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等人奉高飛之命提前來到爭差這邊的羣山中,根據他提供的線索,搜尋埋葬顏紅的那個山洞。
o d t
兔子不負衆望,很快就找到了山洞,但在等候高飛前來時,卻在一次採蘑菇時,好像看到了一個黑衣人。
兔子敢發誓,他真看到了那個黑衣人,尤其是那個黑衣人的眼睛,瑩白色的眼睛,給他留下了無法忘記的印象。
可關鍵問題是,還沒有等他仔細去看那個黑衣人,對方就鬼魅般的消失了。
這件事,在高飛剛來時,他也曾專門說起過,還拿出了收藏的那根淡金色長髮。
不過當時高飛好像沒在意,兔子也沒說什麼。
就在高飛陳果果倆人祭奠顏紅上官風鈴,兔子等人暫時閃避時從小在這片山中長大的兔子,又察覺出了不對勁:他好像看到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就躲在山洞一側的那棵大樹上。
那時候,他就懷疑自己遇到了當地民間傳說中,那些樹精之類的髒東西了。
所以呢,在高飛忽然莫名其妙的發高燒後,兔子這才說他可能是中邪了。
在嶺南這片神奇而古老的土地上,有着太多內地人無法理解的神奇東西,比方到現在還存在的蠱婆,巫婆等她們各自的名稱,代表着各自的文化
既然高飛好像是中邪了,那麼就該去找個巫婆來看看,獲許能救治他。
關心則亂下的陳果果,聽從了兔子的意見,這才迅速向外撤離。
別看兔子這樣說,其實他也不是太相信高飛會中邪但是,在他製作好擔架,要追上陳大彪等人時,卻又有了那種讓他頭皮發緊的第六感:就在他身後不遠處,那個好像幽靈一樣的黑衣人,就跟在他們身後,不疾不徐的吊着。
兔子接連兩次說過他看到髒東西的話了,搞的李德才心裡也惶惶不安的。
這時候,他忽然又停住腳步,不大的雙眼裡滿是恐懼的看着後面,說是第三次感覺到那個髒東西時,冷汗刷的一聲就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想都沒想就放下擔架,拿出刀子嘶聲問道:在哪兒
李德才不能不害怕。
兔子連續三次說看到髒東西,這已經讓他心裡打鼓了,更何況身體素質那麼好的飛哥,現在忽然發高燒,昏迷不醒,這跟傳說中的中邪很相符。
我我看不到他
兔子牙齒開始咯咯作響,顫聲說:但但我能感覺到他就在我們身邊
兔子的話音未落,李德才忽然霍地轉身完全是本能的,因爲他感覺出背後出現了一個東西。
真的。
李德才就看到了一張臉。
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在兔子手電光的余光中,泛着青銅色的光澤,獅子鼻,虎口外翻着兩根白色獠牙,面貌猙獰就像從十八層地獄中逃出的魔王
尤其是那張臉上的眼睛,在黑夜中竟然發出了駭人的熒光,就像兩點鬼火
啊
李德才亡魂皆冒,嘶聲大喊着,揮刀砍了過去
正在向前狂奔的陳果果等人,忽然聽到一聲不像是人的嘶聲喊叫聲傳來後,立即停住了腳步。
緊接着,又是一聲充斥着極度駭怕的叫聲,從後面數十米外的叢林後傳來。
薩拉娜臉色劇變,嘎然喊道:兔子
薩拉娜喊着就要向那邊衝去,卻被陳果果一把拉住:別動,你跟陳大彪在這兒看着高飛,我過去看看。
兔子倆人發出叫聲的地方,距離陳果果這邊最多也就是一百米,依着她的輕身功夫,完全可以在幾秒鐘內竄過去。
這麼短的距離,陳果果一點都不擔心會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要是察覺不好,她完全可以在最短時間內重新返回高飛身邊。
薩拉娜也很聰明,知道這時候最好是聽從陳果果的,緊攥着刀子點了點頭,站在了陳大彪身邊,與他一起靠在一棵大樹上,警惕的觀察着四周。
陳果果腳尖點地,就像一隻暗夜幽靈那樣,青煙般的向兔子倆人那邊飄了過去。
幾個起落間,陳果果來到了兔子倆人面前。
李德才,兔子倆人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剛做好的擔架就放在旁邊。
陳果果迅速向四周查看了一眼,隨即屈膝蹲了下來,伸手飛快的在兔子倆人口鼻上一掃而過,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倆人只是昏迷了過去,並沒有生命之憂。
陳果果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在兔子倆人身上照了幾下,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兔子倆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一般人看不出的章痕這是有人化掌爲刀,一刀看在他們脖子一側,直接把他們砍昏過去的。
看到兔子倆人脖子上的掌痕後,陳果果心中忽地一動,所有的急躁一下子消失了,緩緩的站起身,轉身走向薩拉娜那邊。
陳果果沒有預料錯的話,相信就在這十幾秒的時間內,薩拉娜陳大彪倆人,差不多也跟兔子倆人一樣下場,躺在地上裝死人昏迷不醒了。
果不其然,陳果果緩步走回那邊上,陳大彪薩拉娜倆人已經乖乖躺在地上,而高飛卻不見了。
唉。
陳果果輕輕嘆了口氣,仰面看着夜空淡淡的說道:莫邪徵東,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出現。
陳果果繼續說道:我就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讓高飛發燒。
還是沒有人說話,莫邪徵東也沒出現。
陳果果仍舊很鎮定的樣子,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這樣做也許有着你必須這樣做的理由,可我想我有權利知道這個理由。當然了,你也有權利不告訴我,那麼休怪我會做點瘋狂的事,來迫使你說出這是爲什麼了。
陳果果這次的話音未落,一個黑衣人從一棵樹後轉了出來,淡淡的說:你想做什麼瘋狂的事
陳果果擡起手中的手電筒向她照去,就看到了莫邪徵東那張戴着的青銅面具,還有一頭淡金色的柔順長髮,呵呵一笑說:具體是什麼瘋狂的事,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但你既然也是女人,那麼就該明白女人瘋狂起來後,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她要做什麼。
莫邪徵東沒說話,只是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陳果果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她面前三四米處,停下了腳步:說吧,你爲什麼要暗算高飛,讓他發高燒莫邪徵東,別狡辯,因爲在我跟高飛剛來到這片叢林中時,就已經知道你也來了。
兔子從樹上撿到的那根頭髮,就是你不小心留下來的。
陳果果頓了頓,才繼續說:不過我們當時都沒心情考慮你爲什麼來,所以纔沒有搭理你,沒想到你卻暗算高飛了。
哼哼。
陳果果冷笑了幾聲,說:那個忽然咬了高飛手指的小蜥蜴,就是你指使的吧他發高燒,也肯定與被咬有關,我只是當時關心則亂,沒有診斷出他怎麼了。現在你既然出現了,那麼我更沒必要去診斷了,你就說爲什麼這樣做吧。
莫邪徵東慢慢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星光下,那張冷豔嬌媚的臉龐,與陳果果相互輝映,散着迷人的魅力。
莫邪徵東拎着面具,走到了陳果果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緩緩的說:我想改變我們家族特殊的身體基因,所以才這樣做。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跟你說說,希望你能體諒我的苦衷,在以後來配合我,開導他。
陳果果轉身走向一根橫倒在地上的枯樹,說道:你說,我聽。
渾渾噩噩中,高飛再一次經歷了何落日婚禮後的那一幕:喝了十斤白酒後,被太多的酒精燒的神志不清,最後只能把旺盛的精力,統統傳送給了白瓷,廖水粉倆人。
這次也是如此,以相同的男人特有的方式,來把旺盛的精力向外排出。
不過承載體換了,不再是白瓷廖水粉倆人,而是一個人。
一個身體體溫有些涼,抵死索求時感覺更涼的女人,或者說是女孩子。
莫邪徵東就是個女孩子,在初次嚐到男人的滋味,並迎來高飛的瘋狂進攻時,幸虧她有着超人的體力,才能承受住高飛那變太的高頻率攻擊。
好像毯子般的荒草叢中,高飛就像一隻雄獅,在死命的搏殺莫邪徵東這隻母豹。
倆人從開始的相互廝殺,最終逐漸轉變成了獅子獨自大展淫威母豹除了發出可憐的嗚咽輕叫聲,再也沒有反擊的餘力。
廝殺中,高飛神智曾經有過片刻的清醒,然後就看到了那張美麗的面孔,那具滿是他的吻痕抓痕卻又充滿無比美麗的身體。
莫邪徵東,怎麼會是她呢
高飛在看到跪伏在哪兒雙眼無神只喘氣的女人,原來是莫邪徵東後,很奇怪,也很納悶,更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他剛有力點清晰的思維,身體裡的火山就再一次爆發了導致他再次變的渾渾噩噩,猛地撲了上去。
天,漸漸的亮了,晨曦的曙光很快就被晨陽所代替,昨晚受到廝殺干擾沒有休息好的鳥兒們,嘰嘰喳喳的罵着草泥馬的,這兩個賤人不去城市酒店的旅館裡,在這兒特疼個鳥啊很不爽的飛走了。
爲表示強烈的抗議,一隻紅眼睛的鳥兒在飛過仰面呼呼大睡的兔子上方時,肛門猛地一縮,一堆鳥糞直直落了下來,吧嗒一聲砸在了他鼻子上。
靠,誰在朝我吐唾沫
兔子喃喃的罵了句,擡手擦了擦鼻子翻了個身,一條腿搭在了薩拉娜腰間,繼續呼呼的睡。
他們四個人都在睡其實他們不想睡,卻不行,因爲莫邪徵東需要他們睡,他們就得睡到不需要他們睡時,才能醒來。
陳果果倒是不用被迫着睡大覺,醒來後就盤膝坐在一棵樹下,右手託着下巴望着前面某處出神,直到腳步聲從樹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