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柔聽見這句話才微微的動了一下,這世上估計只有他纔是真心對她的吧,可是她知道的太晚了。
“太子沒有來嗎?”江晴柔淡淡問到。
“現在還沒有來,不過應該快了。”玉蝶聽見小姐問到太子就更加小心了。
江晴柔嘴角出現了一抹淡淡的冷笑,慢慢的站了起來:“給我更衣。”
今天是她的生辰,卻讓那些人用來角逐,而她唯一的親人好像樂此不疲,若讓她重新選擇,她定會放下一切和他遠走高飛,再不理這些爾虞我詐明爭暗鬥。
葉青瑤覺得今天的段紹祁太不正常了,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陪着他,不過也更讓她確定了,段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晚上李小滿有些忐忑的拿着一雙鞋在段紹祁門口走來走去,上次段已經拒絕了她的刀鏈,這次要是再拒絕她,她以後怎麼面對段。
“小滿在這裡幹嘛?”葉青瑤檢查了炕屋的溫度過來就看李小滿在這裡轉悠。
“沒什麼。”李小滿立馬把鞋子藏在身後。
沒什麼的纔怪呢,反正葉青瑤是不相信:“你拿的什麼?”
“沒什麼。”李小滿繼續否認。
這個時候段紹祁開門出來了,他知道有人在他門口轉悠,只是既然不叫他,他就懶得搭理,不過葉青瑤也來了,他就把門給打開了。
“段。”李小滿有些緊張。
段紹祁看着葉青瑤:“什麼事兒?”
葉青瑤也覺得有些尷尬:“沒事,我就見小滿在這裡。”她說着卻也不走,不知道李小滿找段有什麼事兒。
段紹祁這纔看着李小滿:“什麼事兒?”
李小滿臉一紅:“沒事。”說完抱着背後的東西就跑了。
葉青瑤這才往段紹祁身邊走了兩步:“我怎麼看她都有事。”
段紹祁看着葉青瑤那神秘的樣子:“那你去問問。”
“她要是會說,剛纔就直接說了。”葉青瑤白了段紹祁一眼,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來興致了:“我聽勤勤說村尾有一個廢棄的老院子,院子裡有幾株梅花,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要不我們去看看開了沒有。”
段紹祁看了一眼外面如銀的月光:“好。”
他披上自己的斗篷和葉青瑤一起出去了。
月亮很亮,不過外面很冷所以路上沒有一個人。
這陶灣村是順着母豬河分佈的,母豬河的叫法很有意思,是說這條河像母豬的奶一樣,沿途都有泉眼,上游和下游只是水流的方向,而不是水流的源頭。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那個廢棄的院子裡了,可能廢棄的時間太長了,有些地方都坍塌了,院門也沒有了。
他們靠近這裡就聞到一股沁涼的梅花香,靠近一看月下寒梅,雖然周圍不應景,但是天黑看不見啊。
段紹祁走進那梅花樹,因爲這幾株梅花是在別家院子裡,他在陶灣村兩年倒是沒注意到這裡竟然有梅花。
葉青瑤站在他後面,她覺得今天和梅花對段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要不然他今天不會這麼反常。
可是她不想問,就像不想問晴柔是誰一樣,那些是段過去的事情,好像還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段紹祁看着這幾株梅花,雖然不是玉碟梅,但是都是白色的,他想起她在梅花樹下起舞,想起她在梅花樹下撫琴,想起她臨梅而立回眸一笑。
那是一個溫柔到只可遠觀的人,一旦靠近就擔心破壞了那一份美好。
兩個人就那麼站着,段紹祁靠近梅花樹,葉青瑤站在段紹祁身後,天上月光,地上寒意,好像把這一切給凝固了。
“你會跳舞嗎?”段紹祁突然說。
“不會。”葉青瑤搖頭。
“彈琴呢?”
“不會。”葉青瑤回答的時候有些低落。
段紹祁幾分自嘲的笑了一下:“不會就不會了。”他說着轉身拉着葉青瑤就走。
葉青瑤有些意外,雖然段紹祁不是第一次這樣拉着她,可是這次怎麼都感覺怪怪的。
“怎麼這麼冰涼。”段紹祁有些意外。
“站在這裡不動可冷了。”葉青瑤幾分委屈的說。
段紹祁看到葉青瑤這樣有些想笑,葉青瑤就是這樣,不管什麼都直接說出來,又讓人感覺很自在。
把葉青瑤的手握在他的手掌裡揉了兩下,她的小手雖然不能用柔弱無骨來形容,但是也很小巧。
段紹祁要解下自己的斗篷給葉青瑤。
“不要了,我試過,你的斗篷我穿着都拖地了。”葉青瑤直接說:“一會兒走走就不冷了。”
段紹祁聽葉青瑤這樣說牽着她的手就回去了,葉青瑤也不覺得有什麼。
李小滿心裡有些懊惱,自己要是不猶豫的話就直接送給段了,再去的時候段紹祁已經不在了。
她敲了門之後自己推門進去了,見段紹祁真的不在,就把鞋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了。
段紹祁和葉青瑤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段早點休息。”葉青瑤揮手兩個人分開了。
段紹祁愣了一下發現那隻小手已經不在自己手裡了,心裡幾分自嘲也直接回自己房間了。
到了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警惕起來了,門關的樣子和自己離開的時候有些不同了,難道有人進過他的房間。
他警惕的推開門,點了蠟燭之後立馬就發現了桌子上有一個小布包,他打開看了看錶情十分難看。
葉青瑤剛回房間,就聽見外面敲門,她有些奇怪立馬就開門了。
“你出來一下。”段紹祁小聲說了一聲直接走了。
“誰啊?”劉氏坐在牀上問到。
“是段。”葉青瑤說着關着了門出去了。
聽說是段紹祁劉氏臉上有些不開心,段紹祁現在和她女兒走的越來越近了,半夜都把人叫出去,偏偏她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葉青瑤進了段紹祁的房間,見他臉色鐵青的坐在那裡,好像比人欠他好多錢不還一樣。
“怎麼了?”葉青瑤心裡奇怪,剛纔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又變臉了。
“有人進我房間了。”段紹祁有些生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