的警員看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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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他不是這個樣子,而是歇斯底里慌亂不堪,爲首之人才懶得正視他,早就讓人鎖上銬子,帶回所裡去了。
高飛的鎮定,提醒了這個機場派出所副所長。
尤其是在高飛說要找嶺南大學的校長,給他當保人後,副所長更意識到他不簡單了,搞不好就得丟了烏紗帽。
心有顧忌後,副所長閣下雖然還讓手下點着高飛,可他本人卻放下了槍,語氣也溫和了許多:"你認識嶺南大學的校長"
嶺南大學,自然無法和華夏最高學府的校長相比,不過在嶺南的校長也是堂堂部級幹部了,可他這個副所長只是明城的一個科級幹部,距離人家可有着十萬八千里之遙,能不小心些嗎
"我我叔叔和他認識,因爲我叔叔就在那邊工作的。"
高飛此前曾經聽高健城說起過,他在嶺南大學搞學問,是這所大學中某個學術領域的權威。
今天是六月初十,高健城昨天肯定回京參加高飛的婚禮了。
高飛當前又沒有高健城的電話,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回來了,但眼下又不能和警方硬來,索性麻煩一下大學校長,看看能不能把這事搞定。
副所長閣下生怕會惹到不能惹得大神,畢竟敢和春城趙率作對的主兒,也不是一般人,所以搶在把高飛帶回所裡之前,趕緊聯繫機場大廳工作人員,查出了嶺南大學校長的電話。
當然了,這個電話號碼不是校長本人的聯繫方式,而是他辦公室的座機。
拿到校長辦公室的電話後,高飛拿出手機撥通了。
飛哥的運氣一向不錯,這次也是。
以往向社會公開的某單位號碼,除了12345110之類的能撥通外,其它的可都是想電話訂購火車票那樣,連續打幾年都不一定有人接聽的。
一個很柔美的女聲,從手機中那邊傳來:"喂,這兒是周校長辦公室,請問您是哪位"
嶺南大學校長姓周,叫周半川,很拉風的一個名字。
看了眼那些如臨大敵的警員,高飛擡手捂着話筒:"我找周半川周校長。"
"請問您是哪位周校長不在。請您說明您的身份,以及確定的聯繫方式,等周校長回來後,我一定會通知他的。"
手機那邊的柔美女聲,很客氣的問道。
高飛纔不信她說的是真話。
堂堂大學的校長,高級幹部會在意一個打進他辦公室公開電話的傢伙
對面那女人,也就是在敷衍罷了。
高飛無奈,只好說:"哦,那你能不能替我聯繫一下週校長就說哲學系系主任高健城的的侄子找他,有點事想麻煩他。"
"啊,你是高主任的侄子"
對方看來明顯知道高健城大學教授之外的另一層身份,聽高飛這樣說後立即重視起來:"那請高先生稍等,我去哦,真巧,周校長來了。"
其實高飛明白,周校長剛纔就在身邊,女人那樣說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堂堂一校長,不可能隨便接聽辦公室公開電話的。
"喂,我是周半川啊,你是哪位"
一個沉厚的男人聲音從手機中傳了過來。
"周校長您好,在我說出麻煩您的事情之前,還請您替我保密,我不想讓我叔叔知道我在外面惹禍。不過,我會告訴他的。"
高飛本想對周半川說實話,說出他的真實身份來着,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稱呼他老子爲叔叔。
當然了,僅憑一個稱呼和電話,周半川是不信高飛會是高健城的侄子。
但高飛自然有辦法會讓他信,因爲他曾經聽方小艇無意中說起過,高老爺子去年的過生日時,周半川曾經以高健城單位領導的身份參加。
當然了,周半川去高家參加宴會,出於各種考慮自然很隱蔽,外人幾乎不知道,但高家子弟卻很清楚,所以高飛說出這件事的某些細節後,周半川就知道他不是冒充的了。
看高飛抱着手機,在那兒嘀嘀咕咕的過了幾分鐘還沒有說完,副所長就有些不耐煩,開始懷疑高飛是在騙人。
他無意中扭頭向候機大廳門口看去,恰好看到金項鍊在那邊,正對着他手勢。
"麼的,早知道事情會這樣複雜,我就不該來"
副所長心裡罵了一句,咬牙剛想打斷高飛打電話,強行帶他回所裡時,高飛扣掉了電話,一臉輕鬆的說:"好了,我現在隨你走一趟,但最好是把這些混混也帶走。"
"這個你不用操心。"
副所長態度又嚴厲了起來,命令人給高飛兔子哥倆人戴上手銬。
高飛這次沒有拒絕,很乖的樣子,沒有任何反抗,就被倆警員推着走出了候機大廳。
此時,候機大廳內的廣播中,傳出了前往內地某地航班開始起飛的提醒聲。
"今天是走不了了。"
高飛回頭看了眼,微微冷笑。
副所長在目前搞不清高飛是不是在唬人的情況下,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只是按照正常程序把他帶回了所裡,獨自關進了一間審訊室內。
咣噹一聲,審訊室的鐵門關上,黑暗馬上就把高飛吞噬了。
不過他沒有等太久,審訊室的門就開了,幾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拿着高飛的行囊。
是金項鍊幾個,和兩個警員,趙率卻不在其間。
一個警員打開了審訊桌上的燈,啪地一拍,燈光對準了高飛,隨即坐了下來。
金項鍊幾個卻站在旁邊,捂着紅腫的豬臉在那兒冷笑。
"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胖警員冷冷的問道。
高飛如實回答:"我叫高飛。"
"哪兒人"
"齊魯,冀南人。"
"從事什麼職業"
"暫無明確職業。"
"今年多大了"
胖警員這一系列的問題,倒是很符合審案流程,高飛也很配合。
等說完這些後,胖警員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從事販毒犯罪活動的"
"來了,開始進入正題了。"
高飛笑了,坦然道:"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胖警員哈的一聲笑,站起身雙手扶着桌子,身子微微前傾做出很有攻擊性的姿勢:我們收到情報,有人會在今天下午兩點半,攜帶大量毒品乘坐飛機潛入內地。經過我們的詳細分析,我們把目標鎖定了你
不等他說完,高飛就打斷他的話問道:然後你才把我帶回所裡,並在我的行囊中搜出了大量毒品,對不對
胖警員隱藏在燈光下的胖臉一抽,接着色厲內茬的一拍桌子,厲喝道:胡說小子,沒想到你還很嘴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給你點苦頭嚐嚐,你是不會老實回答的。馬東
正如高飛所說的那樣,胖警員這個機場派出所的所長,這次受金項鍊等人的委託收拾高飛,打的就是用販毒分子的主意給他潑髒水。
這一招最簡單,也最有效了,只需在沒收高飛的行囊後,把毒品藏在裡面,裝做剛搜出來的證據就可以了。
明城地處東南邊陲,距離金三角只有幾百公里,打擊販毒始終是本地警方的頭等重要任務,所有警員對毒品的販運方式都很清楚。
所以他們在誣陷高飛時做出的爲證,絕對是非常專業化的,而且還很符合毒販販運毒品的手段。
只是胖所長沒想到,還沒有等他把高飛的罪證亮出來,就被高飛拆穿了,自然是非常的惱羞成怒,這才命令手下給他點厲害嚐嚐。
馬東是胖所長的心腹手下,聞言獰笑了一聲扔掉行囊,從腰間摘下了電棍。
馬東,記住,我們要文明執法。
胖所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轉身走出了審訊室,卻沒有讓金項鍊三人一起走。
審訊販毒嫌疑人,卻把三個無關人留下,胖所長的用意自然很清楚了。
砰的一聲,審訊室的鐵門被關上後,馬東就把電棍扔給了金項鍊:韓少,麻煩你協助一下。
說着,馬東又從審訊桌下面拿出了幾根膠皮警棍,分別給了其他兩人。
韓少揮舞了下電棍,獰笑着說:協助警方對付犯罪嫌疑人,這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馬隊長馬東在所裡的職務不用太客氣了,哈,哈哈
韓少囂張的笑聲中,四個人拿着傢伙呈扇面樣的圍了過來。
高飛很能打這件事,韓少三人都知道,也告訴馬東和胖所長了。
不過當下高飛卻是戴着手銬被鎖在審訊椅上的,椅子是鐵的,被牢牢固定在了地下,他又被固定在了椅子上,就算他本事再大,此時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老虎,還不是等着收拾
看到四個人獰笑着逼上來後。高飛皺起了眉頭淡淡說道:我警告你們,最好是別犯傻做錯事,這對你們沒什麼好處。去,把趙率給我叫來,算我給你們個機會。
趙率這個罪魁禍首卻不露面,高飛就猜到他是忌憚自己的身份,不敢親自出手,所以才藏在暗中蠱惑韓少等不知情的人來對付他。
高飛覺得很無聊,也很無奈。
說實在的,只需他一個電話打到京華,相信用不了多久,嶺南的主要領導就會立即重視此事,說不定會親自趕來處理,到時候韓少等人肯定會大吃一驚。
只是當前爲了行事方便,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回來了,所以纔不方便說出自己是誰。
但這樣一來,韓少等人就會囂張,所以高飛有些無奈。
很多中都有這樣的狗血橋段:牛比拉洪的男主被敗類們帶進警局後,先是軟弱的好像小羔羊,但隨後虎軀一震把所有敗類都嚇得屁滾尿流
這一招,叫做扮豬吃老虎。
要是放在以前,高飛也許還有心情玩這個遊戲。
可現在他實在是沒心情,所以纔會覺得無聊。
你警告我們哈,麻了隔壁的
韓少笑聲一收,猛地把電棍向高飛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