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瑤見人上來打招呼,心中有些狐疑,這人一身的貴氣,身上織錦就是在京城也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腰上玉佩更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難道真的和段認識?
段紹祁看了騰子驕一眼:“不認識。”
騰子驕看着段紹祁有些狐疑,他也十分不確定,他號稱過目不忘,若是真的見過自然會記得,可是這個人自己莫名的感覺熟悉,卻不記得是誰了,這讓他自己也很奇怪。
“不認識啊。”騰子驕一點都不在意:“我看兄臺莫名熟悉,想來也是有緣,有幾分他鄉遇故知的感覺,鄙人騰子驕,不知道兄臺怎麼稱呼?”
段紹祁根本不想搭理他,帶着葉青瑤就走了,留下騰子驕在那裡有些尷尬,卻也沒有生氣。
“公子,這人怎生的如此驕橫你好好給他打招呼,他卻根本就不搭理。”一邊的木槿不開心了。
騰子驕卻笑眯眯的看着段紹祁的背影:“你看那兩個人,雖然穿着一般,但是每個都是不卑不亢的,那個男的更是見到我都不搭理,我如此貴氣,一般人見了我恨不得和我結交呢。”
一邊的青霜想了一下:“公子說的是,莫非真的認識這個人?”
騰子驕搖頭:“若是見過,我十有八九記得,更不要說認識了。”
“那公子爲何這般放低身段結交。”青霜不明白了。
騰子驕想了想自己也有些不能理解:“就是莫名的熟悉。”
葉青瑤回頭看了看看不到那三個人了,這才追上了段紹祁,以爲他們真的認識呢。
“段真的不認識那三個人?”葉青瑤幾分狐疑的說。
“我不認識。”段紹祁直接說。
“哦。”葉青瑤也不再追問了,也許是段和誰長的有點像,被人認差了。
兩個人並沒有出城,現在城門關的太早了,而且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關,兩個人轉悠了一圈之後住到客棧裡面了。
晚上葉青瑤已經準備睡覺了,突然有人敲門,她猶豫了一下去開了門。
“段。”她看着段紹祁。
段紹祁直接進了葉青瑤的房間,讓她把門給關上了。
葉青瑤奇怪的看着他:“有什麼事兒嗎?”
“我們現在出去。”段紹祁說着吹滅了油燈。
他帶着葉青瑤直接從後窗跳下去,這是林家的客棧,他們住了好幾次了,對這裡非常熟悉。
後院是住客寄存車馬的地方,他們這樣落下引得馬匹警覺,不過沒有嘶鳴,倒也平安的出了客棧。
“少爺,有高手。”青霜直接闖進了騰子驕的房間。
“我聽見了,既然不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們就不要管了,這衢城還真是亂啊。”他幾分感慨的說。
青霜見自家少主沒有管的意思,於是也不出去看了,不過也沒有離開房間,一直守在這裡。
雖然他們和葉青瑤住在一家客棧裡,但是他們住的是最好的房間,葉青瑤他們住的是最差的房間,而且騰子驕來的晚,自然錯過了。
衢城說大也不大,段紹祁帶着葉青瑤自然比平時有些吃力,不過也沒花費多長時間就到了衢城縣衙的後衙。
兩個人都帶着面具,只露兩隻眼睛,蹲在牆頭上看着裡面的情況。
這縣衙是三進三出的結構,最外面是衙門,中間一進是議事待客之所在,最後面的後衙纔是縣令居住的地方。
現在已經是巳時過半,只有一些下人在守夜,但見有個人點了燈籠站在水臺邊上,有幾分遺世獨立的樣子。
“那個人就是縣令了吧。”葉青瑤在段紹祁的耳邊輕聲說。
“應該是了。”段紹祁看他頭頂的冠簪簡單的說。
“不過他大半夜站在這裡幹嘛?”葉青瑤十分不明白的說。
“你看那個巡夜的小斯,還有那個守門的小斯,他們兩個位置都是剛好盯着他,而且巡夜的不去巡夜,守門的大冷天不待在門房裡面,卻抄手靠在柱子上,你覺得正常嗎?”段紹祁貼的葉青瑤耳邊輕聲說。
“是不正常,難道說縣令被軟禁了?”葉青瑤心中變的冰涼。
“林淵不是說他被盯的緊嗎,估計這些人也不敢太囂張。”段紹祁冷冷的說:“這種陣勢,最起碼證明縣令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我擔心的是,若是官印都不在他手裡,那麼我們可就白忙活了。”葉青瑤看到這種陣勢有些喪氣了。
“稍等一下,我們去問問就好。”段紹祁簡單的說。
他也不敢輕易的放倒了那兩個人,這樣很容易被看着縣令的人警覺的。
沒過多久,宮嶽就微微嘆息,轉身回房間了。
“奇怪了,這個宮嶽爲何是一個人。”葉青瑤有些不明白的說。
“估計林淵今天漏說了什麼,不過一會兒我們就知道了。”段紹祁不在意的說。
宮嶽回到房間裡,發現房間裡面多了兩個帶面具的人,立馬就要叫人,卻見寒光一閃,段紹祁的匕首已經放在他脖子上了。
“好漢有話好好說,那些事情都是付思昌和胡唯庸他們做的,和我沒關係,我以前還想扳倒他們呢,可惜沒成功。”那縣令慌忙說。
葉青瑤在一邊看的好笑,之前她還覺得這宮大人有幾分遺世獨立的風範,現在怎麼看都是僞君子一個,看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段紹祁嘶啞着聲音說。
葉青瑤也奇怪,段竟然會變聲,莫非以前這樣的事兒做的多了?又是面具,又是變聲,顯然是深諳此道的高手啊。
“是,是,是。”宮嶽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
“官印可在你手中?”段紹祁直接說。
宮嶽眼珠子一轉,段紹祁立馬把匕首貼緊了宮嶽的脖子,那冰涼的感覺讓宮嶽立馬慌張了。
“在,在,在,不過我頒佈文書,審定案件,都要經過付思昌和胡唯庸的允許。”宮嶽慌忙說。
段紹祁聽在他手中,於是示意葉青瑤開始問話。
葉青瑤也學了段紹祁的樣子,壓低着嗓音,顯得有幾分兇狠:“我且問你,付思昌和胡唯庸爲何這樣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