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葉青瑤提林淵的時候段紹祁已經沒什麼反應了,就如葉青瑤說的,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爲什麼要比?
段紹祁也奇怪,葉青瑤好像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是想着如何解決,而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樣哀怨嘮叨。
第二天葉青瑤裝了一馬車的東西就進城了,她覺得自己得再添置馬車了,現在他們人越來越多,東西也越來越多,一輛馬車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這些都是她腦子裡猛然之間出現的一點想法,現在還是趕緊去衢城找林淵,她還以爲封家這段時間顧不上找她的事兒了呢,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一個坎兒在等着她。
和往常一樣先去碧玉閣交割來貨物,韓姑姑讓人去找林淵了,就和葉青瑤在那裡說起話來了,現在她對葉青瑤是越來越高看了。
想想葉青瑤第一次來碧玉閣的時候,還是一個狼狽的小姑娘,若不是林淵當時和葉青瑤熱絡,她都不會多看一眼,這還半年不到,就連他們家老爺都對葉青瑤高看了起來。
“青瑤以前煩林淵那小子的厲害,這次怎麼想起找他了。”韓水藍笑着說。
“不怕韓姑姑笑話,我是有事要他幫忙。”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人和人認識了,有什麼幫忙的多正常,再說你讓林淵那小子幫忙,還客氣什麼,直接命令就是了。”韓水藍這是打趣他們呢。
葉青瑤笑了一下:“姑姑是林家的人,自然可以這樣說,我和他不過是合作,就算是要好的朋友,幫忙就是幫忙,別人幫了是情分,不幫也沒有什麼不對。”
韓水藍聽葉青瑤這樣說,也就不再說了,看來自家公子真的是燒火棍子一頭熱,不過葉小姐人倒是真的不錯。
段紹祁聽葉青瑤這樣說就更加安心了,看來林淵那小子不管怎麼獻殷勤,也都是白忙了。
沒多久林淵就跑着來了,今天天氣不錯,他一跑額頭上都是汗。
“青瑤找我什麼事兒。”林淵坐下一拎水壺裡面有水,自己拿了茶杯倒了水開始喝,可見他現在忙的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
“你在忙什麼呢?”葉青瑤看林淵那樣子。
“還不是春荒借糧那事兒,今年冰雨嚴重了,賣地的人特別多,那麼多地又跟不上春播,收的人也少,不過他們不把地賣了還要交稅,到時候更負累。”林淵喝了兩杯才緩過勁兒來。
葉青瑤思想了一下也明瞭了,自己的地到時要交稅,這樣不收再交稅肯定不划算,於是除了自家的口糧地,有富餘的地的人家可能就直接把地給賣了。
“對了,青瑤找我什麼事兒?”林淵正色到。
葉青瑤稍微猶豫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韓姑姑以爲不好擋着她的面說,於是站了起來。
“你們聊,我到前面去了。”韓姑姑說完直接走了。
林淵看着韓姑姑離開更加凝重了:“到底是什麼事兒啊,韓姑姑都不能知道。”
“沒有啊,我只是想想怎麼說。”葉青瑤一臉無辜。
林淵無話可說,有時候心思太玲瓏了就容易會錯意啊:“那到底是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你和縣令熟不熟,對他了解不瞭解。”葉青瑤直接說。
林淵十分奇怪的看着葉青瑤:“你想幹嘛?”
“我就瞭解一下。”
林淵想了想:“不熟,不過稍微瞭解一點,衢城的事情都是有縣丞和師爺說了算的,他頂多出來走個過場。”
葉青瑤皺眉想了一會兒:“你對他了解多少?”
“今年四十六,個頭比較小,喜歡香道、茶道,組織衢城的文人聞香、品茶、賦詩,在衢城三年,今年等新縣令來他就走了,我爹現在和衢城的大戶商量着迎接新縣令的事兒呢。”段紹祁簡單的說。
葉青瑤思想了:“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林淵思想了一下搖頭:“這段時間比較特殊,縣丞和師爺估計盯他盯的緊,你若是去見他,估計會被他們注意的,你究竟有什麼事兒?”
“那偷偷的呢?”葉青瑤思想了一下說。
“偷偷的得讓我爹想辦法。”林淵看着葉青瑤:“你一定要見縣令,究竟有什麼事兒?”
葉青瑤想想無奈的說:“杜氏他們把葉家的祭田抵押給封瑞晨了。”
“什麼?”林淵也直接嚇的站了起來:“他們這種事情也敢做?”
“他們有什麼不敢的,到時候若是祭田真的出事,我必定會受到牽連,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封瑞晨說不定一開始就是直接設計我的。”葉青瑤有些坐不住了。
林淵在那裡走了兩步:“你現在想告官?”
葉青瑤搖頭:“我現在告官,封瑞晨和杜氏大可直接否認了這件事,說不定會直接反咬一口,我怎麼可能會鬥得過封家。”
林淵認真的想了想:“有可能,那你打算怎麼辦?”
“你不是說新縣令快要來了嗎?”葉青瑤看着林淵。
“恩,也就十天半月天的樣子。”林淵點頭。
“這新舊交替,我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葉青瑤直接說。
林淵思想了一下:“那我先問問我爹,這件事有點難辦。”
葉青瑤點了點頭,也不再多留,林淵現在也忙的不可開交,他們出了碧玉閣就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
“有人跟着嗎?”葉青瑤靠近段紹祁。
“沒有。”段紹祁簡單的說。
葉青瑤在一邊的一個面具攤位隨意的翻看着面具,段紹祁直接拿銅錢付了賬。
“我又沒說我要。”葉青瑤看着段紹祁。
“拿兩個吧。”段紹祁簡單的說。
葉青瑤這才認真的挑選起來了,這面具是獸皮做的還算精細,葉青瑤挑了兩個笑臉娃娃。
兩個人剛轉身,一個人立馬湊過來了,但見他穿着淡藍色的織錦長衫,頭頂玉冠,腰上玉佩,腳下一雙銀線青雲靴,眉眼細長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之意,身後還跟着一個侍衛和一個丫鬟。
如此行頭,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不知爲何一臉考量的看着他們。
“這位兄臺,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騰子驕有些不確定的看着段紹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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